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第二波,第三波。
足足抗争了十八波。
最后那个高大魁伟身形才高高举起黑色旗帜。
奴兵黑骑才停止冲锋。
“叶弘,不得不承认,你是我平生觐见敌人,若不是因为托托....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那样你可助我横扫八荒,一统天下”。
“刘渊,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见到刘渊正在自吹自擂。
叶弘不屑冷嘲,“你只是一个井底之蛙,不清楚西晋有多少名将,而你只不过是卑微小丑”。
刘渊更加狂傲一声冷笑,“什么狗屁名将,老子从关外一路打来,连个鸟反抗的都没有,除了在弘农那一战,我们根本连个皮毛都没有损失,这就是你说名将如云?”
“刘渊....你可知洛阳城守将是谁?”叶弘也清楚刘渊说得都是事实,也就不再辩驳。
“当然清楚,不就是十年前辈晋武帝下狱之人吗”刘渊嘴角翘起,显得那么不耐烦。
“那你应该知道,他可是亲手了解你们一个最强大单于的”叶弘故意语调提升,生怕其它奴兵听不清楚。
刘渊愤怒咆哮起来,“那是以前,他们现在只是戴罪之人,哪怕是重新执掌兵权,我也能战胜他们”。
烙印在骨血中耻辱。让许多奴兵都愤怒盯着叶弘。
“刘渊....你之所以走这条密道,还不是因为无法逾越李将军守护城门,你这是示弱吗”叶弘岂能顾及他们脸面,就是要挑破他们这最后心理防线。
果然在叶弘说出这一番话后,奴兵彻底暴走了,甚至连他们大单于话都不听了。直接迎着特种兵弩箭朝着叶弘杀过来。
“好,来得好”叶弘立刻后撤到一块岩石上。然后对着身后十几门火炮手下达开射命令。
若不是激发他们来到射击距离内,叶弘还真无法动用这种大杀器来对付他们。
遮挡着枝叶被移开,露出一门门硕大口径黑色土炮。
随着一声号令,火焰喷出,一颗颗巨大黑色铁球便抛射出去。
带着凌厉呼啸声,冲入一支奴兵小队。
接着便将他们肉身碾成肉泥。
铁球冲势不减,又冲出数十丈,最终砸中一块岩石才深深嵌入。
如此这般射击至少一次十几炮。
眨眼间。
便是数百个黑骑兵陨落,这种惊人威慑力。
使得刘渊脸色大变,他急忙挥舞小旗子怒喝,“撤回来,谁让你们擅自发起攻击的”。
刘渊怒吼,最终换来黑骑反应。
他们齐齐撤回山下,在刘渊身旁汇集。
接着一支铁盾牌被挡在他们身前。
用他们阻挠了那些铁球前进。
这些神武大炮威力还是差了一些。
若是可以拥有后世那种爆炸力。
这些铁牌根本挡不住的。
无奈眼下受制于科学技术,叶弘也无法复原现代火炮。
铁球被一个个堵在一道道深沟内。
接着前方抛射便失去准头,甚至还有些伤到自己人。
叶弘被迫收回令旗,让火炮营开始撤退。
这些巨大火炮则是重新用泥土掩埋。
待日后来取。
叶弘道是不怕奴兵取走。
因为没有吊环以及那些机械运输物品,他们根本无法把这样庞大东西拿下山去。
反而会给他们拖延他们行程。
当炮营转移后,叶弘便带着特卫和三毛汇合,从左侧上山。
既然打不过,那么叶弘就要登上。
占据更加险要地形与之对抗。
哪怕是特种兵已经很出色,但若是单兵对战,依旧不是奴兵黑骑对手。
眼下叶弘只希望能够减少特卫损失。
这些特卫可都是稀缺的人才,叶弘可损失不起。
当他们从吊索离开这片山坡后,刘渊已经带着奴兵杀上山坡。
接着他便愤怒朝着半空咆哮,“懦夫,你给老子滚下来”。
叶弘站在一处高地俯瞰刘渊道,“有种你上来啊”。
刘渊被气得七窍生烟,“你这样畏缩小人,不值得托托...去爱”。
“刘渊战场上所谓兵不厌诈道理,难道你不懂吗?我们这是战争,不是小孩过家家,你若不服尽管杀过来试试看”
叶弘再次做出挑衅姿态。
这一次,刘渊有了刚才先见之明,立刻冲着身后奴兵吼道,“谁也不准再擅自做行动,一切听命令,否则杀无赦”。
这一次刘渊威吓,使得那些黑骑不再擅自移动。
但叶弘挑衅还是让他们恨得眼睛冒火。
于是便有人开始拔出箭矢朝着半空抛射。
无奈距离太遥远,他们根本勾不着。
短暂对峙后,刘渊冲着叶弘吆喝道,“既然你做缩头乌龟,老子就不追杀你了,我去十里坡,哪里可是有你属下以及那些无辜汉民...”
