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暴起,观众们顿生热血。
可教授、老师们却是一个激灵,双眼瞪的老大。
【燃起来了!这不比博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扶苏一开始计划的是潜入暗杀吧?】
【有问题吗?只要把看到他的人都杀了,他不就是在暗杀?】
【一锹老黄土: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不是文天祥的《绝命词》吗!】
【水木历史系:我们究竟缺失了多少历史!】
明明是宋朝时期才出现的诗词,竟然被一个秦朝人喊了出来。
这对所有历史、文学领域的专家而言不亚于一场地震!
但事实只会告诉他们。
震惊的太早了!
一剑洞穿一名赵军的心脏,扶苏迅速喝令。
“八夫、卦夫,护卫本公子左右。”
“粥粥,若有大批敌军集结,迅速汇报。”
“所有袍泽按原计划行事。”
“一刻钟内解决战斗。”
“杀!”
呼喝间,扶苏提着染血长剑,阔步前冲。
八夫、卦夫稳稳护卫在扶苏两侧,斩杀一切偷袭鼠辈。
顺势也将周书宜纳入保护范围。
半数亲兵四散而出,钻入人群。
周书宜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紧张发问。
“我们既然被发现了,为什么不赶紧退回去啊?”
“守城的人有那么多,我们只有一百三十个人。”
“这怎么打的过啊!”
扶苏劈歪一名赵军刺来的长枪,还手一剑取了其性命,失笑反问。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踏上城墙之后,要么从城门下去,要么躺着下去!”
周书宜绝望的看着眼前那一望无际的赵军。
“我要是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周书宜不得不承认。
她被扶苏的美色所诱惑,沉沦于扶苏的人生轨迹,迷醉于扶苏的照顾。
所以才不愿扶苏独自去做危险的事。
哪怕明知危险,也愿意来帮助扶苏。
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危险啊!
【讲真,周姐莽撞了,唉,真不知道周姐能不能活下来。】
【你这活脱脱的是个混进狼群的哈士奇啊!】
【周姐,保护好自己!有情报的话我们会告诉你的!】
周书宜连连低声道谢,然后又从脚下捡了个赵军遗落的盾牌。
也不顾形象,像是背起背壳的乌龟一样,将它背在背上。
如此一来,周书宜才终于获得了些许安全感。
“杀!”
扶苏奋力一脚将挡在面前的盾墙踹开一个口子。
不等赵军调整盾牌,手中长剑已经顺着空隙突刺而出。
一名赵军当场殒命,这道防御也随之崩塌。
但扶苏也明显感觉到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大。
擦了把脸上鲜血,扶苏看着远处那些正在集结的赵军,终于喝令。
“入阵!”
扶苏身后,漆雕礼、漆雕名、张哲等亲兵突然加速。
沉默的越过扶苏,只身向更深处冲去。
周书宜和观众们看的都有些茫然。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在战场上单独活动,他们是不想活了吧?】
在无数观众的注视下,漆雕礼团身钻入一名赵军怀中。
袖中短刀突现,顺着甲胄缝隙刺入此人的心脏。
不待鲜血喷涌,漆雕礼便已闪身而出。
许是觉得甲胄过于束缚动作,漆雕礼竟用刀割破了自己甲胄的绳索。
“哐当~”
重达四十斤的外甲落地,显露出内里那月牙白色的儒袍。
短刀不知何时又被漆雕礼收入袖中。
抹出腰间长剑,漆雕礼对着赵军拱手一礼。
“儒家弟子漆雕礼。”
“见过诸位!”
漆雕礼面前,数十名赵军面面相觑。
“这人,有脑疾?”
“是儒家漆雕氏弟子,诸袍泽小心!”
“弓箭手,攒射!”
直起身来,漆雕礼脸上没有丝毫畏惧。
孤身一人便却如千军万马般,对着数十倍于己的敌人阔步前冲。
“为天下大同,请诸君赴死!”
与此同时,战场各处响起或激昂或肃然的大喝。
“儒家弟子张哲。”
“请诸君,赴死!”
“儒家弟子……”
一名名亲兵钻入赵军之中,就好像滴进大海的墨水一般。
毫不起眼。
但当他们暴起发难,却引得四处喋血。
本已开始整顿兵马、构筑阵型的赵军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
扶苏所部的压力瞬间减轻。
看着一名名亲兵以一敌多丝毫不惧,谈笑间斩杀敌首。
一些男观众爽的天灵感都发麻!
【白衣仗剑谱春秋,这么帅的人是现实中能存在的吗?而且竟然还有这么多!】
【只身能挡百万兵,这就是我的梦想啊!】
【我特么在游戏里都可望而不可即的操作,这帮人在现实里信手拈来?】
【公子,还要亲兵吗?算我一个!】
扶苏却是悲声而呼。
“诸位袍泽。”
“城门见!”
漆雕礼等一众亲兵一边仗剑杀人,一边畅快大笑。
“城门见!”
扶苏再不犹豫。
将卷刃的长剑送入剑鞘,捡起一柄赵军长枪,向着城门跑去。
因为亲兵们引起的混乱,不少赵军在到处乱跑。
一路行来,扶苏竟没有遭受多少阻拦。
直至跑到城门洞,城门百将才警惕的看向扶苏。
“尔是何人?”
“来此作甚!”
扶苏加快脚步,手中长枪如灵蛇吐信般突刺而出。
鲜血飙飞间,扶苏的话语才姗姗而来。
“大秦太子,嬴扶苏。”
“为取城门而来!”
“八夫!卦夫!”
八夫、卦夫自扶苏身后向着其他城门卫冲锋而上。
“杀!”
三名凶兽同时冲锋,根本不是这些城门卫能够挡得住的。
只是片刻,扶苏已经冲至城门。
扔掉长枪,扶苏双手抓住城门闩,双臂青筋暴起。
“给本公子。”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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