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住他的,安心去吧。】
【他不会白死,几千万观众都会记住他的名字和事迹!】
【这样的真豪杰,就应该立碑立传!古人不写,我们写!】
【京大汉语言全体师生,必定为此壮士撰出良文!】
当知道他们不求功名利禄,不为个人得失,赌上性命只求天下大同。
他们便不再只是寻常的士兵。
而是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英雄!
英雄陨落,怎不让人泪洒长衫?
扶苏突然将漆雕礼抱了起来,焦声而喝。
“八夫,带袍泽们将所有漆雕氏的同门抱起来,跟本公子走!”
话音未落,扶苏已经拔腿狂奔。
八夫心头不解,但还是果断执行。
“张什长,得罪了。”
在张哲懵逼的目光中,八夫一个公主抱就把他抱了起来。
“袍泽们,快!”
很快,百余名亲兵纷纷将漆雕氏之儒的弟子们抱了起来。
基情四射的跟着扶苏就跑。
【说句不合时宜的话,怎么感觉gay里gay气的?】
【知道不合时宜就别说了,我就想知道扶苏要干什么?】
【是不是要给他们打造棺椁了?】
【大红牛打赏十枚火箭:他们值得纯金的棺椁,我出钱!】
【周姐还愣着干什么呢?快追上去啊!】
周书宜这才回过神来,也跟在众人身后撒丫子开跑。
跑了半晌,扶苏也没找到一间合适的房屋,最后干脆跑进了镇守府。
蒙恬看着去而复返的扶苏,讶异发问。
“公子,您这是……”
扶苏头也不回的回应。
“蒙上卿,派人告诉本公子的随侍医者。”
“速来镇守府。”
“再将正堂里的所有案几屏风等物全部扔出去。”
“收集一百三十张软塌铺进来!”
“还有,去烧大量热水!”
蒙恬赶忙拱手。
“遵命!”
很快,士卒便将大量软塌运进正堂,整齐摆放。
扶苏寻了个软塌,小心翼翼的将漆雕礼放在其上。
周书宜见扶苏不忙了,才陪着小心的发问。
“公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扶苏低头看着漆雕礼苍白的面容,缓声开口。
“他还有气。”
周书宜惊喜大喊。
“漆雕礼还活着?”
“真的?!”
【仁和医院李德利:根据目诊,该患者重要脏器没有严重损伤,判断为因严重失血而导致的休克。】
【李德利:只要进行妥善治疗,是有痊愈可能的。】
【我去,受伤这么重还没死?果然是侠客!】
【太好了!我就说,英雄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死了!】
【李德利:但以大秦的医疗条件,很难给患者提供妥善的治疗。】
【医生,你不能远程知道周姐去治疗吗?】
【对啊对啊,咱们帮帮他吧!】
【李德利:大秦的医疗基础太差,我也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连仁和医院的医生都没办法了吗?
观众们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没聊几句话的功夫,二十余名背着大木箱的年轻医者跑进正堂。
他们身后,更有三名年迈的医者被士卒们抬着跑了进来。
“好了好了,到地方了。”
“别跑了,再跑老朽这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太医夏无且连声让士兵把他放了下来,随即发问。
“公子,患者何在?”
扶苏声音有些低沉。
“到处都是。”
夏无且低头看向地面,眸光一肃。
“公子的亲兵?”
半蹲下身子,探了下一名士卒的脉搏,夏无且为难的看着扶苏。
“公子,袍泽们受伤过重。”
“我等也只能尽力而为。”
扶苏轻吁一口气。
“本公子知道。”
“八夫,带所有亲兵去沐浴,全身洗刷干净,无须着甲。”
“然后在门口等候,本公子唤你进来时便进来。”
“非医者尽数出去,关闭全部门窗!”
八夫等亲兵当即告退,顺手将门窗尽数关闭。
周书宜犹豫了一会儿后,却没动弹。
扶苏皱眉看向周书宜。
“你不走?”
周书宜认真的说:“我也懂一点医术。”
“虽然懂的不多。”
“但留在这里没准能帮上你。”
扶苏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
倘若此女上辈子是一名医生或者护士的话,那自己真就赚大了!
扶苏不再驱逐周书宜,而是当即下令。
“点香!”
夏无且直接从药箱里取出了一方木匣,显露出其中的数十根香。
年轻医者用火折子将其尽数引燃后,分散放置于房间的各个角落。
没多久,袅袅白烟便充盈于正堂之内。
周书宜神情不由得肃穆了起来。
双手合十,对着躺在软榻上的儒生们深深鞠躬。
扶苏皱眉发问。
“你在做什么?”
周书宜认真的说:“为他们祈祷啊!”
都已经上香了,接下来不就该躬身祈祷等开席了吗?
扶苏心有不喜。
“他们尚未阵亡,何须现在祈祷?”
“所焚之香是为消毒,而非祭祀!”
周书宜讪讪点头。
“原来点香是为了消毒啊?”
“嗯?”
“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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