此言一出,叶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刘渊这是你逼我的”
说话间,叶弘转向另外一个视角,那便是半空浮现出那十几枚热气球。
他们正在西北方向悬浮着。
若不是自信观察无人会注意到他们存在。
“原本,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你却杀去十里坡.....”
叶弘原本不想动用这个计划的,因为这样哪怕是用来杀敌,也是太过于残忍了一些。
并且历史用这样方式来对敌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当那一日军师说出这个计划后,叶弘当场便驳斥回去。
最终采取保守埋地雷,以及各种埋伏来第二方案。
其实第一方案才是真正军师本来用意。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叶弘还是做出最后打算。
若是最终自己战败了,或是奴兵要杀向十里坡。
叶弘就必须阻止他们。
那就是第一计划了。
洛水尽头,也就是那条活跃数千年母亲河,同时也是奔腾裹挟着泥沙造成无数次水患的黄沙河。
这条凶猛河流,历史上数次改道,都给当地百姓造成无法顾及损失以及伤害。
历史上也有无数朝代为之修缮,但最终都无法降服这条大河。
当然此时西晋更是无法驾驭这条凶猛河道,只是历年加固,使得水患在可控制范围内。
至少西晋没有发生过类似于北宋那样大水患。
当然叶弘所要做的也并非要让这条大河改道,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他只是要炸开一小口堤坝,将这片峡谷淹没。
到时这七八万奴兵尽数葬身于此地。
甚至连洛阳城之围也一并解除。
如此周密狠辣计划,便是师爷奉送上来。
当时便把叶弘给震惊了。
他可是知道黄河决堤那种恐怖威力。
哪怕只是一个小分段,小支流。
也充满恐怖威能。
但出于对自然生命尊重,叶弘果断放弃这个计划。
只是眼下,刘渊的话,又让叶弘目光转向热气球方向。
只要他高举手中令旗,便是一声轰鸣。
再之后,便是滔天巨浪涌出堤坝。
下一刻,这里便是汪~洋了。
就在叶弘手里旗帜刚要举起一瞬间。
叶弘感觉自己手臂变得无比沉重,似有千斤之重。
哪怕举起一分,都变得无比艰难。
最终叶弘被迫放下手里那只金色旗帜。
他重新拿起红色旗帜,举过头顶,“将士们,冲下去和他们拼了”。
叶弘还是没有勇气去这样一件事。
随着令旗下达,安邑县新兵齐齐冲出战壕,一起朝着山坡俯冲。
他们手里把持着新式火枪,在这个角度扫射威力颇大。
以至于骁勇善战奴兵都有些畏惧起来。
只是火枪毕竟不是后世手枪,杀伤力并不足。
在一番激射之后,便改换成狼宪。
这种来自戚家军装备,对付斩~马刀依旧有效。
一万安邑县新兵对抗六万奴兵精锐。
这一战明显势力不对等,但安邑县新兵无所畏惧。
他们经历数次战斗之后,依旧玩去哪蜕变。
他们不再是初出茅庐新兵,而是真正战士。
他们严苛遵从纪律,各种战术,在各自将领率领之下,坚守每一寸战地。
最终竟然打退奴兵数十次冲击。
并且还在出口后路形成围堵之势,使得奴兵根本无法改道去攻击十里坡。
见到十里坡失去危机,叶弘便挥舞手里金色旗帜。让热气球飞回来,凭借热气球空中优势,可以对奴兵展开上下夹击。
当十里坡大战开启一瞬间。
其实在洛阳城内各方势力大佬都在第一时刻收到消息。
顿时整个洛阳城都将视野聚焦于此地。
更多各色神秘人都在朝着十里坡汇集。
各大势力都有各大势力独特传讯方式。
