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议论声毫无阻碍的传入孔颖达等人耳中。
这一刻。
他们内心的那种羞辱感,几乎达到了极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皇帝!皇帝实在是太残忍了!”
“还有李白!他岂能如此羞辱我等!”
“呜呜呜——”
好多老儒都在这样的羞辱下,泣不成声。
李白却抬头,朝李治拱手:“老师,他们感动了。”
李治嘴角抽了抽,斜着眼睛看了李白一眼,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是个铁憨憨!
“有趣!那就让他们继续感动吧!”
他冰冷一笑,散开了维持多时的霸王色霸气。
孔颖达等人陡然感觉浑身一松。
但他们却一个都没有动,依旧跪在地上。
甚至。
他们想要往街道上的青石板缝隙里面钻进泥土里面。
这样。
才能让他们的羞耻心,稍微得到一丁点的安慰。
但李治却没在乎他们的感受,问道:“太白,你的师弟们呢?”
李白拱手一礼:“老师稍等,弟子马上呼唤他们!”
说完。
他腰间悬挂的长剑出鞘,而后他在剑锋上屈指一弹。
一道悠扬的剑吟过后。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突然从长街尽头响起。
而后。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神秀书院院正杜甫,拜见老师!”
杜甫跪在了李治的面前。
但这还未结束!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南山书院院正白居易,拜见老师!”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岳麓书院院正刘禹锡,拜见老师!”
……
……
一个又一个名满天下的才子,纷纷拜倒在了李治的脚下。
足足十人有余!
长街之上已经鸦雀无声。
孔颖达等人跪在地上,脸色早已经煞白一片。
突然!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身穿白色麻衣的太一书院学子教员,身穿青色麻衣的岳麓书院学子教员,身穿灰色麻衣的南山书院学子教员……
七八年前。
李治出钱,于天下间建立起来的诸多书院学子,在这一刻全都出现!
总人数。
超过六千人之众!
“太一书院学子,拜见师祖!”
“南山书院学子,拜见师祖!”
“岳麓书院学子,拜见师祖!”
整齐划一的呼喊,震动了整个长安城。
一股浩然正气扩散开来,仿佛有一股无形力量降落在孔颖达等人的身上,让他们略显轻松的心一瞬间便跌入了谷底!
“怎会如此!怎能会如此?”
孔颖达失魂落魄。
其余老儒脸色铁青。
“李白!白居易!杜甫!刘禹锡!李商隐——”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名声在外,竟然全都称那狂妄新帝为师!”
“不!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今日我等颜面扫地,家中弟子青黄不接,而皇帝却隐藏着这样的后手,我等——还如何与之争锋?”
“……”
原本准备跟李治刚到底的大儒们发现。
当今一代,名满天下的才子,竟然全都是李治的学生。
而且这些人所建立的书院学子,竟然全部都称李治的师祖。
李治有这样恐怖的声势,他们还怎么争啊!
关键是。
今日。
他们的脸皮已经被李治狠狠的按在地上,在牛粪狗屎里面mo擦。
若是他们再与李治作对,那今日的事情,足够给他们巨大的反噬。
出尔反尔,两面三刀,岂是君子所为!
可若是任由发展,以这皇家大学堂的声势,再过几年可还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越想。
孔颖达的脸色越白,内心越是惊恐。
“为何啊!”
他陡然仰天哀嚎,喷出一口鲜血来。
栽倒在了地上!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刹那,他听到了一阵惊呼。
“冲远先生!”
“快!快请医者来!”
“先生!先生!”
“……”
长街之上一阵兵荒马乱。
李治摇头:“呵,冲远先生太客气了,今日朕的皇家大学堂正式建立,他竟然喷出这么大一口血来为朕庆贺。”
李白:……
杜甫:……
刘禹锡:……
几个人都傻了。
老师这话说的——戳心窝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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