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你的!”风宇轻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颜如玉只能无奈地转移话题:“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更奇怪的是,陛下为何要现在才杀你!”风宇道,“十八年来你都无事,难道仅仅因为金执来接你回去他就要杀了你?”
“这个天杀的!”颜如玉恨恨地道,“还能为什么啊!肯定是不想负责呗!兰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我娘又是南朔皇族,北陵的兵力又不如南朔,他当然是怕这事儿捅出去!”
风宇摇摇头:“不对!郁孤皇族衰微,岳母大人是女太子的事情又是绝密,这事儿陛下若是二十年前就知道,肯定会早早捅破。当时郁孤染年纪尚小,金执也才刚刚进入南朔的权力核心,若是郁孤岚女子的身份捅出来,对北陵肯定有百利而无一害。陛下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颜如玉趴着不舒服,索性也脱了鞋躺在风宇身边问道:“那就算他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看看他什么态度?他居然要杀我?不管怎么说我好歹算他亲闺女吧!真是天下第一狠爹!”
“乖,不生气了!”风宇抚着她的脸笑,“不管什么时候,你有我一个男人就够了!才不管他呢!”
“风狐狸,你这小嘴怎么这么能说啊!”颜如玉本来还有些愤愤不平,被他这么一说真是想气都气不起来了!
“那再亲一下!”风宇凑过脸来,颜如玉笑着亲了一下。
“原来听说帝京城的风公子品格极高,坐怀不乱!”颜如玉调侃道,“要是教人知晓竟是这副无赖模样,恐怕该惊掉下巴了!”
“什么坐怀不乱?”风宇不解地望着她,“颜儿这笑怪瘆人的!跟我打什么哑迷呢?”
“难道你不知道?”颜如玉解释道,“不是说你们家原先买了个极漂亮的丫鬟,她来你房间里待了一晚上,据说还是那种很亲密很亲密的!”
“很亲密很亲密的?”风宇将她抱在怀里,“有我们现在这样亲密吗?”
“应该,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颜如玉道,“反正后来你不是坐怀不乱了嘛!听说这小丫鬟最后是郁闷而死,而你跟太子殿下走得又很近。所以大家都流传风公子有龙阳之好!”
“哦!原来在颜儿心中我就是这种人啊?”风宇说道,“那我得早点把你娶回去,好好的用行动证明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龙阳之好!”
颜如玉问:“你现在还敢娶我?”
“为什么不敢?”风宇挑了一绺颜如玉的长发扫了扫她的脸,“就因为你是北陵和南朔的公主?还是因为娶你就相当于跟北陵作对?”
“男子的抱负不都是建功立业吗?”颜如玉道,“不是还有那个什么起杀妻求将?”
“出相入将自然是好!”风宇摸着她的脸笑,“可没了你,这些浮名蝇利还有什么意义?吴起杀妻求将,可我不是吴起。世间一切若真要排序,吾妻第一!”
“你可真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狐狸!”颜如玉笑了。原来,一个人真正爱着你,真的舍不得让你独自胡思乱想、兵荒马乱!
“因为我聪明而且幸运啊!”风宇满足地笑笑,“而且我还有一位兔子夫人!别看她总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又敏感又脆弱!我才不要我家的小兔子总是偷偷红了眼睛,我要她永远安心畅快地生活!”
“风长卿,你有毒!”颜如玉扑在他胸前哭得稀里哗啦的,风宇正想说冤枉,见她这样也就闭口不言了。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风宇半是无奈半是心疼:“说哭就哭,你属水的啊?”
“属你的!”颜如玉道,“你肯定有毒,跟你在一起会上瘾你知道吗?我被金执打了都没在他面前哭过!你几句话就戳到心底去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毒?”
“是是是!”风宇给她擦了擦脸,无奈轻笑,“传说狐狸一族有一种毒叫魅,人只要给心爱之人种下这种毒,对方一生都不会爱上别人!”
“这么说我还是安全的!”颜如玉笑道,“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风宇忽然凑近她:“可是我已经中毒了!我就只爱你一个,对别人都没有感觉!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负责到底咯!”颜如玉抱住他,“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
风宇认真道:“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