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尘才将花杉语安置好,就听到外面有人闯府,听到郁孤染那讨人厌的声音,月听尘目光冷厉了几分:“敢动我的女人,找死!”郁孤染带着一群人来贼喊捉贼,扬言花杉语勾引他,推开门却是月听尘抱着花杉语躺在床上。
“你你你……你……”郁孤染指着月听尘道,“你这个小白脸怎么会在这儿?”
“那你又为何在这儿?”
“本宫自然是来看未来的媳妇儿!”郁孤染得意道,“方才我与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为了防止你们这群人反悔,我得找点人证啊!”
“那正好!”月听尘在花杉语温柔地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翻身下床,精致的月光宝石匕首从袖中露出,月听尘飞身向郁孤染袭去。
“羽卫救我!”自小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只习惯借刀杀人,可不曾学过如何自己挡刀。便衣侍卫从跟随看热闹的人群里蹿出来,一时间几个侍卫与月听尘纠缠在一处。羽卫本就是千里挑一,月听尘儒士出身,身手虽利落,到底没有系统的武学修养。
时至今日,郁孤染必须死!月听尘身上已经有数十道伤,凭着顽强的意志和沙场实战经验苦苦支撑着战斗,令他费解的是明明有好几次羽卫都可以伤他要害、取他性命,最后手却像打滑了似的伤在别处。他也来不及想别的,发了痕拼了命,郡主不能落到这个脓包太子手里,锦城也不能有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生取义又如何!大丈夫本该如此。
月听尘要杀郁孤染的决心十分坚定,羽卫们抵挡一番,便故意露出破绽,月听尘抓紧机会将匕首掷向郁孤染身上。
“啊——”郁孤染慌乱之下拉了一个近旁的平民挡刀。那人被刺中腹部,血流不止,本是为瞧热闹而来的众人纷纷后退,这个南朔太子昏聩残暴,这种人绝不可交。
没了匕首,月听尘便成了真正的鱼肉,羽卫将人拿下,郁孤染将抓在面前挡刀的人往外一扔,又恢复了太子殿下该有的神气:“好你个月听尘,竟敢对本宫不敬!羽卫听着,将此人给我吊到锦城城楼上示众,看以后谁还敢对本宫不敬?”
“太子殿下,太尉有令,不得对月将军不敬!”带头的羽卫抱拳道,“属下这就将月将军带回将军府安置,这里就交给太子殿下了!我等告退!”“你们……”郁孤染气绝,“这已经不是在南朔了!这里没有太尉大人,只有本宫!”
“太子殿下,羽卫只听令于陛下和太尉大人!”
月听尘吼道:“够了!本将军一人做事一人当,在场的人也都看见了,与郡主同榻而眠的是我。我们锦城之人,两情相悦便可自许终身。今日是我实力不够,你们要杀要剐请便就是,少在这里假惺惺,内讧给谁看?”
“啧啧啧,月将军好气概!”那个羽卫首领笑道,“难道将军就不觉得奇怪?偌大一个锦城,怎么花杉岳偏偏就让你来当这个替死鬼?难道你当真一点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