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逸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再看到光亮的时候,他已经在梅花园之外。
这个时候,杭天逸觉得,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那个中年男子的手段。
他知道这么一处地方,如此做,目的何在?
杭天逸的脑海中,再次出现这问题。
也是在这时候,他的心中,便多了几分警惕。
思虑一会,终究是不得要领,杭天逸微微摇头,转身往前面走去,不多时便回到了沁心园。
柳若曦已经醒来,魏明阳这小子,围在柳若曦身边,说这说那的,叽叽喳喳的,就像是树上的小鸟似的。
这个时候,反而是一向活泼的柳若曦,一脸淡定之色。
不过看到杭天逸回来的那一瞬间,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眸子,顿然间亮起来,仿佛天空中的星晨。
“大锅!”柳若曦叫了一声,一个箭步飞出去,直接挂在杭天逸的脖子上,像是在打秋千。
魏明阳见状,却是满脸无奈之色,他这个时候真想成为一个大人啊。
但是,他真就这么大一点,这是不可改变的天然硬伤,这时候,他自然要抱怨,为何魏宣,不早些把自己给生出来。
“哎!”魏明阳叹息一声,他觉得,真就吃了年纪小的亏。
“别闹,这里还有人!”杭天逸声音里面,都是充斥着些许宠溺的。
这绝对是亲妹子,就算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不!”柳若曦嘟着嘴,晃动了几下。
这般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
杭天逸淡然一笑,在柳家,从一开始到现在习惯下来,最关键的就是有这丫头。
初来这方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丫头,正是因为有她,在柳家,杭天逸才会很快就适应过来。
柳家的每一个人,杭天逸都会用生命去守护,柳若曦,又是所有人中,最特殊的那个。
“大姐回来了吗?”杭天逸问道。
柳若曦到:“她没有回来,才好呢!”
正当这时,柳若兰从院门之处走进来,他正好听到柳若曦的话,本是温和的脸上,微微动了几下。
从小到大,她这妹妹,和她似乎就不能和平相处。
按理说来,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不该性格如此迥异才是。
可这天下奇事,就这般发生在眼前了。
“这里是书院,柳若曦,你能不能规矩一些?”柳若兰觉得,有必要和柳若曦说一些东西。
杭天逸知道,读书人的规矩多,但怎么多,也是多不过亲人这条线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守死规矩,难怪会出你们这些迂腐酸臭的书呆子!”
柳若曦反唇相讥,这天下间,她最乐意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和柳若兰斗嘴。
如此话语,却是说得柳若兰一愣一愣的,她实在没想到,柳若曦这一开口,竟然就是此等话语。
若不是年纪小了一些,此言,岂不是要成为教育人的警示名言?
杭天逸忍不住一笑,柳若曦不喜欢读书,只是不喜欢那些之乎者也,其余的吗,还是很擅长的。
这一出口,显然就不是寻常书呆子可比的。
“行,你嘴巴倒是厉害,希望你不只是说说而已!”柳若兰到。
柳若曦哼了一声:“你管我!”
和这丫头说话,每一次,柳若兰都会憋一肚子气。
正当这时,院子里面的所有人,忽然间感觉到,这炎热的夏日,一瞬间却是清凉起来。
不单单只是如此,似乎流动的空气,在这时候,竟然慢慢的多了几分清新。
所有的人,此时都主动停下来,不发出任何声音。
杭天逸转过身来,此时只见得柳若兰的背后,站着一个身着普通衣衫的中年男子,不是先前在梅花园中见到的那人,却又是谁?
“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去找他,他却是找上门来了,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从碑林之中得到了绝世功法?如果是这样,他又会做怎样的抉择呢?”
杭天逸心中将警惕暗暗提高,思虑应对的法子,一旦真的发生冲突,那肯定不能承认功法的事情。
不,应该是说,不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见过院长!”柳若兰急忙行礼。
杭天逸听得这话,神色顿然僵住,这中年男子,竟然是这青云书院的院长魏宣?也就是魏明阳他老爹?
魏宣淡然一笑:“不用多礼!”接着,他又看向杭天逸,说道:“我是过来找杭天逸小友的!”
“找杭天逸?”这回轮到柳若兰惊诧,因为在她的意识中,似乎魏宣并没有见过杭天逸啊。
杭天逸心想,来了,看来这青云书院的院长,恐怕对碑林中的东西垂涎已久了。
也罢,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的难对付。
“先前不知道是院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杭天逸走到前面来,拱手行礼。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不见得会比碑林中的那老儒生若多少。
换句话说,这又是一个紫府境界的大佬!
“他们两个之前见过?”柳若兰心中有疑惑,瞬间明白过来魏宣的话了。
魏宣笑道:“何必如此拘谨呢?要早知道是这样,我还是不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好了,那样,咱们就还可以继续谈古论今!”
杭天逸苦笑一声:“院长这真是折煞在下了,小子放狂言,让你见笑了!”
魏宣摆手,说道:“你就打算在这院子里面和我说话吗?”
柳若兰反应过来,急忙将魏宣请进屋去。
“杭天逸,我说过会来找你的,没说假吧!”魏宣脸上的笑容,温和如三月阳春。
杭天逸心想,我才不希望你来呢,和名人相处,实在不是我的爱好。
“院长有何赐教,尽管说便是,晚辈听着呢!”杭天逸说道。
魏宣叹息一声:“你如此拘谨,那就不是你了,如此,又怎么能有梅花园中的独到见解?读书人讲究礼节,这倒是不假,但更多的时候,我希望你们的思维能够放开一些,哦,差点忘记了,你不是读书人呢!”
杭天逸听得一愣一愣,难道这魏宣,真的希望自己不要太拘谨,一切自然就好?
也罢,我也不是什么拘谨之辈,只是心下害怕,必须得装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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