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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2军功

    说着二人便携手一起冲下山坡。

    叶弘则是弯腰下去,抓起血雁脖颈说,“告诉我,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两具女尸究竟是谁做的?”。

    血雁狞笑一声,“你越是想知道,老娘就是不说,急死你”。

    这一次,叶弘彻底被血雁激怒了,挥手拔出军刺一下子插入她小腿。

    “说”。

    血雁吃痛一咧嘴,还是表情倔强冷笑,“你杀了我吧,老娘早就活腻了”。

    “很好,骨头硬是吧”叶弘一把拽起她脖颈,将她拖拽上山门。

    接着数十个特种兵围拢上来,立刻把血雁五花大绑。

    叶弘找人把她抬入科学院。

    接着便找人去找王衍。

    不一会王衍走进来,叶弘附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一会儿。

    王衍心领神会,立刻带着一个小瓶子,以及一件野兽标本走到血雁身旁。

    当着她面,开始拔空小瓶子,在哪动物标本上一撒。

    顿时冒出气泡和浓烟,那野兽尸体逐渐泛起酸泡瓦解成一团浓水。

    哪怕血雁平时杀人如麻,可是亲眼见证此等恐怖画面,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接着叶弘踱步走到她面前说,“快说,你若再不说,我就让你尝尝蚀骨水滋味”。

    蚀骨水!

    血雁面色惨白,牙齿也在轻微颤抖着,最后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是清白的”。

    之后便闭口不语。

    得到这样答案,叶弘长吁一口气,接着又追问:“簪花呢?还要你受谁指示”。

    血雁眉目纠结摇头,“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得很惨”。

    “他们会让你死得惨,难道我就不能”说着叶弘把王衍手里硫酸拿过来,准备朝她身上倾泻。

    血雁急忙哀求道,“放过我,我会告诉你们一个巨大秘密,关于玉碎计划的”。

    闻言,叶弘眉目一挑,立刻收回瓶子,盯着血雁问,“说吧”。

    血雁迟疑一下,才微微张嘴说,“玉碎计划其实并不是针对安邑县...而是....”。

    啊!

    就在血雁话说出一半,便被一根毒针射中咽喉。

    那毒针很精准,直接穿透她咽喉。

    一下子便将她嘴里话截断。

    当叶弘发觉时,血雁已经口吐乌血,早已气绝了。

    叶弘急忙转身,吩咐野种兵去搜查。

    自己也拔腿朝着对面一处山坡狂追。

    叶弘敏锐洞察刺杀者就是朝着这里飘去了。

    他速度很快,简直就像是一个影子便消失在竹林内。

    几百个特种兵都被惊动了,一起将那片竹林围住。

    朝着中心一点点搜索。

    抵达核心处,却空无一人。

    又是神秘隐遁。

    在城区也是一样。

    似乎有一个地下通道,让那些刺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安邑县消失不见。

    为证实揣测,叶弘还让特种兵搜索区域内所有地面。

    特种兵逐一用铁锤敲打地面数个时辰,并未发现地穴入口。

    唯一线索血雁都被灭口了,被迫又一次回起点,最终簪花以及桃源居内那个神秘人。

    天色昏暗。

    又是一个无月夜。

    寥寥一壶酒,烤羊腿。

    塔木邨和叶弘并肩坐在西城头岗楼子上。

    “塔木邨,你怎么喜欢这里呢?”。

    看着塔木邨那一身城门护卫行头,瞬间便让叶弘感觉一丝好笑。

    “俺乐意,俺就是喜欢这里登高望远感觉”塔木邨耸了耸宽拓肩甲骨,将一葫芦酒仰天朝着嘴巴灌入。

    “你们啊,中原哪里都好,就是视野不开阔,一眼望去都是人,不像是大草原,一眼望不到尽头”

    几口酒下肚,塔木邨终于袒露了心声。

    叶弘听出他是想家了。

    对于塔木邨性格,叶弘也是清楚的。

    他是草原上勇士,时刻保持着无拘无束行为方式。

    他不喜欢被人管辖,相望是那种类似于草原雄鹰般生活。

    因此他无法再军营内当教头,给与他一支骑兵做首领,他也干不来。

    最终叶弘只能让他自己挑选。

    他便选择这个城门楼守望者工作。

    其实以塔木邨武力骑术,独挡一军。

    可是人各有志,叶弘也不能勉强之。

    就连吴秀才也放弃对其改造计划,以吴秀才原话是。

    若被改造后塔木邨也就不是他自己了。

    没错,只有始终保存着这种无拘无束,草原雄鹰般心态,这才是叶弘所认识塔木邨。

    于是叶弘干脆任由着他自己心意去做,不再加以约束。

    “塔木邨...放心...只要度过这一次危机,我送你去草原,和耶律兄一起如何?”

    叶弘也深受接过酒葫芦,朝着嘴巴狠狠灌注一口。

    塔木邨醉眼迷离着,高高举起酒葫芦,一条水箭射入嘴巴。

    宛如龙吸水般嘬了一口。

    “好酒!”

