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好一番言语,当堂折断了自己傍身多年的宝剑,引得满堂宾客皆是遗憾不已。
眼看着刘正风唤来向大年、米有为两位弟子。
这两个徒弟一人送上金盆,另一人捧着水壶,一切准备妥当,刘正风双手一伸,这就要金盆洗手!
就听见门外有人高声叫道:“且住!”
朱无视特地瞧了瞧在场群雄的表情,发现大伙儿居然都是一个鸟样儿,也就是五岳剑派这几位掌事之人,还算有个仪态,镇定非常。其他人大抵都是一副老子早就知道这金盆洗手不能成功的样子。
还是那句话,一日江湖,一生江湖,什么时候江湖会容人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从中门进来四个黄杉汉子,分立左右,另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黄杉汉子,手里面举着一面小旗昂首阔步便直直走来。
定逸师太看古三通有些好奇,就给他低声解释:“这是五岳令旗,乃我五岳剑派共制,见旗如见盟主,五岳剑派弟子务须听令。”
古三通只觉有趣,眼中好奇之色渐浓。
暗想朱兄讲说江湖有趣之事颇多,我若不来,怎知天下居然还有这般好玩的事情。
朱无视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定逸师太,如非定逸师太注意力全在五岳令旗上,必然会发现朱无视的举动。
“刘师叔,奉五岳盟主旗令,刘师叔您金盆洗手大会,还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看着黄杉汉子:“贤侄莫不是千丈松史登达史贤侄?”
史登达脸上颇为得意,瞧那意思好像在说:看看,刘正风都知道我的大名。
史登达上前拜谒五岳剑派的诸位前辈,随后又解释了一番。
定逸师太本就不想刘正风金盆洗手,一见有人阻止,心中甚喜,正欲出声帮腔,就听身边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师太,噤声。”
定逸师太就觉胳膊上有一股力量按着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朱无视:“朱少侠...”
“莫问,且看着。”
只皆因古三通败了定逸,且古三通以朱无视马首是瞻,定逸师太不明就里,也不好发作,心中起疑。
这事态发展也是火药味越发浓重,史登达怎么也不让刘正风金盆洗手,只是顷刻之间,嵩山派的弟子便如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定逸师太此时方知,朱无视不让她动原来是有这般隐情,只是不知道朱无视是如何知晓今日嵩山派会上门当这个恶客。
眼看着嵩山派弟子挟持自己的家人出现,刘正风也恼了,和史登达动了手。
史登达一个三代弟子,自然不是他刘正风的对手,这下刘正风没人阻拦,作势便要洗手。
只听嗖啪暗器声音,金盆被人使暗器打翻,刘府屋顶黄影闪动,跳下来了一个鼠须汉子。
“刘师兄,奉左师兄的命令,不许你洗手!”
众人皆是一愣,暗道刘正风金盆洗手有甚关系,怎么连大嵩阳手费彬也来了啊?
朱无视端起清茶呷了一口,看着已经凑到自己身边的古三通:“三通,你看这些人好笑吗?”
古三通连连点头道:“好笑,七尺男儿汉,竟是被人逼到这般模样,堂堂的英雄也做了狗熊,衡山派的先人若知道,怕不是要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指着鼻子骂街。”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了朱、古两兄弟的身上,大伙儿无不哗然。
且不说此间事情已经发展的叫人摸不着头脑。
单说这弟兄二人名声不显,除了削去余沧海一只手掌值得称道,再就是诛杀了采花大盗田伯光,这可不是资本,凭什么他们在此大放厥词?
如此引人注目,朱无视也是宛若无事一样,只淡淡说道:“是得骂他,全家老小被人擒住,还有脸在这里讲什么道理,道理若是有用,他们还抓人家作甚?”
费彬就像是咽了个活苍蝇似的,此时节他耀武扬威,好不霸道,莫名其妙冒出来这么两个后生,说话字字句句不入耳,心中便有些恼怒。
但费彬转念一想:嘿嘿,既然被指摘的是刘正风,那就让他头疼去吧。
“那两个小子胡说些什么!我五岳令旗在此,岂能容你辱我同道,还不快给刘师兄道歉!”
刘正风不知道朱无视他们的底细,虽然看人在恒山派的坐席上坐着,但一想估摸是恒山派的朋友,并非五岳剑派自己人,费彬威逼自己,乃是五岳剑派的家事。
可朱、古二人一唱一和,倒是羞辱了他的师门。
“小兄弟,年轻人说话可要留些口德。”
熟识朱无视的定逸师太以及天门、天松两位道长。
此时已经被朱无视的行为举止给弄蒙了,只道做事亦正亦邪,端是奇怪。
怎料朱无视是哈哈大笑,甩手便扔出了一块金牌:“刘正风,你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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