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手劲十足,白雪在强烈的压迫下几乎喘不过气。
她因双手也遭到桎梏难以反抗,一路任由他拖行,直到她被拖入一座狭小的假山之中。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刺激得她一阵酥痒,继而,她被扭过身来,子言骤然放大的脸就在眼前,突然,他含住了她的唇。
子言的双眼已然迷离,轻噬着口中朱唇,怀抱愈发的紧了。
白雪愣了一愣,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这这是子言啊!
白雪立刻狠狠咬了他一口,顺势将他推开,只见,子言唇上赫然显现一处咬痕,正泛出点点血花……
白雪本以为这样做子言就会放弃,却不想他缓缓提起她的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目光粘稠地拉丝,口中喃喃,“热……”
紧接着,他又梅开二度地吻住了她,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她的面颊,子言微阖双目,修长且黑密的睫毛轻轻熠动,一抹绯红也攀上了他俊俏的脸颊。
白雪哪里同男性如此亲密过,脸上热一阵冷一阵,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子言的力气大得出奇,仿佛要将怀中的白雪融进身体。
白雪费了好些力气,好不容易才将子言推开。
她赶紧伸出手挡在了他二人之间。
身后是假山的石壁,她已退无可退,“你看清楚,我是白雪,不是姚兮颜。”
也不知是“姚兮颜”还是“白雪”起了效果,子言明显地身体微僵了一下,只手按住额头,恢复了一丝理智,进而,他用石壁割破手掌,流淌的鲜血与阵阵刺痛彻底将他唤醒。
子言吃痛地摸了一把唇沿,丝丝血痕在他的指间绽放。
“现下感觉如何?”白雪关切地问道,隔绝二人之间的手臂缓缓垂下。
子言摇了摇头示意无碍,沉默了半晌,才不自然地支支吾吾道,“林师姐,方才可有得罪?”
白雪见他似乎不记得刚刚动情之事,就想着此事到此为止即可。
只是……她的唇间还残留着他的温热……
“没有。”白雪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一提到这茬,她的脑中就开始自动循环放映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令她好生尴尬。
子言的掌心还未结痂,大颗大颗血珠坠落在地,摔碎成朵朵殷红的花。
白雪看这蛇窟遍地腥臭,想来蛇族的个人卫生也好不到哪去,更别说假山之中还有几条蜕过的蛇皮。
白雪生怕子言伤口感染发炎,若是运气不好得了破伤风就没救了。穿书生存铁则,男主卒,全书完。
她急忙找出随身携带的药草,为子言仔仔细细消了一遍毒,又垫了好几层药草后才心满意足地扯了绷带缠好。
她对自己都没有这么上心过,以前在家受伤的时候不是放着不管就是随手贴个创可贴,活得那叫一个糙!
“方才发生何事?为何你……”包扎过后,白雪意图向子言了解他遭遇暗算前后的来龙去脉,谁知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子言漆黑的双眸。
“我脸上有东西吗?”凌鸢下意识地擦了擦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子言认认真真地答了“有”,轻轻拈下了白雪脸颊上的灰尘,他的目光依旧没有从白雪的脸上离开。
白雪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暧昧,不自然地将碎发捻至耳后,“还疼吗?”
话刚出口,白雪就恨不得打烂自己的嘴,她在说什么啊!
子言认认真真一眼一板地回答,“不疼。”
“嗯……你在蛇窟宫殿发生何事?怎会遭人黑手?”白雪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回归正题。
“似乎是触发了机关。”子言先是回忆了片刻,又捋顺前后细节之后确定道。
总的来说,事情是这样的,子言被黑烟直接送入蛇窟宫殿,为了躲避蛇卫,自然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因他在躲避之时误闯暗门,不小心触发了陷阱正面吸入毒雾,再往后的事就是白雪所经历的那部分了。
白雪听后也是哑然无语,好端端的陷阱毒烟竟然用来催情,简直离谱!这是什么低级恶趣味!
白雪本想让子言带她再探密室,然而话刚到嘴边,歇斯底里之声尽数传入耳中。
“有外族闯入!都给我搜!”
随后,便是四面八方杂乱无方的脚步声,所幸他们附近并无蛇卫,否则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必是瓮中捉鳖。
白雪且知这群蛇卫是为了搜出自己,立刻放轻呼吸。再看子言,更是满面凝重。
待脚步声散去,白雪才说出刚才那咽下一半的话。
“带我去密室。”
“带你去密室。”
二人的口径整整齐齐,四目相对,同时尴尬了起来。
白雪为了打破尴尬,率先探看四周的环境,确定无误后,赶紧对子言招了招手,唤他过来。
子言得知暂时安全,便根据记忆带着白雪寻找密室。
由于这一段路是在他中了毒烟之后走过,脑海中仅剩下残存的碎片。不过好在他对环境比较敏感,凭借这些碎片寻找并不难。
通俗的来说就是,他方向感很好。
白雪也留了个心眼,沿途以玲珑弦布下许多陷阱,一触即发。
倒霉的是,还未等二人走出多远,便惊动了一队在附近巡逻的蛇卫。
“什么人!”一整队蛇卫迅速向他们接近。
如此极端形势下,子言立刻拉住了白雪的手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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