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城外路都被封堵了....”李将军忧忧一叹。
虽然叶弘早几日便离开洛阳返回自己驻兵地。
然而奴兵发动超人意料,使得他们通往洛阳城通道被彻底切断了。
此时羊琇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无可奈何神色。
他为洛阳这座古城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哪怕就是战死在这洛阳城头,他也能心无愧疚去下面见先帝了。
羊琇扬眉吐气,放下心中一切桎梏。
然后冲着李将军道,“无论如何,这一战事所难免了,咱们就一起并肩作战吧”。
曾经主将副将,时隔十几年终于重新站在一起了。
李将军伸手握住一把长矛,也朗声大笑道,“好,咱们就一起作战,重塑军神旗帜”。
说着,李将军便把那面先帝司马炎赠送老旗帜树立起来。
当那面军神旗帜立起一瞬间,原本城头还死气沉沉模样守兵,忽得眼中掠过一抹激动神采。
他们一个个起身,朝着二人所在城墙汇集。
洛阳城西南一处山坡。
一个富贵青年带着数十人护卫急冲冲抵达一个帐篷内。
一进门。
富贵青年便拿手指着刘渊鼻尖怒叱,“是谁给你命令,让你现在攻打洛阳城的”。
刘渊大马金刀跨在一个太师椅上,他微微抬起头,神色略显不屑扫了富贵青年一眼。
“颖王?你不在洛阳城内,为何来此地”
“你...是本王先问你的,你给我老实交代”颖王怒不可遏,却也被刘渊那股蛮横气势所慑。
刘渊狞笑一声,“兵贵出奇,只有这样才可事倍功半”
颖王一听,更怒,“本王正在和朝堂谈判,你这么做无疑是断了我们退路”。
刘渊却不以为然冷笑,“颖王,都已经濒临城下了,还有何好谈,直接杀进城去,你堂而皇之坐上尊大位,不久行了”。
颖王闻听刘渊所言,内心怒气稍微平复“你有所不知,朝中有诸多势力不肯屈服于本王,若是强行破城,他们会誓死抵抗本王,到时或许就是玉石俱焚下场了”
颖王毕竟还是想要抱住这洛阳繁华,不想自己做了王上后,得到一座废城。
刘渊却没有任何负担狂笑起来,“妇人之仁,自古以来,王权都是建立屠戮和血腥之上的,你想不死人就让他们屈服,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此时刘渊气势外漏,已经不把颖王放在眼中了。
颖王似乎也感受到刘渊身上那股戾气,拧眉盯着他问,“现在,本王命令你撤兵,回到原本位置,当本王和他们谈妥之后,你还是护国大将军,不,是左将军”。
这是他和刘渊事先达成约定。
此时刘渊却一脸轻蔑神色摇头,“箭已经在弦上,岂能不发,王爷,你就留下,等我带回胜利消息吧”。
说着,刘渊便被身旁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颖王便被人架起,朝着身后帐篷走去。
颖王大惊失色,“刘渊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谋反?”。
对于颖王的话,刘渊根本不予理睬。
依旧我行我素起身,继续率兵直取洛阳城。
第二日。
终于洛阳城内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停止了。
无数人只要走在靠近城墙街巷上,便可听到城墙外面传来喊杀声。
那种早已从他们记忆中抹去战争号角,再一次深深震撼他们心神。
终于人们意识到战争就要降临了,并且还发生在他们身上,这座洛阳古城。
接着人群开始暴~乱了,无数人开始拿着行礼四处逃窜,想要翻墙离开这里。
都被守卫给镇压回去。
之后李将军派了一支
三千人禁卫来到街道上维持秩序,才让他们情绪平复下来。
李将军走到他们面前,拿起一个巨大喇叭说,“大家尽可安心,我们会誓死守卫洛阳城的,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威胁”。
李将军的话,铿锵有力,使得很多浮躁人心开始平复下来。
然而还是有人不肯妥协说,“你们守不住的,外面可是数十万奴兵达子”。
他的话,又像是一个导火索,点燃人群情绪。
眼见人群又要暴走,李将军怒喝一声,“几万奴兵又如何,他们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早年老子就用数千人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此言一出,很多百姓都是一脸诧异表情盯着面前这个黝黑色面膛将军。
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可以打奴兵的将领了。
这人是谁啊?
竟然敢有这么大口气。
很快便有人眼尖的呼喊一声,“他是李将军,军神李将军”。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炸开锅。
尤其是那些曾经在说书先生哪里听过李将军事迹的人,都不有着振臂高呼起来。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在军神强大影响力下,哪怕是很荒谬信仰,也让这些人暂时忘记城外那些奴兵。
他们竟然安抚下来,各自走回自己家中,开始正常生活。
只是劝退了民众李将军却神色凝重不已。
羊琇见状,便安抚说,“民心不可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除此下册”。
当然那人群中,绝不会是普通人,而是羊琇事先安置的人。
目的就是要借助军神威望来压服暴走民众。
李将军却没有计较这些,而是眼神扫向流落在街头伙,群的乞丐。
以李将军敏锐洞察力,早在人群暴走那一刻,便察觉出时态不对。
在一番仔细甄别之后,才发现,这些人中有人在刻意煽动。
羊琇只是拿眼扫了那些人一眼,便冷哼道,“不要去管他们,这些人都是私兵,他们目的就是要搅乱人心,趁机流出洛阳城去,可是本官却不想让他们离开洛阳城”。
李将军诧异盯着羊琇,“大人,把他们留下,你不怕他们惹事吗?”。
羊琇摇头,“送他们出去,才会惹事”。
羊琇接着把这些时日从朝堂斗争中得到一些事情告知李将军。
闻言之后,李将军狠狠淬了一口。
“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他们还在勾心斗角搞什么党派争执,老子当年就看不惯他们这般模样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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