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易站着等了一会,见没人给他拿棍子来,气的七窍冒烟,指着周围的人骂道:“好啊,你们这些狗东西都不听话了是吧。好,好,你们等着,老子连你们一块收拾。”
魏易到处看了一下,在台阶左侧的墙角那里发现了一把扫院子用的扫帚,立刻把袖子撸了撸,然后跑了过去。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华榉懒得再看他胡闹,突然大喊了一声。
“是。”
六个差役过去把魏易的双臂扭到身后押了起来,魏易鬼哭狼嚎的大叫道:“狗东西,你们要造反是不是,放开我,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让我爹把你们全杀了。”
“还你爹呢,他己经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了。”
华榉冷笑一声,对差役说道:“把他给我押到牢里去关起来。”
刚才从兰香,长顺等人那人知道,魏家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面干了不少的坏事,他本来就要派人抓他们,既然现在魏易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当然就不能放过他。
“是。”
六个差役扭着魏易就往外走,魏易高声大喊道:“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狗东西,不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知府,我是二衙内魏易,你们敢这样对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华榉喝斥道。
“是。”
差役从魏易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卷成团,用力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准备押着他走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出头,身材发福的女子,带着七、八个丫环来了,看到魏易被抓,尖叫道:“你们干什么抓我儿子,赶紧把他给我放开。”
儿子!
华榉看了一下这女子,问汤霑:“他就是魏冒的正房老婆?”
“是的,他就是魏冒的正妻张红翠。”汤霑低声应道。
张红翠走到魏易面前,魏易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拼命的朝她“呜呜呜”求救。
“易儿,你这是怎么了?”张翠红一脸心疼的问道。
魏易“呜呜呜”直摇头,张翠红不明白他说什么,急忙想把他嘴里的布团取出来,但手还没有碰到布团就被差役推开了。
张翠红平时嚣张惯了,那被人这么对待过,气急败坏吼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推我,也不看看老娘是谁。你们赶紧把我儿子放了,要不然我让你们全都下大牢。”
“我看要下大牢的是你吧?”华榉哼了一声说道。
张翠红看了一眼华榉,像个泼妇一样指着他吼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大胆,竟敢对钦差大人无礼,该当何罪?”主簿尤叙瞪着张红翠喝斥道。
“钦差!”
张翠红吃了一惊,仔细的又打量了一下华榉,见他非常年轻,而且身上也没有穿官服,因此没有相信,冷笑了一声,说道:“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子,居然也敢冒充钦差,简直是胆大包天,你们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
“大胆泼妇,竟敢对钦差大人出言不逊,实在可恶。”
尤叙想在华榉面前表现一番,躬身对华榉说道:“大人,这刁妇出言不逊冒犯大人,应当将其拿下问罪。”
华榉想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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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兰香说过,这妇人很凶恶,无端打死了好几个丫环,他本来想等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再派人去抓她的,既然她来了,那正好一起拿下,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她也一起抓了。”
“是。”
四个差役应了一声,一起过去把张翠红给抓了起来。
张翠红平时养尊处优的,哪里被人这样凶蛮的对待过,又惊又慌,大叫道:“你们这些狗东西,连我也敢抓,是不要命了吗,快放开我,不然我让大人把你们全抓起来。”
华榉冷哼了一声,说道:“果然不愧是一家子,连威胁人都如出一辙。”
“魏冒,你这个死人,你老婆和儿子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出来管管。”张翠红大叫道。
“别叫了,魏冒已经先你们一步被抓,救不了你们了。”华榉说道。
“你,你,你说什么,我丈夫被抓了!”张翠红惊愕道。
华榉冷笑了一声,让张顶、刘檗把魏冒押来让她见了一下,张翠红看到魏茂果然被抓,顿时吓的所有的嚣张气焰全都没了,脸色惨白的就像血被抽干似的。
魏易这会也老实了,面带恐惧,瑟瑟发抖,因为他知道没有了魏冒的庇护,凭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足够被杀十回头了。
“把他们给我带到大牢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见他们。”华榉说道。
“是。”几个差役押着张翠红和魏易走了。
华榉问汤霑:“你知道魏新和魏瑜在哪吗?”
