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半夜被人拉起来,十分火大,但是当他睡眼惺忪的跨入房门的瞬间就醒了。
半夜三更,皇帝、宰相、大将军、半仙儿都到齐了绝对不是为了打麻将。
苏辰一瞬间几乎就想到了什么事,看来终究还是晚了。
朱元璋死死的盯着苏辰的脸,苏辰一进来就开口道:“标儿,兵部急报,你常叔突染疾病,已经快不行了。“
“啊?”苏辰觉得自己虽然早已猜到,可毫无表情也太说不过去了,故作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派太医了吗?”
“哼,表情太假,看似惊讶慌张,却连眼神都没变一下。”朱元璋看着苏辰表演,心中冷笑,这臭小子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如果是李善长这老狐狸,表情就会老辣很多,通过表情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看来以后还得好好教教标儿如何掩饰情绪。”朱元璋一边想着一边开口道:“标儿,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你告诉咱,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你常叔会出事?”
苏辰知道自己之前做得太明显,任何人回过神来都会怀疑自己。
索性直接躺平,不装了:“没错,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到常叔卸甲的时候被人射死了。白天围猎的时候一直心绪不宁……”
众人原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个都对苏辰最近的手段充满了惊奇。
结果……
朱元璋嘴角抽搐。
李善长张大了嘴。
刘伯温尴尬的抚了抚额头。
全场四个人,唯有徐达听得一脸认真:“还有这种事?”
“咳咳……”朱元璋没忍住。徐达平时也不蠢,不仅不蠢有些时候也是个人精,之所以着道,估计是这货完全就没想到太子扯几把蛋,那是张口就来啊。
当然,几人对视了一眼,也没拆穿徐达,自然也更不可能拆穿太子了。
“咳咳……太子殿下有神明启示,可见天佑我大明。”李善长恭维了一句,继续道,“不知殿下后面所送何物,可能救常将军于水火?”
苏辰看向李善长,这老家伙不亏是人精,说话就是好听,这一拍一掏的玩的就是溜。
“我就送了一些……额,治疗风寒的药,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苏辰也没隐瞒,说阿莫西林他们肯定听不懂。
“啊?”
众人原本还抱有期望,一听就这?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
“你……标儿啊,不是咱说你,你做梦常遇春都要死了,你给他送风寒药?”朱元璋这个无语啊。
“就一个梦,谁知道是真的呢?我就求个安心。”苏辰知道老朱误会了,自己送的药功效和老朱们理解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啊。
但是他也不好解释,只能糊弄了事。
不过这事儿估计也瞒不了多久,军队里有军医,常遇春是不是伤寒药能治的他们一清二楚,到时候恐怕不止老朱会惦记自己这点儿常备药。
李善长这老狐狸恐怕知道药效后也会不要脸。
当然,这一切的结果是建立在常遇春能活下来的前提下,否则明史必有一笔:“太子预知常公将死,赐风寒药,常公乃猝。”
“卧槽,这他妈找谁说理去?”苏辰突然想到朱元璋给徐达送烧鹅的事儿了,搞得不好就是这么一笔烂账。
于此同时,柳河川!
中军大帐随军医官进进出出,大帐周围无数将领捶胸顿足来回踱步。
“情况怎么样?”副将李文忠已经不止一次拦下军医询问情况了。
此刻的李文忠早已没有了一名大将的风范,他深知朱元璋对常遇春的器重。
此行虽然立下大功,可常遇春若是去世,他不知道回朝之后迎接他的是赏赐还是惩罚。
至少,他不能背下救治不力的罪名,更何况常遇春是他主帅,他的担心倒也并非虚假。
“李副帅,准备后事吧。”老军医一声叹息,“常帅这是患了卸甲风,风邪深入髓,拘束经络,筋脉拘急,气血不通,已到尽时。”
“知道了……”
李文忠瞬间更加憔悴了:“常帅自追随陛下十余年,未尝一败,不成想今日既要命断这柳河川!”
“常帅!”
众将闻言,顿时跪成一片。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突然,帐外一马疾驰,横冲直闯,直入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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