    塔木邨并未回应自己,但叶弘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欣喜。

    烤羊腿也已经泛起红油,滋滋冒着响泡。

    叶弘拿起匕首一点点给他剃肉。

    塔木邨吃着烤羊腿,嘴角浮现起一丝弧度。

    看得出,他这一刻很享受。

    “来继续喝酒”叶弘见状也放开心怀,和他大口吃肉,大口饮酒。

    城楼篝火,在远处看来就若一盏灯火。

    然而漆黑似墨郊外,百里都无一点光亮。

    偶尔泛起一枚枚明亮珠子,那是野狼眼睛。

    他们似乎看到城楼火光,发出凄厉而又野性咆哮。

    狼群是怕火的,他们始终不敢靠近安邑城门。

    游走于夜色中,就像是一头头暗夜幽灵。

    忽得!一双明亮珠子被什么刺中,瞬间便喷出一条条血浆。

    开始只是偶尔一两只,之后便是三四只,七八只。

    眨眼睛,那数十双明珠便就此泯灭。

    夜色彻底暗下去,大地也变得极其安静。

    城楼上,对饮二人都莫名感受到一丝丝清冷。

    彼此打了一个寒颤,又朝着篝火添加几块木材。

    咔咔火星迸起来,呈现出耀眼光芒。

    也就在此时,塔木邨身躯猛地一滞,手里酒葫芦也凝固在半空。

    叶弘见状一脸不解盯着他问,“塔木邨,你怎么了?喝多吗?”。

    塔木邨并未所动,依旧保持着那种状态。

    几个呼吸之后,塔木邨立刻丢下手中酒葫芦,拿起一根烧红木炭,冲向城楼更高处。

    接着便将其丢入一个油锅内。

    伴随着袅袅炊烟升起,那油锅开始点燃。

    赤红色火焰喷涂至半空,就像是一把超大号火炬。

    这样火焰在漆黑夜晚很醒目,哪怕是隔着数十里都能一目了然。

    羌人边陲。

    一个站岗哨台上。

    石勒矗立于风中瑟瑟发抖。

    他单手杵着标枪,一只手抱着汤婆子,时不时嘴里咕噜几声。

    用的还是母语,他来回躲着步子。

    显得那么心不在焉。

    时不时打着哈气,可却不敢睡去。

    这七日轮到他值岗。

    苦逼的,老子为何要来值岗!

    石勒冲着夜空咆哮。

    老子是草原雄鹰。

    是羯族未来王者。

    怎么沦落到给人夜晚值岗放哨了!

    石勒咆哮,彷徨,迷茫。

    然而他却不敢违逆军令。

    石勒可是被李克将军驯服贴贴的。

    相比被悬挂东南枝痛苦,这瞭望,守夜,也算不得什么苦楚了。

    只可惜没有酒肉,不然石勒也不会如此抱怨。

    “那安邑城楼守兵可真是会享受,竟然在城楼上烧烤,可是馋死老子了”其实石勒早在几十个时辰之前,便看到城头微弱火光。

    一眼望去,那就不是狼烟,而是一个小小烧烤火堆。

    石勒看着那小小光点,都能嗅到烤羊的香味。

    滋滋冒油,那感觉太舒爽了。

    石勒眯起眼眸,面露沉醉之色。

    也就在此时。石勒眼中那个米豆大小光点,忽得膨胀起来。

    瞬息化作一大片赤红焰火。

    在夜色下显得那么醒目。

    “这?狼烟?”石勒拧眉呆滞一秒钟。接着一种下意识行为抹起身旁一个鼓槌,便朝着那巨大战将鼓捶打下去。

    咚咚一声声巨响在荒芜大地上回响。

    接着整个军帐点起了篝火,无数兵卒正在朝着军场汇集。

    这边是黑骑纪律,哪怕是在睡觉中,一旦听到战鼓,也会毫不犹豫冲向军场。

    他们在很短时间内汇合,然后便各自找到自己盔甲,战马。

    齐齐装备上阵,当石勒敲击完战将鼓一瞬间。

    一支数千人黑骑兵已经呈现在他脚下,为首之人周身程亮黑色盔甲,手持长矛,高高跃起,踏步走到瞭望台上。

    见到此人,石勒气势瞬间便怂了,急忙放下鼓槌说,“是安邑县那边点燃狼烟,我才敲击的”。

    石勒生怕被人误会,急忙辩解说。

    来人正是李克,他手里拿着火炬,也点燃瞭望台上火盆。

    迎着火光,朝着安邑县城头眺望。

    果然有一团赤红色火焰升起。

    李克冲着石勒微一点头道,“干得不错,给你记一次军功”。

    这还是石勒第一次被李克如何和颜悦色奖励过。

    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一时间楞在当场,不知所以了。

    李克则是拿起军号吹响,然后手里令旗一挥,指向北方道,“快速清扫这方圆百里,无比把入侵者给找出来”。

    一声号令之后,黑骑兵动了,他们如一条黑色钢铁恒流,融入夜色内。

    便再也无法分辨。

    然而他们所发出声威,却像是愤怒战神,将整片草原碾压过去。

    相对的,安邑县城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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