既然已经动手,那就不能把魏新和魏瑜给漏了,所以他想趁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魏冒被抓的消息,先把他们抓住,要不然他们收到风声逃了就不好了。
汤霑说道:“魏新应该在翠云阁,他在那里包了两个姑娘。魏瑜一般在欢笑楼,另外他也喜欢去四方赌场赌钱,如果不在欢笑楼,那就在四方赌场。”
华榉对剩下那些差役说道:“你们分成三队,立刻去把魏新和魏瑜给我抓到牢里关起来,谁要是敢徇私枉法,故意放他们离开,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是。”那些差役应了一声走了。
汤霑见华榉连魏新、魏瑜都不放过,心里暗自一颤,想道:“这位钦差大人看着挺斯文雅气的,没想到行事居然这么狠辣,就要因为魏冒得罪了他,就要把魏家满门都解决掉,真是够毒。难怪连蔡太师都对他那么忌惮,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啊。”
其实他还真的是误会华榉了,华榉要对付魏冒一家并不是因为魏冒得罪了他,而是真的想为蔡州的百姓伸冤主持公道。
“你们也回去吧,以免百姓有事到衙门找不到人。”华榉对尤叙等人说道。
“是。”
尤叙等人刚要离开,华榉又想起一件事情,说道:“等一下。”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尤叙问道。
华榉说道:“你们立刻张贴告示,告诉百姓,魏冒、吴团练、刑未因为意图谋害朝廷大臣,已经被朝廷派来的钦差拿下,以前凡是受到魏冒、刁烩、刑未、吴团练欺负的人,都可以到府衙去告状。”
“是,是下官遵命。”尤叙应道。
华榉又严声说道:“凡是来府衙告状的百姓,都必须诚恳接待,不许凶、恶、慢怠,更不能恐吓他们,如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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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我知道你们敢违背我的命令恐吓百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卑职等一定遵照大人的吩咐行事。”尤叙应道。
“去吧。”
“卑职等告退。”
尤叙等人转身正要走,这时就见吴荣带着刁烩来了,尤叙等人看到连刁烩也被抓了,心更加惊恐,知道这次蔡州的官场是真的要变天了。
吴荣见尤叙他们要出去,向抓住刁烩的士兵摆了一下手,让他们站到一边,尤叙等人连刁烩的脸都不敢看,低着头匆匆的走了。
“禀大人,刁烩带到。”
吴荣向华榉抱拳说道,随后招了一下手,士兵把刁烩带了过来。
华榉打量了一下刁烩,问道:“刁烩,知道我是谁吗?”
“知,知,知道,您是陛下派来的钦差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刁烩哆嗦着答道。
华榉又说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刁烩脸色苍白说道:“不,不,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华榉冷视着他问道。
刁烩冒吓出了一头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卑,卑职,卑职……”
“刁烩!”
华榉突然大喝了一声,喝斥道:“事到临头你居然还在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愿意陪着魏冒一起死,那我成全你,就让你跟魏冒黄泉路上作伴。来啊,把他给我打入大牢严加看管,等候陛下的圣旨发落。”
“是。”
吴荣从士兵挥了一下手,说道:“把他押下去。”
“华大人,卑职之罪了,卑情愿说出一切请大人,请大人饶恕。”刁烩在华榉威胁下,终于扛不住愿招了。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华榉冷哼了一声,对汤霑说道:“带他们把押到魏冒的书房去,一会我亲自去审问他。”
“是。”汤霑带着押着刁烩的四个士兵走了。
“大人,您要的二百士兵已经带来了。”吴荣说道。
华榉点了点头,问道:“你去接收吴团练的兵了吗?”
“卑职已经去过了。”
“遇到麻烦了吗?”华榉问道。
“没有。”
吴荣说道:“其实吴团练平时对那些士兵并不好,那些士兵都挺恨他的,巴不得他早点倒霉。就是吴团练的那几个亲信见他失势,也都不敢再出头,刚才卑职说要接管他们的时候,谁都没敢支声。”
华榉说道:“那也不能大意,让人盯着他们,只要敢有异动,立刻把他们全抓起来。”
吴荣说道:“大人放心,卑职已经把那几个人编成了一个小队,让人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敢有不轨之心,卑职立刻把他们抓起来。”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你立刻派人去把刁烩、刑未、吴团练的家封了,派人把他们的家人看起来,但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和饮食,不能虐待他们,尤其老人、妇嬬和孩子,一定要安抚好,告诉他们只要没有参与到犯法的事中,就不会有事。”
“是。”吴荣行礼后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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