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太师——”
看到蔡京昏倒,魏子雄、曹晋赶紧蹲下把蔡京扶坐起来,推喊道:“太师,太师——”
“太师怎么了?”徽宗问道。
“陛下,太师昏迷不醒。”魏子雄说道。
正这时,吴呈海带着华榉来了,说道:“陛下,华大人来了。”
“参见陛下。”华榉拱手施礼道。
徽宗说道:“华卿,太师昏倒了,你赶快给他看看。”
“臣遵旨。”
华榉走到蔡京身边,拿起他的手腕号了一下脉,发现这老贼脉搏跳动正常,而且除了老年常见病之外,也没有其他的病。
随后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睛,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也都一切正常,可以断定这老贼是在装昏。
“这老贼为什么要装晕呢,难道是因为看到孙安赢了没面子,所以才故意装昏不想见我?”
华榉不知道蔡京是为耍赖不给石松磕头才装昏,还以为是输了比试没面子不想见他,心里冷笑道:“老家伙想装晕,我偏不让你如愿,今天我就是要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好好打打你这张树皮老脸。”
“陛下,蔡太师没什么大碍,只是年纪大了还不知道克制,房事过度导制身体太虚所制,臣给他扎上几针,立刻就能让他醒过来。”华榉转身对徽宗说道。
“什么房事过度!”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说道:“老太师都是已经快七十的人了,居然还——老当益壮啊!”
正装昏的蔡京听到华榉这么诬蔑他,差点没气的真背过气去,暗骂道:“好你个华小儿,竟敢拿这样的事来诬蔑老夫的名声,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那你赶紧把太师救醒。”徽宗说道。
“臣遵旨。”
随后华榉对魏子雄、曹晋说道:“把他左脚的鞋袜脱掉。”
魏子雄、曹晋虽然有点信不过华榉,但当着徽宗的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把蔡京的鞋袜给脱了。
“华小儿想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害老夫吗?”
蔡京虽然很担心,但又不敢立刻就“醒”来,要不然就会被人发现他是装晕,因此也只能继续忐忑不安的闭着眼装昏。
华榉取出银针,抓起蔡京的左脚踝把脚抬起,又瞅了他一眼,徽徽笑了笑,然后用力把银针扎进了涌泉穴。
“啊呀!”
蔡京嚎叫着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脚底本就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而涌泉穴又是整个脚底痛感最强烈的地方,再加上华榉扎针的力道很强,银针扎的比较深,一针下去,蔡京立刻痛的叫了起来。
“痛死老夫了,快把银拔掉,拔掉。”
蔡京平时养尊处优的,那受过这种疼痛,当即也顾不得身份,像个市井老叟似的大叫不已。
“醒了,醒了,老太师醒了。”
看到蔡京醒了,依附他的那些官员全都松了一口气。
“太师,你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华榉没有把银针拔出来,故意一副很关心蔡京的样子问道。
“老夫好的很,没有那里不舒服了,你快点把银针拔出来。”蔡京着急忙慌的说道。
华榉忍住笑,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太师,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不想要我给你治病,但我奉陛下之命给你医治,就一定得把你医好,要不然无法向陛下交待。所以,如果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徽宗心里暗暗赞道:“华卿真是善良之人,蔡京一直与他为难,他却能抛却怨念尽力给蔡京医治,此等胸怀比起蔡京、童贯等人,真是强的太多。”
“没有,没有,老夫说了没有那里不舒服,你赶快把银针给老夫拔掉,痛死老夫了。”蔡京痛的受不了,语气粗横说道。
华榉装出一副挺委屈的样子说道:“既然太师信不过我,那我也不便强行帮你医治。不过太师的年纪大了,有些事还是要节制,要知道药物虽然能帮你,但那好比饮鸠止渴,虽然能让你得到一时的畅快,但久用必会损坏你的身体。”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本来我可以帮你开药调理的,但你又信不过我,不过好在你还可以找其他大夫,只是你的这个身份太显赫,最好还是找认识的大夫开,以免传出去被外面的人耻笑。”
“哦,难怪老太师这么大年纪了还可以,原来是用药啊,老太师这是风流不要命啊。”那些官员一个个看着蔡京直感慨。
就连徽宗都摇起了头,觉得蔡京有点好色过头了。
“你给老夫住口。”
蔡京气得肺都要爆掉,说道:“你这个卑鄙小儿,竟敢坏老夫的名声,老夫定不与甘休。哎呀,痛死老夫了,你快把针给我拔掉。”
看到蔡京痛的脸直抽搐,华榉心里那个乐啊,简直比中了大奖还开心,心道:“你这个老奸贼,害了那么多百姓,这点痛就算是先给你的小惩罚,等以后我会给你更大的痛苦。”
