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元璋真的要记下来,朱橚有些无言,但还是继续说下一个,
“夏原吉,此人没别的才能,最出众的便是算账能力、处理户部账本的能力。
算账在大明他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这就是典型的单方面才能出众,其他方面不用考虑。
他可以管好国库,是个清廉勤政之人。”
朱元璋眼睛一亮,有些高兴:“咱现在缺的就是这种人,老五,此人现在在那??”
朱橚挠着头,半晌轻轻摇头:
“要不在户部做小吏员,要么还未入朝为官!具体的这个儿臣就不知晓了。”
朱元璋有些遗憾,但还是记下,“让人慢慢去找就是了。”
朱橚继续:“后面就是这个谢晋……这个人此时要么在国子监内读书,要么在翰林学院……要是都不在,那说明还没有入朝为官,毕竟此人出名之时是在永乐朝。”
朱元璋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无语,抱怨道:
“老五,你干嘛呢?
老是推荐这些人都不知道在那的人给咱,咱一时间去那找人呢??”
朱橚摊手,淡淡道:
“父皇知足吧,儿臣还没推选那些还没出生,或者刚出生的呢。
比如什么杨子荣,杨浦、于谦、王阳明之类的!”
“起码儿臣所说这些人,都是可以短期内任用的人才啊。”
朱元璋嘴角一抽,有些无奈:“那好吧!”
“下一个就是道衍和尚了!”朱橚说起此人是,有些怪异:
“父皇还记得建文帝削燕藩时,圣旨是怎么写的么??”
“不记得了!”
朱橚无语,淡淡道:“捉拿燕王府谋士道衍,及一干意图谋逆武将!”
朱元璋瞪大眼睛,“那个道衍就是你说的这个道衍??”
“是啊,根本就是一人。”朱橚颔首:
“此人是个妖孽,智谋无双,不知道四哥是怎么遇见他的。
反正四哥造反成功,有此人一半功劳。”
“嘶~!”朱元璋倒吸凉气,不可置信:
此人果真这般厉害??”
“当然,这道衍和尚在永乐朝被称为黑衣宰相姚广孝。
可以看出,此人谋略是何等的经天纬地,丝毫不亚于李善长这些人。”
朱元璋脸色沉重,“此人在那??”
“不知道!”
朱元璋神色不善。
朱橚无奈,想了想,又道:
“此人可能和诚意伯刘伯温是老旧识,父皇想找的话,向诚意伯打听看看能不能有消息。”
朱元璋眼神示意。
太监王景弘立即跑着离开。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这种阴险之人,要不收为己用,要不尽快打杀,以绝后患。”
朱元璋语气冷酷,这才是一个帝王该说的话。
朱橚点头:“有道理!”
朱橚丝毫没觉得不妥,死了就死了,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很熟!
“好了,说说胡惟庸吧,这个咱倒是认识!”
朱元璋没多说道衍,反而说起胡惟庸:
“此人从咱占据应天时就投靠,一直在咱账下担任文书(秘书之类),能力不错。”
“咱最近准备让韩国公李善长致士,回家颐养天年,拔擢胡惟庸。
老五,你觉得如何?”
“果然如此!”朱橚唏嘘道:
“父皇是不是决定培养胡惟庸一段时间,过个几年,将胡惟庸提拔为左相??”
“嗯??”朱元璋瞪大眼珠,“这个你小子也知道??”
“不对,难道咱真的这么做了??”
朱橚扶额,有些可怜胡惟庸,怪异的看着朱元璋:
“父皇,你是不是想裁撤宰相这个职位??”
朱元璋脸色难看起来:“这个你也知道……不对,你本来就知道。”
朱元璋忽然走来,拉住朱橚,“老五,你说,咱最后有没有裁撤掉丞相一职??”
朱橚龇牙咧嘴,点头:“成功了,非常成功,从此大明再无宰相一职。”
“呼~!如此便好!”朱元璋大喜。
自从登基以来,朱元璋越发觉得相权有些限制皇权了。
大明的事情居然不是他一言而决,这让他非常不爽。
最重要的是,相权大大阻碍了他收拢兵权,阻碍加强皇权集中。
所以,朱元璋早就想裁撤相权了。
如今得知自己成功,自然是高兴。
但高兴过后,就见朱橚脸色奇异,顿时好奇道:
“这和胡惟庸有关??”
“咳咳!”朱橚干咳一声:“自然有关!”
“父皇先是任命胡惟庸为中书右相,随后更是拔擢为左相,最后中书省胡惟庸一人说了算。”
“洪武十三年,父皇以胡惟庸谋逆不轨罪杀了他,同时裁撤宰相一职,被史书上命名为:胡惟庸案!”
朱元璋看着朱橚,陷入了沉思。
半晌,朱元璋摸着胡须,一脸的唏嘘:“咱杀性是不是太重了??”
朱橚无言,很想说是的!
但想想,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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