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兄,你有好的法子吗?”徐良问道。
杭天逸此时也是束手无策,因为他知晓,那人肯定不会轻举妄动了。
“总会有的!”杭天逸说道。
徐良听得这话,心下多少安宁了一些,他此时也许要的,就是一句肯定的话而已。
杭天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于他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阁下的身份,其实并不难猜测!”杭天逸开口。
他必须以攻心的计策,引人再次发言,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继续找破绽。
“是吗?你倒是说说看!”黑义人的声音传出,虚虚实实的,仿佛四面八方,都在传响。
这般境况之下,杭天逸还是没有法子判断其方向。
但有一点,杭天逸可以肯定,这人如想象中的一般,很在乎自己的身份。
杭天逸继续说道:“你不敢真正显露出自己的本事来,那是因为你知道,一旦真正的本事暴露,你的身份也暴露了!”
四下里除却杭天逸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的了。
“如此,其实你的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在这蜀州城中,有身份的人,虽然很多,但是顶尖的,却还只是那么几个!”
“是吗?为何不是外来的江湖中人?”黑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杭天逸冷哼一声,说道:“你这话,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那黑衣人没有继续说话,无论杭天逸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杭天逸沉默下来,他从来觉得,没有什么局是完美无瑕而没有破绽的。
上次他能够破局,这次同样也可以。
想到这里,杭天逸眼睛陡然一亮。
上次他是以实击虚,最终破开虚妄,这一次的空间,虽然是在虚实之间,但可不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呢?
想到这里,杭天逸心中,却是有数了。
一直以来,他觉得今晚上的空间,与曾经的那处不同,再有,那人很聪明,布局应该会有变化。
如此,便没有使用相同的法子来破局。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
有些东西,试都还没有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主观的,便下了决定。
杭天逸抬起头来,再次看向这诡异的空间,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笼罩的迷雾,虽然没有散开,但却已经不是没有破绽的,而是处处都可以看到缝隙。
杭天逸哼了一声,他调转真气,掌间顿然散发出来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而后只见他向前迈出一步,直接按在虚空之中。
真气的显化为实,而这方虚空,却是虚的。
杭天逸这般做,看上去没有任何目的,但正是以实击虚。
哗啦啦的响声传开,虚空之中,顿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漩涡。
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徐良见状,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大笑一声,卡死探查这里的一切。
进来的时候,他就出剑了,只是当时,这诡异的空间还没有形成。
如此,一切便没有效果。
也正是因为这迷惑行为,他才一直没有怀疑其他的。
知道杭天逸出手,打中那道韵运转的节点之处,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看似浑圆无暇的诡异空间,其实是有破绽的。
只是这破绽,时时刻刻都在运转,要捕捉到,需要费一些心神,如此而已。
杭天逸那一掌下去,整个空间运转,露出的破绽,就更加的多了。
徐良长剑击向其中一处,一声咔嚓巨响传开,天空之中,出现了一道裂缝。
杭天逸掠其七八丈的距离,来到虚空之中,掌间泛起光芒,直接击落。
轰的一声,那裂缝陡然炸开,一切烟消云散。
而杭天逸和徐良,终于真正来到薛家府宅。
此时,徐山他们带来的人,已经彻底围住了薛家,而李春来、张辰宇他们,正与薛家的人对峙。
“头儿,你们怎么才来?”李春来问道。
薛家可不是寻常人家,他们的家丁,不少的都是高手。
另外,蜀州的江湖气息浓郁,如此一来,他们可是会和官府对峙的。
薛蕊见得杭天逸,淡然说道:“杭捕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杭天逸看了一下,此时录好也在薛家人群之中。
薛蕊的父亲薛汝城,也是这蜀州城有名的人物,他此时不等杭天逸回答,便满脸堆笑的说道:“这肯定是一个误会!”
“误会?”杭天逸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好。
全蜀州衙门的捕快行动,就是为了眼前这么一个误会?
这不荒唐?杭天逸的神色,看上去很淡然,但是眼底深处,却是有不可形容的凌厉。
那个布局的人,肯定就在这群人里面,不然没法子解释今晚上发生的一切。
会是薛汝城吗?
这个五旬男子的修为,在元胎境界。
不过黑衣人是隐藏了自己的,如此,如果他真有什么手段,将自家的修为给隐藏了,那不是不可能。
是刘浩吗?也有可能了。
杭天逸目光扫过所有人,此时他不敢肯定究竟是谁。
但这里的人,除却刘浩之外,全都是薛家的。
难道真的会是刘浩?
杭天逸一时间,却是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拿主意。
徐良眉头皱得更紧,因为他不想这里的仅仅只是一个误会。
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他必须快速破案,才能不分散注意力。来应付那些江湖中人。
最关键的,他不希望有人再被夺魂。
“薛老爷,这肯定不是误会,我们是来抓贼的!”徐良开口。
此时徐山微微皱眉,因为这不是他大哥该说的。
抓贼,这说不过去啊!
“抓贼?徐捕头说笑的吧?我们向来遵纪守法,怎么会有贼?徐捕头,这话可要说清楚了!”薛汝城眉头一挑,他那稍微佝偻着的身子,忽然间却是笔直起来。
杭天逸心神一凛,这些人,都很会装。
徐良既然开口了,那他就是想过了的,当下他神色不变,轻声说道:“薛家的确是没有贼人的,但这贼人,很是狡猾,我们追了一个晚上,到处乱窜,最后有兄弟看到进了薛家!”
薛汝城闻言,紧皱的眉头松开一些,不过眼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那徐捕头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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