因此在这十里坡发生一幕幕几乎都以最快速度展示给了朝堂上坐镇大佬以及那些世家大族。
一处阴暗小屋子内。
几个名门望族族老相聚一堂。
他们个个都年过花甲,可是眸子中那种精明算计之芒依旧令人不敢小觑。
他们早已活成人精,各自为自己家族利益着想,将这洛阳城内外每一个细微变化都收入眼中。
沉吟少许,坐在最左侧老者微微一倾身,又干咳几声才絮絮吐道,“这十里坡之战势必影响整个战局,无论是奴兵胜,还是安邑县新兵得胜,都会直接导致洛阳城势力重新划分,吾等不可等闲视之”。
老者语速不快,可是却给人一种紧迫感。
坐在其下手老者也微微倾身,稍作几个抚须动作,才缓缓接口道,“只要吾等团结一心,哪怕是面对着朝廷也是有些胜算的”。
“嗯,韩老所言极是”剩下老者也是随声附和。
最先发言老者顿时白眉一挑,冷笑道,“难不成你们要老朽这一把老骨头也要披甲上阵和他们厮杀不成?”。
“这个”下首老者稍作迟疑。
“咱们虽说祖业根基庞大,各家子弟也有在军中,朝廷上做事的,但还是太散无法凝聚成一股绳,一旦被人盯上,势必个个击破,无法反制也”
那白须老者再次捻须嗔道。
“朝廷诸公有其优势,自也有其弱势,吾等虽然在军政之上弱于他们,可吾等掌控着洛阳城经济命脉,只要吾等首尾相顾,顷刻间,便可让洛阳城陷入物米面油眼可食,无布匹衣物可御寒,到时他们哪怕是拥有再多并将也是勿用”。
“愚昧至极也”做首老者再次干咳一声。
接口又道,“你们真是平时里面养尊处优,已经忘记你们只是一些被养肥肥羊,人家才是主人才是屠刀,而我们真若激怒了主人,只能遭受无情荼毒而已”。
被老者一番话呵斥,诸位老者纷纷侧目,之后将目光都聚焦在白须老者身上。
“吾等还是要找一些依仗的,韩老,人家都说你是诸葛孔明在世,不知可有应对之法”
接着他便将目光投在蓝衫老者身上。
被称之韩老的老者缓缓起身,然后冲着在座诸位一拱手笑道,“老朽确有一计可行”。
闻言,无数老者都将目光汇集在蓝衫老者身上。
此时韩老微微厄首,做出一番思索模样才缓缓开口道,“之前吾等被朝堂各方势力压制,主要原因还是宫内无人啊”
此言一出,各方大佬都齐齐默认点头。
他们也清楚知道这一点,也曾经想过要改变。
只是司马家族对于世家大族防御心很重。
尤其是后宫,以及各种皇亲国戚内都不允许大氏族进入。
以至于这些当世顶级大家族都被阻挡朝堂之外。
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被动。
因此他们都十分期待韩老会有什么好的思路来改变这一点。
韩老故意抻了一下,才道,“还记得六年前,吾给予诸公一些暗示吗?”
“什么暗示?”在座老者纷纷侧目愕然。
“那是吾之外孙做白日宴席”韩老再次捋捋胡须,略带深意盯着在场每一个人。
“你是说....”在场每一个都是人精,有些话不需要名言。便已经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明白了。
“可是毕竟太子还小啊”几个老者彼此交流一下眼神,又转回到蓝衫老者身上。
“小吗?有诸公在,还无法保护他成长为大人吗?”韩老这一番反问。
立刻让在场每一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一丝讳莫如深意味。
作为棋子,确实越小越好。这样才可以被掌控,大权旁落。
然而一个外公将自己亲外孙给推出去做棋子。
这韩老做法也有些太过于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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