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杨宇轩来说,这里的确曾经就是自家的后院,只是那场灾难,改变了一切,他能够活着,不可否认是陈君莫的功劳。
同时,杨宇轩也明白,他活着,对陈君莫来说,是极度危险的,也是有莫大好处的。
不管如何,杨宇轩都是姓陈,是皇室中人,他的心中,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义务,保卫自己的家主,保卫自家的江山。
前不久,他在巫族出手相助杭天逸等人脱困,回来的路上,便先走了。
这才没两日的时间,他已经到了京城,可见不仅仅只是因为修为到了紫府境界,身上应该有什么非凡宝物。
杨宇轩来到陈君莫的御书房,他没有任何客气,便直接推开了屋门。
到了这个境界,孟正风几乎是没机会发现他踪迹的,就算是发现,孟正风也不会理会,因为他知晓杨宇轩的身份,也知晓他和陈君莫之间一直有来往。
“看来这次巫族之行,你很满意!”陈君莫看了他这个侄子一眼,脸上有温和笑意。
“我是对杭天逸满意,就算是没有我,我觉得他也能够逃出巫族王城的,倒是你,是怎么知晓幽冥花在巫塔的?”杨宇轩说道。
陈君莫道:“杭天逸的消息,是从镇玄司灵官那里得到的,而镇玄司里面的事情,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这个解释说得通,但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我不知道的!”杨宇轩说道。
陈君莫道:“没有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巫族的目的,你似乎早就知道?而且,你在纵容某些事情发生!”
杨宇轩目光甚是凌厉,他修行的道,已经改变了他的性格,很多东西,容不得别人对她隐瞒。
“没有,你很敏感,这是好事,但不能事事都要去猜疑,譬如我们之间,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大景皇朝!”陈君莫道。
杨宇轩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皇朝,你以为我会去听你的那些鬼话吗?”
陈君莫闻言,却是叹息一声:“你的修行知道,对你的性格影响实在太大!”
杨宇轩不置可否,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去吧,以后要多回来看看,还有,也去看看他们,终有一天,我们会搬到王家,他们的墓,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陈君莫口中的他们,自然就是杨宇轩的父母,前太子和太子妃。
杨宇轩闻言,脸上没有什么神色,但衣袖下的双手,却是忽然间捏得紧了一些。
他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御书房。
宰相府,王伯端来到地下空间,那个老人,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借助铜镜观星。
他的兴趣,除却观星之外,还是观星。
“你来了!”老人抬起头来,他眼中有诡异之色。
“我很好奇,你真正的身份究竟是谁!”王伯端说道。
老人笑了笑,那笑容极为诡异。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老人说道。
王伯端看着这老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这占卜观星之术,是巫族王族特有的手段,难道还需要更好的证明?”老人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那眼中有寒芒闪烁,仿佛看不见底的寒潭。
“是啊,这些东西,的确是可以证明一个人的身份的,你不是巫族王族,你或许是······叶家的人!”
王伯端开口,他不是易与之辈,今日过来,便是要将曾经未捅破的那层窗户纸给捅破。
老人闻言,却是发出尖锐的笑声,昏暗的地下空间,顿然卷起猛烈狂风,王伯端立在风中,神色不变。
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这老人这虽然厉害,但却还不足以做他的对手。
能够如此容忍他,只不过是要借助他的占卜观星之术而已。
儒家在这一道,曾经也是颇有建树的,正是因为如此,王伯端对于“天命”二字,向来都相信。
“你什么都知道?”老人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尖锐。
王伯端淡然一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些,镜州城的事,正是我想看到的,所以你做什么都无所谓!”
老人闻言,眼中却是有了恐惧之色:“你是个鬼,是个恶魔!”
王伯端却是不屑一笑,眼中的炽热之色,像是能够融化天地万物。渐渐的,他神色恢复淡然,那种炽热之色,已经变成了期待。
“我王家的崛起,乃是天命所归!”王伯端轻声自语,转身走了出去。
老人家的神色,也逐渐恢复过来,只是那眼中,却是多了几分莫名之色,他嘴角掀起笑容,那是王伯端不曾看到过的不屑。
“我们都在期盼!”老人的声音,略带沙哑。
镜州城中,杭天逸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他是真的没法子入睡。
正当这时,公孙胜雪从空中降落。
“京城的事情,已经解决,只是这样一来,肖晖的价值,就小了许多!”公孙胜雪开口。
杭天逸道:“统领该明白,对于我来说,救人才是最关键的,至于肖晖的价值,没谁能说得清楚!”
“这是你的决定,我并不想说太多!”公孙胜雪道。
杭天逸点头:“还是要多谢统领的,如果没有统领,这事情就办不成!”
公孙胜雪道:“我能做的,自然不会推辞,你也用不着感谢来感谢去的!”
“有件事情,要请教一下统领!”杭天逸道。
“说!”公孙胜雪开口。
杭天逸整理一下心神,看着公孙胜雪,开口道:“统领,你这次来镜州,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传说,但是这个传说,我却不能和你说,所以你不要问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公孙胜雪话,无形之中,是在警告杭天逸。
杭天逸许多话到了嘴边,但这个时候,也没法子说出来,只是暗暗叹息。
“你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还是不要管了!”个公孙胜雪说道。
杭天逸却是叹息一声:“以统领看来,什么是分内之事,什么是分外之事?”
公孙胜雪一下子却是被问倒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杭天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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