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恐怕不会听的,但是我们做臣子的应该有做臣子的本分吧?”
施鳯来想说,本分个屁啊,他们现在苟延残喘的,还尽本分,再尽本分的话,就要完蛋了!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那么显得他这个首辅多么怕死啊,所以他说道,“嗯,说的也是啊。
不过我们可不能都上书,那样陛下一定会觉得我们内阁达成一致,想要逼迫君王。
嗯,要不张学士以自己的名义上书吧!”
张瑞图一愣,接着就是恼怒,我擦,你个老不要脸的,竟然让老子自己去得罪陛下?
张瑞图嘿嘿一笑,摇头说道,“那还是算了,正如首辅大人刚刚所言,陛下是不会听的。
那个,就算了。”
黄立极鄙视的看了看张瑞图,哼了一声,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张瑞图老脸阴沉,这个黄立极老是一副为国为民的嘴脸,但是真当老子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啊?
就在这时候,有人汇报,“厂公大人到!”
三人一愣,接着都赶紧站起来准备迎接。
不要看他们三个都是大学士,还是内阁辅臣,但是对上魏忠贤都不敢怠慢。
只是魏忠贤已经进来了,老魏迈着八字步,眼神睥睨。
“参见厂臣!”
三个大学士都弯腰行礼,他们称呼魏忠贤为厂臣,而不是魏公公,表明了他们尊敬的态度。
魏忠贤微微点头,“三位大学士为国操劳,本公公十分欣慰。
今天本公公有一事想要看看三位大学士的意见。”
施鳯来三人互相看了看,他说道,“哦,不知道厂臣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人定然知无不言1”
魏忠贤做到了主位那里,毫不客气,“哦,是这样的,陛下不知道怎么要调信王身边的一个太监入宫。
本公公觉得这事有些问题啊,那信王前段时间还谋划登基,现在又蛊惑君王,要将身边的太监送到陛下身边。
这事,本公公觉得有问题,嗯,有很大问题,你们以为呢?”
三人不仅就愣了,怎么成了信王谋划的了?
就说上次登基的事情,分明就是他们三个谋划的好不好?
还有这次王承恩事件,信王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将手伸到皇宫里面去?
这根本就是魏忠贤不想要王承恩入宫啊!
三人都是人精,很快反应过来,或许是魏忠贤感觉到了危机。
毕竟如果陛下宠信王承恩,那么就会冷落了他魏忠贤,这种事不能不防。
三人隐晦的眼神交流一下,他们彼此之间就是再有龃龉,可是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提升文官地位,打倒魏忠贤!
所以黄立极立刻说道,“厂臣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如今皇宫之中如同铁桶一般,信王恐怕根本就无法插手其中吧?
要说信王能够这样影响到陛下,似乎有点不可能吧?”
张瑞图也点头,“是啊是啊,”
魏忠贤哼了一声,眼神一扫,让三人都闭了嘴,“怎么,你们的意思是,本公公污蔑信王了?”
“啊,不不,厂臣误会了,”
三人都摇头否认,魏忠贤就是一个疯狗,三人都不会正面跟魏忠贤硬钢。
施鳯来毕竟是首辅,虽然胆小,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那个厂臣啊,不是我等多想,而是信王实在是没有机会啊。
而且,主要是陛下怎么想。
陛下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兄弟……”
魏忠贤也是一愣,心说这事还真是,尽管陛下可能对信王很有看法,但是那毕竟是他的兄弟。
此事要是牵连上的信王,貌似就有点闹大了,就是他魏忠贤也扛不住……
魏忠贤沉吟一下,本来他就看信王不顺眼,想要借机给信王朱由检一下,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要缓缓再说。
“嗯,首辅顾虑的是,本公公也觉得信王不大可能,都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
可是,那王承恩毕竟是信王的人,要是说跟信王一点关系没有,谁能够相信?”
施鳯来三人都无语,你个老太监,不就是不想要王承恩入宫吗?
三个大学士都很郁闷,他们明白魏忠贤来的目的,不就是要阻止王承恩入宫吗?
他们当然不想帮助魏忠贤这个阉贼,只是也不敢明面上得罪他。
所以三人都不吭声了,你爱咋说就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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