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将梁平一顿痛骂,幸好是在皇宫而不是梁家,否则恐怕已经家法伺候了!然而梁平的态度很坚决,他喜欢的是叶依,这个事实不可能改变。
“冤孽!真是冤孽!”皇贵妃拍着桌子大骂道,“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当初我就该派人直接把叶家那丫头杀了。”
“长姐!”梁平跪到她的身边,“你别生气了。叶依她人真的很好的,又聪明又机灵,而且心灵手巧,还很有生意头脑。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当家主吗?叶依她会的东西可多了,肯定是个贤内助。”
“你少在这里画大饼。”皇贵妃道,“你当本宫不出去就不知道了吗?她先是逃婚来帝京,后来又在大婚当天被锦城的城主退了婚。那是在锦城没了立足之地才到帝京的,如果她自己没问题,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退婚?这些你想过没有!再说了,万一她对那花杉岳余情未了,以后有你受的。”
“才不会!”梁平笑道,“叶依来帝京从来就没有再提过锦城的人和事,她还跟叶凉断绝了来往。而且也没有寄人篱下,她自己白手起家办了书肆,听说最近还搞了个茶酒肆。”
“那又怎么样?”梁绮罗道,“我们梁家缺那几个银子?自古士农工商,你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她一个小小的商女,门不当户不对。那戚家丫头出身虽然逊你一筹,不过颇有见识,德行操守、容颜才艺哪里比叶家的这个野丫头差了?”
“这不一样!”梁平辩解道,“戚三小姐沉静秀美不假,可我就不喜欢这古井似的人。叶依就不一样了,她像一条跃动的小溪,所到之处总是欢歌乐舞,充满了意外。反正就是很特别!”
皇贵妃不悦:“说了这么多你就是非她不娶是不是?”
“反正我现在肯定是这样。”梁平道,“至于以后,得以后才能知道。长姐你说过的,不可轻易许诺一生,说到就要做到,还不确定的事情不能随便许诺,这样子才不会伤人伤己。”
“那我还说过不可对叶依动情,你怎么不记得?”皇贵妃恨铁不成钢,“你若是喜欢别家的姑娘也就罢了,为何偏偏就是这家的呢!”
梁平撇嘴道:“长姐,你就答应我吧!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皇帝姐夫都允我自己做主了,你就是拘着了我的人也拘不了我的心啊!”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皇贵妃道,“到时自己撞得遍体鳞伤了别来找本宫哭鼻子。”
“长姐貌美如花,怎么会老呢!”
梁平得了同意,出宫后便直奔城南老宅。叶依正和文媛媛在井边洗衣服,她光着脚在大木盆里踩着衣裳哼着小曲儿,就像一幅画一样。
“二公子来了!”自打知道自己跟梁家的某些关系,叶依真不好意思再管梁平叫哥了。
文媛媛擦擦手站起来行礼,她也是搬来这里才知道当初叶依所谓的认识是这样的交往密切。梁家是帝京城的大世家,她有些怯,只埋头在搓衣板上干活。
梁平道:“叶依,我有事儿跟你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呗!”叶依少有见他这样支支吾吾。
“你出来,我想跟你单独说。”梁平补充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儿。”
“行吧!”叶依赤着脚走到移栽的核桃树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梁平去把干净帕子和她的鞋袜拿过来道:“你先把鞋穿上。一点规矩都没有!”女子的脚是不能轻易让外男看的,叶依如此不在意,平时肯定没少让那个文舟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