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古三通嘴里喘着粗气,锁链崩的哗哗作响,好半晌之后才略微平静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告诉我...素...素心的下落!”
二十年来,古三通一直认为素心当年已经死了,才心甘情愿的被朱无视囚禁于此,借以逃避,如今没想到又听到了素心的消息。
“拿金刚不坏神功来换!”
苏晨摊了摊手,直截了当的开口。
“金刚不坏神功传自少林达摩祖师,自我已是第七代,共有十二式!”
古三通毫不犹豫的开口,继续道:“第一式,打禅式...”
一边说着,古三通也亲自开始演练,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金刚不坏神功全部述说完毕,并且一十二式全部演练了出来,让苏晨仔细观看。
在话音落下后,古三通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看着苏晨,此时心中也有一丝后悔,若是苏晨是诓骗他的,这苦守二十年的功法秘籍就白传出去了。
“素心目前被朱无视安置在天池底下,以千年玄冰护住肉身,再以一颗天香豆蔻吊住胸中最后一口气,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
苏晨记下纪纲不坏神功后,也如约将素心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古三通长啸一声,全身真气鼓荡,比起之前和苏晨交手的时候还强了起码三成。
“朱无视,给老夫等着!!”
古三通怒喝一声,那刻有铁胆神侯字迹的石碑顿时崩裂,身上锁链更是齐齐断开,洞窟开始震动,大块碎石落下,尽展大宗师威能。
也就是苏晨,凭借着神象镇狱劲,硬生生站在原地,有碎石飞溅而来,便被一巴掌拍飞。
古三通脱困之后,脚掌一踏,整个人竟是向上跃起,一双肉掌带着金光,一下子破开了顶上岩层,硬生生打上了这大牢第三层,随后如法炮制,直接将这个东厂大牢给打穿一个大洞,稀稀拉拉的月光洒落下来。
“小子,我记住你的气息了,若是骗我,天涯海角你也逃不了!”
古三通虽然消失,可是他的最后的话却是在苏晨耳边回荡。
看着狼藉一片的东厂大牢,苏晨也没在这里停留,身形一闪,顺着古三通打出的大洞,直接回到了地面上,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东厂番子陆陆续续上前查探,随后封锁现场,向上汇报。
很快苏晨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脱下夜行衣,倒在了床榻之上。
可是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了,古三通脱困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任谁也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居然一直就在京城之中。
锦衣卫、东西二厂、护龙山庄连夜出动大批人马,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可惜却没发现古三通的丝毫踪迹。
第二日朝堂之上,小皇帝朱厚照竟是罕见的亲自上朝,早早的坐在了那张龙椅上,脸上面无表情。
下方四大机构负责人尽皆到场,就连纪纲也拖着病体,站在了角落里,昨夜古三通脱困,小皇帝亲自下令,哪怕纪纲躺在病榻上,抬也得抬上金銮殿!
一番例行跪拜后,朱厚照稚嫩的声音响起,“铁胆神侯何在?”
下方朱无视跨出一步,抱拳微微躬身,大声道:“臣在!”
“皇叔可知罪?”
朱厚照看着朱无视,继续道:“先帝遗诏中,特意提了这个古三通,当年屠戮八大派还有京城捕快百余人,罪不容赦,如今却让其逃了!”
“本来古三通是要问斩的,是你朱无视拍着胸脯保证,此生他再也不会出现,先帝才把他交给了你,现在作何解释?”
小皇帝是有些怕了,古三通被囚禁二十年,心中怨气何等之大,再说这等大宗师级的人物,若是要玩什么刺杀的话,除非把四大机构高手都调进宫中,不然他觉都睡不安稳。
昨夜还是在豹房之中,由刘瑾亲自陪着,朱厚照才稍稍放心,可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臣知罪!”
朱无视心中也有怒火,他不知道古三通所在之地如何会走漏了消息,肯定是有人潜入,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家伙才主动脱困。
两人年轻的时候便相识,曾经也是好友,朱无视太了解古三通了,此人极其重诺,也信守诺言二十年,不会无缘无故就跑了,想到这里,朱无视沉声道:“臣必将古三通再次捉拿,押解回京!”
朝堂之上,其他大臣包括曹正淳这样的大佬都没开口,反之一个个眼观鼻鼻关心,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他们虽然平日里明争暗斗,但是现在也都明白,借此发难,不仅对朱无视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损失,相反还会引火烧身。
小皇帝现在就想着把古三通抓回来,若是朱无视被治罪,抓古三通这差事,不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么?
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宗师,哪里是那么好抓的?
“拟旨!”
小皇帝从龙椅上站起身,“责令护龙山庄,限期三月内,抓捕回朝廷重犯古三通,东西二厂从旁协助,若是抓不回来,与其同罪!”
说完之后,小皇帝看了一眼病恹恹的纪纲,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最近南边要搞什么五岳剑派合并的事,锦衣卫代表朝廷去一趟,大明还是朕的大明,这座江湖也是!”
说完之后,小皇帝一甩衣袖,转身便从后方离开了金銮殿,至于接下里的早朝,就由刘瑾主持,群臣也已经习惯了,只有那些文臣大学士,一个个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神色。
散了早朝之后,纪纲回到锦衣卫驻地,第一时间派人叫来了苏晨。
苏晨过来的时候,纪纲半躺在床榻上,脸色尽显苍白,时不时的咳嗽一声,体内的伤势越发的严重了。
“大人!”
苏晨在床榻前坐下,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知唤我何事?”
“都下去吧!”
纪纲屏退左右,随后才道:“恐怕你又得出京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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