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啊!妙啊!”
“朱公子这首《临江仙》,实乃妙哉,虽是咏物,实是喻人!”
“这首词真乃绝妙,公子对宫姑娘之心从此词中,便可一窥而知!”
“最妙的是这最后两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朱公子夺的梳拢之心,非我等所敌啊!”
……
一干恩客大声称赞,个个喊妙。
古代上青楼,可不向现在去嗨歌,随便哄两嗓子就行。
没有一点文化,去了得要闹笑话!
朱橚所说的这首词,虽然和以往的苏轼、柳永相比,非常的一般,根本比不上。
但是放在诗词不胜的大明初期,算的上不错的精品。
更别说,这首词的下片,还有一句点睛之句。
听着旁边众人的称赞喊声,朱橚这才反应过来。
随即又发现自己身处于船廊画坊当中,正疑惑间,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不由抬头,正好对上宫云竹那双要吃了自己的眼神。
得……好像有人误会了。
朱橚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这时,老鸨回过神来了,瞧着众人这样子,趁热打铁说道:“既然才艺表演完毕,那么下面请各位恩客,出价梳拢宫姑娘吧。”
听到这话。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向朱橚。
就连宫云竹也是用炙热的目光看向朱橚。
每个人都等着他开口。
现在情况很明显了。
朱橚年少多金,身后跟着精锐侍卫,一看就是有权的。
众人比不过,也不敢和他比。
而如今宫云竹一颗心全在朱橚的身上。
众人也乐见其成,原成人之美。
见众人这般看着自己。
朱橚又不由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试着喊了一个价格:“嗯……一百两?”
老鸨心在流血。
一百两?
往日别说是梳拢花魁了,就算是梳拢平常的貌美姑娘,至少也是五百两起步。
一百两打发要饭的呢?!
可是眼见着,没人敢提价去抢。
老鸨只好安慰自己,一百两就一百两,至少比没有强吧。
她刚想答应,却见宫云竹一咬牙,轻步走到了朱橚面前,然后跪了下来。
“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为公子洗衣做饭,端茶送水,从此伺候公子一身。”
宫云竹这是想要朱橚给她赎身。
朱橚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宫云竹的话外之音。
瞧着跪在身前娇滴滴的美人,依稀闻着她身上的处子清香,要说朱橚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宫云竹的话说到了朱橚的心里。
他确实需要一个人给他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吴王府中虽是有不少的婢女,但如宫云竹这般养眼的还真没有!
朱橚思虑既定,转向老鸨问道:“我想要为宫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钱?”
老鸨道:“三万两。”
此话一出,旁人都倒吸一口气。
三万两银子,这都可以在城外买上上百多亩良田了。
宫云竹脸色也是一白,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绝望。
看到朱橚皱眉不悦的眼神,老鸨急忙解释道:“公子切莫以为老身狮子大开口,这除了培育云竹所需花费外,更是用于宫姑娘脱籍所用,是要交予教坊司的。”
朱橚闻言,想了想,说道:“教坊司那边我自会派人去说,不必担心。”
“你且说除去这方面,其他所需多少?”
老鸨的目光闪了一闪,说道:“好教公子所知,云竹乃是我这条秦淮河上的花魁,本应要万两以上。”
“但既然云竹真心归公子,老身也愿成人之美,抹去零头,公子给个万两便可。”
朱橚算术方面极为精明,心中稍算,大概只需三四千两就差不多了。
这老鸨明显是狮子大开口了。
朱橚冷冷看着老鸨,直把她看的浑身轻微颤抖起来。
他这次开口道:“我也不为难你,五千两!”
老鸨被朱橚盯着,冷汗直流。
听着朱橚的话,老鸨哪敢犹豫,应道:“依公子的,五千两就五千两,但还请公子对外所说,是一万两,要不然老身日后在秦淮河上,可没有面子呆了。”
朱橚应了。
秦淮河上有秦淮河的门道。
做老鸨这行的,就是要把姑娘卖出大价钱。
这样才能让秦淮河上源源不断,经久不衰。
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见朱橚应了,老鸨松了口气,不敢耽误,进了内屋,翻出宫云竹的契约,交给朱橚。
朱橚随意塞入怀中,再没有在船廊画舫多呆,带着欢喜无比的宫云竹离开,同时也命令侍卫拿着他的令牌,去教坊司走一趟。
等他一走,船廊画坊中,老鸨又找了一批姑娘来,求在场恩客不要把真相说出去,对外都说是朱橚一万两替云竹赎身。
众恩客身处温柔乡,又不愿得罪朱橚,自然一口应了下来,不把真相说出去。
只是对于朱橚留下的那首《临江仙》,各是赞不绝口,口口相传。
很快的,整个应天府都知道了这首《临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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