唉叹了一声,他装出被冤枉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太师不愿意承认,我也就不说了。”
“不说了你就赶快把银针拔掉,老夫快被痛死了。”蔡京怒吼道。
蔡京的这态度让徽宗很不高兴,心说:“这个蔡京也太不像话了,华卿为了他好,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恶语相向,枉自活了几十岁。看来是寡人平时太宠信他了,所以才让他这么目中无,以后寡人应该多让华卿分担一下朝政,免得事事都依靠蔡京,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蔡京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对华榉的态度,已经让徽宗有了削弱他权利的想法,如果要是知道,估计会后悔死装昏。
华榉慢慢伸手捏住银针,再往外抽的那一刹那,又用力往里扎了一下,然后才迅速的把银针抽了出来,由于他的动作很快,所以没有任何人看出他又暗算了蔡京一次。
“哎哟,痛死我啦。”
蔡京怒气横生的指着华榉说道:“华榉,你这个卑鄙的小儿,竟敢此下作的手段暗害老夫,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老太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也不能像疯狗一样的逮着我就乱咬啊。”
华榉朝徽宗一拱手,说道:“我奉陛下之命把你救醒,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竟然一再的对我诬蔑、辱骂,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恨我。”
蔡京说道:“你——”
“够了。”
徽宗实在不想再听蔡京说下去了,喝斥道:“太师,你太过分了,华卿把你救醒你不感谢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污蔑辱骂他呢?”
“陛下,你不要上他当了,他——。”
徽宗双手往前一掀,把拿在手里的护手烤“哐”的一下,扔到了地上,满脸怒容的盯着蔡京。
蔡京还从来没有见徽宗发这么大的火,吓的跪在徽宗面前禁若寒蝉,一声不敢吭。
蔡宗冷着脸说道:“蔡京,寡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非常信任你,还让你做了宰相,给了你足够的颜面,但是你不要太过分了,否则寡人能够抬举你,也能够让你失去一切。”
这一句话可太重了,这意味着徽宗不仅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蔡京,甚至还有可能会撤掉他的宰相之位。
“陛下,老臣知错了,请陛下息怒。”蔡京战战兢兢的叩拜道。
华榉心思一动,抱拳说道:“陛下,太师的年纪已经大了,既然他已经向您认错了,那就原谅他这次吧。”
谁都没有想到华榉会为蔡京说情,都疑惑的看着他。
尤其蔡京自己,他觉得华榉不趁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怎么还会替自己说话,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他一再的污蔑辱骂你,你为何还要替他说情?”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自古以来,大臣之间不和睦,不仅会造成朝臣的对立,甚至还会影响到朝廷的安危。臣深受陛下洪恩,应以朝廷、社稷的安危为重,不能因为太师恨臣,臣就心怀不满,落井下石,以此来发泄成的私怨。这样做不仅有负陛下的重托与期望,也会给朝廷带来不好的影响,那臣还有什么颜面见陛下和立足于朝堂。”
这番话让徽宗感慨不已,心道:“到底是寡人选中的女婿,此等心胸和眼界,放眼整个朝廷都无人能及。蔡京啊蔡京,看来你是真的枉活了几十岁呀。”
“好吧,那寡人就看在你的面上饶了他这次。”徽宗顺水推舟送给了华榉一个人情。
“臣谢陛下。”
徽宗冷冷的看了蔡京一眼,说道:“蔡京,今天我就看在华卿的面上不追究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以后不能再对华榉诬蔑和辱骂,否则寡人定不饶你。听见了吗?”
“老臣遵旨。”
蔡京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更加恨华榉了。
因为华榉今天不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折磨了他,而且还利用他在徽宗面前表现了一番,使得徽宗对他的态度大变,让他有了严重的危机感。
“华榉,你这个奸险的小儿,老夫绝不会就这样罢休的。你给我等着,我跟你的对决才刚刚开始,不把打倒,老夫誓不罢休。”蔡京暗暗发誓道。
徽宗摆了一下手,让蔡京站起来退到一边,然后对华榉说道:“华卿,今天的比试三场你都胜了,足以证明你的确是合格统兵的人才,把护卫军交到你的手上,寡人非常放心。”
华榉说道:“谢陛下,以后臣定会更加努力把护卫军训练成一支无敌之师,随时准备为陛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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