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份极为神秘,有人说他来自于大草原神秘巫族。
有人说他是来自于南边,还有人说他是天神降下来的使者。
总之环绕这人身上,总是一些神秘和神话色彩。
面对着此人,刘曜也不敢托大,只能起身踱步走上去,躬身一礼道,“拜见军师”。
“刘曜将军免礼,老夫可承受不起”那神秘紫袍人微微一晃,躲过刘曜正面拜见。
然而绕过刘曜走到羊献容面前,竟然直接上手拽着羊献容下颚骨说,“真是一个美人胚子,不错,不错啊”。
此举动,既超乎羊献容本人预料之外,也超乎刘曜意料之外。
刘曜稍微一失神,便迈步冲向军师。
手也情不自禁摸到腰间长刀。
军师却不为所动,依旧挑起羊献容下颚骨道,“此女面相贵不可言啊,若入宫,必将母仪天下”
此言一出,刘曜拔出刀柄又硬生生按捺回去。
神秘紫袍人继续挑着羊献容面颊端详说,“只可惜凤雏落于民间,无疑是明珠蒙尘也”。
羊献容被神秘紫袍人莫名上手,又为自己观相搞糊涂了。
慌乱眼神朝着刘曜望去。
此时刘曜才恍惚过神色来,一步挡在军师和羊献容之间。
“军师这是何意?”
军师立刻收回手掌,抖了抖袖袍说,“刘曜将军,此女恐不是将军现在所应该拥有之人,还是尽快放她回去,不然必定为将军招惹祸事啊”。
刘曜最是不信这个所谓巫师话,毕竟刘曜自小学得就是儒家思想。
哪里肯相信什么巫术。
于是刘曜怒叱一声,“军师难免管得有些宽了吧”
“刘曜将军不要误会,老夫只是依照此女面相直言”军师说话绵里藏针,听得刘曜嘴角胡须只翘。
刘曜手掌已然抹到刀柄,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拔刀。
对于军师,刘曜心中还是颇为忌惮的。
尤其是他在这一次南下之事起到作用,更加让刘曜感觉到军师背后那股神秘力量存在。
“刘曜将军....”
军师声调拖得老长。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何患无妻?”
刘曜嘴角再次抽动数次,然后纵身跃起,一把拽着羊献容,纵身跃上马背。
冲着身后环顾骑兵怒吼一声。
“给老子跟上,谁掉队就砍了他”。
刘曜甩了军师一眼,便纵马疾驰。
被刘曜打横放在马背上羊献容,有些花容失色。
她不清楚,为何刘曜一眨眼,便如此对待自己。
她惊悚眼神盯着刘曜。
此时刘曜的眼睛也在瞥向她。
彼此对视一眼后,刘曜压低身形,几乎附在马背上,嘴巴贴近羊献容面颊说,“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才可以保全你,还望姑娘理解在下苦衷”。
闻言,羊献容眨了眨眼睛,她原本就是冰雪聪慧之人,又回眸扫了一眼那个阴恻恻老者。
也就理解刘曜所作所为。
“将军....你要带我去哪里”虽说理解,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恍惚。
刘曜再次压低贴近她面颊说,“姑娘不要担心....我发誓,一定会把姑娘安然无恙送回中原”。
羊献容眯起眼睛,微微厄首。
此时她只是一个脆弱如绵羊弱女子,也只能任由着别人摆布了。
羊献容身躯不停颠簸,突兀想要呕吐。
见状,刘曜一把将其抱起,双臂搂在怀中。
“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羊献容轻柔身躯依偎着在刘曜宽阔胸膛,感受到他壮硕身躯,瞬间便有些神情恍惚起来。
二人一马,驰骋在草原上。
转瞬,百里开外。
此时黑骑兵已经不再是一列直行,而是各自沿着预定计划,成一个扇形弧度朝着对面那片绿洲散开。
据斥候禀告,这里就是木塔藏匿之处了。
黑骑为了遮掩痕迹,还用一些兽皮包裹马蹄。
接着刘曜亲自率领着一支骑兵,直插向绿洲。
这片绿洲面积不大,不过水草丰茂。
若是养活一支小部族,还是十分可以的。
羊献容凝视着那片青青草原,感慨道,“好美景致啊”
刘曜一勒缰绳,便纵跃下马。拽着羊献容手臂跳到那片郁郁葱葱草地上。
“你喜欢这里,那么你就在这扎营等我归来”
刘曜挥袖丢出一个令符。
“拿着它,没人感动你分毫”
说着他还立目扫了那个军师一眼。
羊献容嘴角轻启,并未发出一声。
只是以眼神表达了对刘曜信赖。
接着几个黑骑兵纵身下马,始终环绕于羊献容身躯四周,作为保护。
刘曜又送给羊献容很多食物和水囊,这才重新跃上马背。
从腰间拔出长刀,一指绿洲深处,“杀过去”。
一声喝令。
数百黑骑发疯一般加速,宛如一条黑色洪流,带起无尽沙尘和青屑。
木塔,这个草原上纨绔,当他还在睡梦中想着那些白皮肤汉人女子时,就被一阵急促马蹄声惊喜。
接着一个士兵冲入营地内,失声大吼,“敌袭,敌袭”。
木塔反射弧慢了半拍,但也下意识从床榻上跳起。
之后便拽着墙上盔甲和战刀,便朝着毡房外面跑。
途中,他冲撞了几个士兵,还有几个凌乱衣衫女子。
此时木塔已然没有想那些事情兴致,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士兵吼道,“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士兵神色慌张道,“是黑骑,铁弗部黑骑”。
听到黑骑,木塔神色瞬间灰暗下来。
对于自己在铁弗部做出的事情,木塔是深知杜明的。
不然他也不会舍弃去投奔刘渊,自己流落草原了。
眼下黑骑追踪而至,木塔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所谓何事。
木塔挥挥手,一把揪着那个士兵头发怒吼,“慌什么?都给老子顶上去,咱们也不是吃素张大的”。
木塔怒吼,让很多惊慌失措士兵似乎冷静下来,他们不再漫无目的狂奔。
接着木塔驱赶他们,开始集结,开始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可是木塔自己呢。
却在此时偷跑到毡房后面,跨上自己千里驹。
然后将头发打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骑兵。
之后便撒欢一般朝着绿洲之外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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