“王妃,还请不要让小的难做,如果您拂逆了王爷的旨意,后果您是知道的!”
闻言,厢房里安静了几秒,女子的声音再次传出:“等我换个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打着哈欠的绝美女子推开房门。
“这就是赵衡找的神医?看年龄还没赵珣大,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
裴南苇瞥了眼李焕,说完径直走进厢房。
“这···”
李焕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先生见谅,王妃就这脾气,您请!”
李焕硬着头皮走进厢房,只见厢房里檀香袅袅,墙上桌上到处挂满佛经。
裴南苇坐在桌前打着哈欠。
“快点吧,我还赶着睡觉呢。”
裴南苇主动将秀手搁在桌上,一个劲催促。
“那··得罪了!”
李焕左手双指扣上裴南苇手腕,随即,李焕看着哈欠连天的裴南苇,眉头就是一皱。
靖安王妃中毒了!
慢性毒!
微量毒素沉淀在裴南苇的经络里,虽然现在并不致命,但继续下去绝对能夺走裴南苇小命。
“先生,可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吗?”
裴南苇问道。
“王妃中毒了!”
李焕如实道。
“中毒?”
裴南苇满脸惊讶,但随即摇头:
“我可是靖安王妃,谁有胆子给我下毒?王府的医生隔三差五就给我检查,也没听他们跟我说起中毒的事,你肯定弄错了!”
“我是李焕!”
李焕郑重道。
“我是裴南苇!”
裴南苇也郑重道。
“我是医圣传人,大离第一神医,我在医道上绝对不会有错!”
李焕正色道。
“喔!”
裴南苇点头,然后后知后觉道:“我可能会死?”
“有这个可能!”
李焕点头。
“神医,救救我!!”
裴南苇满是惶恐的恳求。
“没问题!”
李焕再次点头,随即用笔墨写过药方递给下人,让他前去抓药。
下人顿时领命而去。
“神医,我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这时,裴南苇小声问道。
“从王妃体内积攒的毒素来看,应该是半旬之前,王妃可回忆一下,这半旬里可有进食过什么可疑的食物。”
李焕判断分析道。
“半旬前!”
裴南苇陷入思索,她这数年都在王府后院里深居简出,一日三餐都是靖安王安排好送来的。
这半旬里,没有食用过什么可疑的食物,除了靖安王每天为她熬制的小粥。
等等,靖安王熬制的小粥!
难道是靖安王的小粥有问题,是他给自己下的毒?
想到这里,裴南苇俏脸瞬间煞白,娇躯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神医,只是能救好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裴南苇伸手抓住李焕衣袖,诚惶诚恐的恳请。
她实在不想死。
“王妃请自重!”
李焕瞥了眼裴南苇,然后道:
“医者救死扶伤乃是天职,既然靖安王请我来为王妃诊断,在下自然会竭尽全力为王妃医治!”
“不,他不会让你竭尽全力为我医治的,因为就是他给我下的毒。”
裴南苇脸色苍白道。
“靖安王给你下的毒?”
李焕皱眉道。
“就是他,绝对是他,每次都是这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想杀我了。”
正在此时,庭院里响起脚步声,
裴南苇擦拭泪水,正襟危坐,重新变回了那高高在上的靖安王妃。
“先生,这是您需要的药物,已经熬煎好了!”
下人恭敬的将药材搁置桌上。
“嗯,药物熬煎的火候倒是差不多!”
李焕吩咐道:
“你先去外面守着吧,我要用针灸来替王妃逼出体内毒素,那些毒素可能会对你致死!”
“是!”
闻言,下人犹豫几秒,恭敬退至庭院。
厢房里,只留下李焕跟裴南苇。
在李焕的示意下,裴南苇洁白的藕臂露了出来,李焕右手一挥,数十枚万字梨花针凭空浮现。
“先生,会不会扎得很痛。”
裴南苇看着长针有些紧张。
“王妃很怕痛?”
李焕问道。
“不怕!”
裴南苇鼓足勇气道。
“那王妃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在李焕的气机牵引下,万字梨花针悉数扎进裴南苇藕臂,
看着裴南苇那蹙起的眉头,李焕主动问道:
“王妃刚刚说王爷想要杀您?”
“他这些年不断遭离阳皇帝的排挤跟打压,他每次对离阳皇帝有怨恨,就会来殴打我一番,因为我有离阳皇帝的亲封诰命。”
“打我,他感觉就是在侮辱那位离阳皇帝。”
裴南苇继续道:
“他不止一次想杀了我,因为我如果死了,他就成功的恶心了离阳皇帝!”
“只是,我偏偏就舍不得死,只要有机会活下去,我就继续活着。”
“我全族人死完了,才换来我的性命。”
“我要是也这么轻易死了,那我的族人就白死了!”
···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