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医院,大门。
“今天事情麻烦周院长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去那里去弄这些仪器。”
陈长青一脸感激的看着身前白马褂的中年男子。
男子是中青医院的院长,姓周,名严宇,是一位留学归来的医学专家。
听到陈长青的话,周严宇微微一笑,“陈先生客气了,反正医院有多余的,放着也是浪费。”
“哈哈~~不管怎么说,周院长帮我了一个大忙。”
“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陈长青开心地说道。
为了方便研制香水,他让人在梧县城里找了好久,还找了两个在梧县做生意的洋人,都没有找到他要的玻璃仪器,最终没办法,来中青医院碰运气。
试想这医院要抽血、化验什么的,想来应该会有玻璃器皿。
抱着最后的希望,结果还真的有。
周严宇知道他是陈家的大少爷,开玩笑道:“好啊,以后找到陈先生别推脱哦。”
“不会,只要我能办得到。”
“哈哈~~”
...
哈哈大笑。
两人客套了几句。
陈长青乘车挥了挥手离开直接回了家。
下了车。
“对着正在搬玻璃仪器的段孝平等人说道:“将东西全都搬到我房间去。记得小心一点,轻拿轻放,别给我整破了,少爷我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段孝平当即仗着人势,对着佣人大声道:“都听到没,轻拿轻放。”
众佣人连忙称是。
陈长青没有搭理段孝平耍威风,径直往里走。
穿过长长的檐廊,来到正堂。
“少爷,你回来了?”
从正堂出来的方月儿,手里还端着东西,看到他回来了,眼睛顿时一亮,高兴的迎了上来。
陈长青手在她白皙脸蛋轻轻捏了一下,方月儿小脸瞬间红了起来。
那羞涩的模样,煞是好看。
还有那微微小山峦。
让陈长青意识到,好像小丫头长大了。
尽管方月儿才十五岁的样子,身高也只有他胸膛这么高,可该长大的地方一点也不小。
陈长青想起,这年头女子结婚都比较早。
好像十几岁都已经当妈了。
一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抱着孩子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陈长青浑身一颤,连忙打消了心中的旖旎。
“少爷~~”
方月儿娇羞喊了一声。
心里暗暗惊讶。
这是陈长青第一次跟她这么亲密。
让从小到大,对陈长青心生爱慕的方月儿心里欢喜不已。
“咳咳~~”
陈长青收回自己的手,假装正色起来。
“老爷呢?”
“在正堂跟人谈事情。”
“哦~~”
陈长青点了点头,往里面走了进去。
正堂。
进了门,陈长青看到左手位置上坐着一位年约近四旬,气度不凡的男子。
身着华丽,淡青长袍,几许青竹点缀。
一看就是有钱人。
正在跟人商谈的陈敬东抬头看他回来了,虚手一抬,开口说道:“回来了?正好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沈家长房沈东平,沈先生。是过来谈你工厂的事情...”
陈长青一听,那能不明白沈家这是想让他松开。
毕竟,人证物证据在,只要他咬定不放手,沈东贵必然逃不掉问罪。
陈长青点了点头,没有主动开口,只是往右边的椅子走了过去。
沈东平一看陈长青这个态度,就知道沈东贵之事怕是不好揭过。
想到父亲叮嘱,沈东平只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道:“陈少,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沈家做得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另外,我沈家愿意出五百大洋,作为赔礼钱。”
“五百大洋?”
陈长青眼皮微抬,目光看向沈东平,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之色。
“沈先生,觉得我们陈家会差那五百大洋?”
“还是说,我陈家的工厂只是值五百大洋?”
沈东平闻言,当即辩解:“这...陈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没有看轻贵府。”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长青语气淡淡道。
“呃...”
沈东平一怔。
嘶~~
倒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沈东平发现自己好像被陈长青给逼到角落了。
而且,谈话的节奏。
完全被人拿捏住了。
深深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青年,沈东平收起之前的轻视之意,正色道:“那不知陈少,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沈家?”
“哈哈~~”
陈长青突然大笑了起来。
“什么叫我放过沈家,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你们沈家挑起的。要不是我的人发现及时制止了那三个纵火者,那我陈家工厂得损失多大?”
“现在,你们沈家想说和?我就要同意?这天下恐怕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吧!”
沈东平眉头微蹙,看着陈长青道:“陈少是非得让我四弟坐牢?”
“不坐牢也可以,沈家陪我刘家三千大洋,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追究。”
“什么,三千大洋?陈少爷,这...未免要得太多了吧,我四弟虽不对,但毕竟贵府的工厂并没有烧起来。”
沈东平一听要三千大洋,顿时坐不住了。
陈长青瞥了他一眼,呵呵轻笑了两声,“嫌多?”
“那就没什么谈了。”
说完,站起身朝着上手位的陈敬东拱手行了一礼,“爹,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陈敬东深深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嗯,去吧!”
看到陈长青就这样走了,沈东平无奈只好看向陈敬东,“陈兄,三千大洋确实太多了,你看能不能。”
这个时候陈敬东自然不会拆自己儿子的台,出声道:“沈兄,这件事我不好说什么,毕竟工厂是犬子经营的,我也不好干涉,还请见谅。”
说着,目光看向大堂外,“来啊,送客!”
门外,丁管家闻言快步走了进来,走到沈东平身前,“沈先生,请!”
沈东平见状,无奈起身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进来吧~~”
陈敬东端起茶杯淡淡道。
话落,陈长青从一侧钻了出来,笑嘻嘻坐在椅子上。
“你真打算要沈家三千块大洋?”
喝了一口茶的陈敬东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当然~~他沈家敢烧我工厂,不付出点代价,就想脱身,世间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沈家虽说有钱,可未必肯拿出三千大洋救沈东贵。”
陈长青不在意,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口说:“沈家其它人或许不会,但只要沈东升、沈庆绅还在世,沈家必然乖乖掏钱。”
“噢?”
陈敬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看着他,“你这么笃定?”
“拭目以待就知道了。”
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陈长青起身离开。
他还得忙着去研究香水呢。
“干啥去?”
陈敬东喊道。
“研究~~”
听到门外声音,陈敬东摇了摇头。
自从,三个月前下乡收粮回来,那小子变化挺大的,不但会做生意了,还经常鼓捣一些东西。
更关键的是,做出来的东西,还挺受人欢迎。
难不成,这就是古人所说,突然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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