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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老朽白秀,一布衣【跪求鲜花打赏评价票!!】

    狮子帮的大门打开了。

    整个帮派上下,全部跪在地上。

    他们的面前,摆放着异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宝光灿灿。

    外面看到这一幕的燕城人,都沸腾了!

    “我去!好多金银珠宝!”

    “狮子帮这是干什么?想赎罪吗?”

    “肯定的啊,他们坏事干尽,现在终于有能制他们的了!”

    “报应!报应啊!当初燕家二老,是多么善心的好人啊,被他们活活逼死了!”

    听着乡里的议论,狮雄、狮杰他们,憋屈啊!

    心里更是燃烧怒火!!

    平日里,他们哪里有功夫理睬这些屁民,谁敢乱说话,先打一顿。

    可现在,他们仗着有燕北,竟然不把狮子帮当一回事了!

    狮杰忍不住,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但被狮雄以目光制止了。

    狮雄往前膝行几步,对着燕北重重地叩了几下。

    “燕……燕道长,是我们糊涂,我们犯下了大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狮雄指着那些金银珠宝。

    “这些是我狮帮这些年所得,全部献给您,只要您放了我们,怎么样?”

    燕北淡淡地看着自己的仇人。

    忽然觉得很可笑。

    以前。

    他觉得报仇无望。

    这个狮雄,他是一个宗师,让他绝望。

    可今日,他跪在自己面前,奉上家财,以求饶恕。

    “狮雄,我问你,如果是一年前的我,你会跪在我的面前,献出全部家财,求我原谅吗?”

    “你会觉得你做错了吗?”

    狮雄一愣。

    很想说。

    这是什么鬼问题?!

    以前的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轻轻易易地就能够按死。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弱者面前磕头求饶,又怎么会献上家财求饶?

    脸上滴落着汗珠,他抽搐着脸皮,“不……不会……”

    燕北:“那你现在为什么会了呢?”

    狮雄:“……”

    他真的想跳起来爆粗口,可他不敢。

    抬头,看到燕北并没有耍他的意思,而是真的在问他,真的很不解。

    是的,燕北不解。

    他原本以为,他杀过来,狮雄会拒不认错,会抵抗,会谩骂,但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怂了,求饶。

    他不解,正如他一直弄不懂,为什么狮帮会选择陷害他家。

    “因为……因为你现在是真人。我就算是个宗师,我也无法接下你一招。”

    “你为何要陷害我燕家,你既昧下了那件玉器,我家也赔了钱财,为什么你还要逼死我父母?”

    这些问题……

    狮雄脸上的汗越滴越多,但他不敢隐瞒,也不敢欺骗。

    “……那是因为,我狮子帮的发展需要钱。你燕家有钱……你燕家父子的实力……太弱……你们是最好的选择。”

    燕北头仰天。

    “原来……弱是原罪。”

    眼泪,自眼眶滑落。

    落到地上,破碎成剑。

    “你们的财富,我不会要。”

    “我会将它们还给它们原本的主人。”

    “你们,我必杀。”

    燕北一句话说罢。

    身上环绕的剑芒就飞了出去,狮子帮内,凡是参与此事者,狮雄、狮杰、门徒、打手……一个不留,全部击杀。

    手刃仇人之后。

    他满腔的仇恨得到宣泄。

    久久不语。

    这时,狮子帮中,一华衣美妇狂奔出来,跪在燕北面前。

    “燕北,原谅我,我都是被狮杰逼的!”

    “是他!是他凌辱了我!”

    “我没有办法的!”

    “燕北,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带我走吧!”

    “我愿意赎罪,从此在你身边当牛做马的回报你!”

    肖媚抬头,我见犹怜。

    但。

    燕北内心毫无波动。

    爱,有过,消失了。

    恨,也有过,但似乎,不值得。

    唯有冷漠。

    和不屑。

    呲。

    一道光剑飞过,肖媚眼睛一鼓,扑倒在地,大片的血液氤出……

    大晋389年春,3月22,剑圣燕北为父母报仇,灭通臂门门主,同日,覆灭狮子帮。散尽狮子门不义之财后,剑圣于燕城建仙观,塑仙师像,仙观朝拜者如云……

    通州以教为先,是教化之地,历来重礼乐诗书,常出文豪墨客。

    一年一度的诗书节,更是汇聚天下文人向往,更是文豪们比拼诗才,大儒们比拼伟略的时候。

    今年,则是更加的隆重。

    三公之一的太常太傅伍常虚要亲自主持这场诗会,并从中挑选杰出者,为大晋皇帝选拔人才。

    所以更引得读书者趋之若鹜!

    流觞书院的院长也在应邀之列。

    这日,他带着得意的学生5人,穿戴得华丽张扬,来到诗书会上。

    一路,见到那些达官贵族,就立刻上去交流攀附。

    其难看的吃相,暴露的心思,让一干文人为之不齿。

    “流觞书院越来越没落了,好歹曾经也是我们通州第一书院。”

    “嗨,谁说不是呢,曾经白秀当院长的时候,那可真是桃李满天下啊!“

    “可惜,白秀老了!虽说是个鸿儒,但只要人上了年纪,体力、记忆力、才华就跟不上年轻人了!”

    “可惜,可惜,真可惜!据说,白鸿儒胸有韬略,胸怀天下……奈何我和他没有同处一个时代啊!”

    他们的议论,并没有背着流觞院长,被其听到。

    他走过来,傲然地说:

    “现在流觞书院的院长是我!”

    “白秀,他枉读诗书,居然老到老了,跑去修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可笑!”

    “是他自己说,不当我流觞书院的教授!”

    流觞院长说完。

    叮铃铃。

    一阵铃声传遍诗书会。

    大家惊奇莫名,纷纷寻找,这铃声从哪里来。

    “快!看上面!在天上!”

    这时,大家发现,天上飞来了一头拉着板车的小毛驴,铃儿玲儿的声音,正是从小毛驴脖子上的铃铛里发出来的。

    赶毛驴的是个小姑娘,长得十分的可爱。

    而坐在板车上的,正是白秀。

    等小毛驴落了地,满头华发的白秀下了板车。

    立马的,群儒震动,围上前来,各个名满天下的诗人文豪纷纷围过去,生怕落后。

    但最后,他们还是让出一条道,让太常太傅伍常虚上前。

    伍常虚那叫一个恭敬,弯腰九十度:

    “伍常虚特来迎接白先生,白先生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白秀扶起伍常虚,“老朽不过一白丁,当不起太傅大礼!”

    被挤到外围的流觞院长看到这个场景,再看看被他排挤的白秀,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太傅居然认识白秀?

    还这么客气?!

    比起自己,四五品的官员,他都已经觉得高不可攀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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