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山,道德观,的确是个好地方,这份恩情,我记住了!”杭天逸背负双手,与那封闭六识的灵魂之力较量了三年多,如今他的身上,多了一股沉稳气息。
在尘世中磨炼,一步一步往上走,正是修行的真谛,杭天逸沉睡这三年多,所经历的一切,是寻常人无法理解过来的。
换了其他的人,就算是在清净山道德观这种地方,也不见得能够苏醒过来,更不要说是将灾难变成机缘,估计会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经历里面沉沦。
吱呀的一声,屋门打开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姑娘长得绝美,一双弯弯黛眉,美目灵动,如清泉似的,薄薄的香唇,似乎随时都有灵动的笑意。
她的五官,每一部分都是极为完美的,又以极为完美的方式组合,让人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究竟花多少心思,才能够造出这么一张近乎完美的绝世容颜来。
最难得的,是她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流转的气息,那像是清泉流响,又像是清风抚过松林,轻灵写意之中,充满了灵气。
她像是天地的宠儿,释放出来的气息,都是与天地同呼吸的。
杭天逸回过头来,他眼中泛着淡淡温和光芒。
三年多了,这丫头终于长大成人,亭亭玉立,成为了最顶尖的美人。进来的青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这清净山道德观中陪伴了杭天逸三年多的柳若曦。
“大锅!”柳若曦的声音清脆悦耳,那美目中的喜色,无以形容,她没有任何比谁,箭步迈出,投入杭天逸的怀抱。
来到这方世界已经五年,三年多却是在这清净山上沉睡,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柳若曦这丫头,是他杭天逸看着长大。
当然,杭天逸也只是比柳若曦大了四岁多一些,算是同龄中人。
这个时候,那淡淡的幽香之味弥漫,杭天逸抱了个满怀。
他心下暗暗苦笑一声,这丫头长大了,却还是这般没个高低轻重的,男女有别都不去顾忌。
杭天逸并不知道,只有在他的面前,柳若曦才会如此。平时里面,谁都不理会的。
在这道观里面住了三年多,她基本上没有和南宫祺以外的人说过话,就连清尘上人前来看杭天逸,她都不带个正眼去看。
当然,并不是柳若曦太过高冷,只是因为杭天逸没有醒过来,她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
“长大了!”杭天逸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可形容的气息,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杭天逸,就站在那里,似乎也能够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大锅,你醒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柳若曦的眼睛,已经泛红,她有千言万语,但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哭又笑的。
“醒来了,这些年来,你说的那些故事,我都听着呢!”杭天逸柔声说道。
曾经,是他讲故事给柳若曦听,但是在他沉睡的这三年多里面,是柳若曦给他讲故事。
说实话,没有柳若曦在这里,杭天逸要醒过来,不知道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大锅,我们快些回去,天曦书屋快要撑不住了,这段时间,他们老是来信催书!”柳若曦很在乎天曦书屋,那是她和杭天逸的心血结晶。
杭天逸笑道:“你估计早就将稿子给寄回去了!”
柳若曦被识破,也不尴尬,而且一直抱着杭天逸,俏脸上面,泛着甜甜笑意。
正当这时,南宫祺走了进来。
他干咳一声,本以为柳若曦会走开,但这丫头,显然是和杭天逸黏在在一起了。
“南宫兄!”杭天逸不好说什么,这丫头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咳咳,那个杭兄,柳姑娘你们······”南宫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杭天逸苦笑一声:“舍妹从小如此,被惯坏了,还请南宫兄不要笑话!”
“他笑什么,一点都不知趣,还不出去!”柳若曦气呼呼的说道。
这下子,南宫祺真的愣住了,他······的确不该过来的。
“别乱说,都长这么大了,还任性!”杭天逸眼中尽是宠溺之色。
柳若曦就喜欢和杭天逸胡闹,她也知道万事有个度,终于从杭天逸得怀里面走开。
“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让人羡慕!”南宫祺坐在圆桌的旁边,自己倒茶。
“南宫兄见笑了!”杭天逸说道。
柳若曦坐在床上,狠狠的瞪了南宫祺一眼,她这个时候,并不喜欢南宫祺在这里。
“三年多了,杭兄,你这一觉,可睡得踏实了!”南宫祺笑着说道。
他和杭天逸是好朋友,交心的那种,什么都可以说的。
杭天逸叹息一声:“我没有想到,会被算计,如果不是清尘上人,估计现在还醒不来,对了,上人现在有时间吗?我过去拜访一下!”
南宫祺笑道:“我适才正在与师父下棋,是他告诉我,你醒不过来了,这才过来看看的!”
这位活在传说中的清尘上人,本事果然了得。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一时间,杭天逸心中,从满了好奇。
同时,杭天逸又多看了一眼,曾经,他知晓南宫祺修行的是道家功法,与清净山有关系,没想到竟然还是清尘上人的弟子。
“如此,那就请南宫兄代为通报一声!”杭天逸说道。
南宫祺摆手:“没这么麻烦的,走,咱们这就过去!”
杭天逸看了柳若曦一眼:“你去吗?”
“不想去!”柳若曦嘟嘴。
杭天逸道:“那我一会就回来!”
“还是去吧!”柳若曦觉得,这里没有杭天逸,待一盏茶的时间,都不舒服。
二人随着南宫祺,来到一处清幽的院子。
这里的屋子与前面不同,是茅草盖成的。
屋子上面的茅草,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却是没有半点腐朽的迹象,不仅仅是因为此间的环境非凡,更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本就是这方世界一等一的非凡人物。
杭天逸还没有走进去,屋门已经打开,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十岁左右的道人走了出来。
他头发略微有几许花白,用木簪子竖起,宽松的道袍穿在身上,看上去就是个寻常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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