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一个亲戚和贾南风有些关系,或许日后他就是通过这一层关系入的太子府。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眼下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王衍思绪一下,“不错,我这一次入洛阳城,确实是家父所托,想要谋求一份差事,但吾已经准备据之”。
叶弘知道这家伙不是嘴上说说,这人连日后权臣杨俊乘龙快婿也看不上,可见其骨子里面有着别人所无法比拟的高傲姿态。
叶弘想了想,才冲着王衍说,“王衍兄此去洛阳城,要提防小心”。
“啊,仙师何处此言”王衍立刻眼睛瞪大,紧张盯着叶弘。
“吾粗通相面之术,吾观王衍兄此去似有凶兆”叶弘故作神秘,抬起十指,遵从着后世电视剧中所演,巧算一番。
“仙师可有化解之法吗?”王衍果然上当,面露焦急之色。
叶弘沉吟半晌才道,“化解之法是有,可是却十分艰难啊”。
“仙师还请明示”王衍此时彻底信任了叶弘,着急拽着他手中拂尘追问。
“要破此血劫,必须要用一位尊贵至极之人秀发才可化解”叶弘很郑重表情回道。
王衍眼神变得迷离,许久才摇头道,“可是我在洛阳城内,并不结识什么尊贵至极之人”。
叶弘见王衍上道,立刻抛出心中想法,“吾数日前,夜观天象,发现坎宫异动,也就意味着将有母仪天下国母降世,吾又观其气象,所指正是洛阳贾府,应该就是贾府内大小姐必定日后成为国母”。
此言一出,王衍立刻面露喜色,“我这一次入洛阳城,就是要去贾府探望姨母,不过...那贾府大小姐长得...她怎么会是国母呢”。
叶弘自然清楚王衍心中想法,立刻喝止他继续说下去,“王兄,切莫对国母不敬,长相并不能代表出身,贾府这位大小姐可是天上鸾凤降世,不可亵渎之”。
闻言王衍也是将信将疑道,“若她真是以后国母,那么这件事好办,我去找姨母向其讨要便是”。
“不可”叶弘急忙否定他说,“此法不可过外人之手,必须哪位日后国母亲手赐予才可”说着,叶弘还掐指一算,指了指城门方向、
“自此向西三十里,有一处馆驿,在那里就是灵气最盛之地,在那里采集之后,才可完全化解你的血光之劫”。
叶弘故意说得表情凝重,搞得王衍深信不疑。
接着叶弘又一甩手,便将自己外套拖下来,为王衍披上,“这件法衣已经被吾之施天罗法咒,即便王兄遭遇了血劫也会逢凶化吉的”。
叶弘便又郑重在他身上笔画一番,便收回手指,长吁一口气指了指城门方向,“王兄要在天黑之前入城,不可久留啊”。
王衍立刻躬身一礼,面露焦急之色说,“仙师救命之恩,日后王衍一定图报之”。
叶弘也抱拳与之寒暄,真有一种惺惺相惜模样。
可是叶弘却已经巴不得他立刻离开,因为和他相处,实在太累了。
这种伪装成道学高人姿态,实在太让叶弘拘束了。
当王衍披着自己法衣走出客栈之后,叶弘便悄无声息带着小林夕绕过渡口,坐船自河边缓缓逆行。
叶弘透过小船窗口盯着正在徒步朝着洛阳城门飞奔的王衍,此时他身上那件法衣,被他双手撑起,真像是一件法器。
这样惹眼的行为,很快便吸引无数人目光,尤其是接近于洛阳郊外,他身旁开始聚集一些人,其中还有一双双阴冷眸子。就在王衍几乎就要走出那片低矮山坡时,忽得一道箭矢自左侧射出,直接洞穿了他那件法衣,接着王衍便惊悚摔倒地面,满是惊恐盯着身后人群内。当他退却法衣之后,露出原本装扮,尤其是腰间醒目腰牌,使得人群中那些黑衣人立刻隐退,这一幕看得叶弘嘴角不停颤抖,刚才若是自己,恐怕早就被他们乱刀砍杀了。
此时王衍颤巍巍起身,拿起那件染血法衣,竟然朝着客栈方向膜拜叩首说,“都是仙师法衣庇佑,才拯救我王衍一命”。
法衣被王衍再次郑重披上身,接着便朝着城门跑去。
直到见到王衍走入城门,小林夕才抿嘴一笑说,“这个傻子,还不知道是那件血衣给他肇祸的”。
叶弘尴尬一笑,若不是为了复仇,他也不想如此耍弄那个王衍,毕竟他日后可是鼎鼎大名历史人物。
不过眼下,他必须要那个再洛阳城内,拥有只手遮天势力人物得到教训。
而给与他这个教训的,就是未来国母贾后,贾南风。
无论那个人物眼下势力多么强悍,可是跟日后掀起八王之乱女主角来说,他们都是陪衬。
之后叶弘下船,给了船夫一些银两,便让他送一封信去城内石崇府内。
接着便重新开拔沿江朝着安邑县出发。
这一次叶弘一刻也不想留在洛阳,在这里他接连遭受了几次性命危机。这可是在古代,自己第二次转世重生。叶弘无法确定,自己再死一次,还有没有这样运气重生、总之他这一世还没有活够,还不想那么快转世轮回。
直到木舟渡水走出洛阳郡,进入弘农郡,叶弘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至少自己眼下算是脱离那些人追杀范围,只要回到自己安邑县内。即便这些人数量平添十倍,也绝对伤不到自己分毫。
置于自己安置自洛阳城下,挑起未来贾后和那个权势人物之间斗争,若是一切顺利,恐怕早已产生连锁反应了。
也就在叶弘渡船刚刚走出弘农郡不久,便被一匹快马追上,接着那快马送来一封信,其上记载了一些最近洛阳城发生变故。看完之后,叶弘将那信奉烧毁,然后自信抿嘴一笑,“看你还敢派人来招惹老子,这一次你会苦恼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信上写着什么?那个王衍和他的表姐是否在城外见面了?”小林夕狐疑目光盯着他问。
叶弘见小林夕那种八卦模样,心中暗笑,看来女人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喜欢八卦的。
叶弘想了想,才回道,“他们已经见面了,并且还...”叶弘也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企图制造一个误会,谁知竟然弄假成真了。
不过叶弘也清楚,以贾南风成为国母之后表现,她会对王衍这样大帅哥产生兴趣也并非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这个王衍竟然为了自己血劫之言,竟然做出如此大牺牲,真让叶弘有些汗颜啊。
总之一切都遵从计划进展,以及眼下洛阳城内一些风言风语,使得日后国母贾后恨死那个幕后掌握权柄的家伙,眼下,贾府还不具备歼灭其实力能力。因此贾南风忍了,可是她却是一个心狠手辣女子,那日追杀自己步曲,都已经莫名其妙的死在成为荒郊。
这事情已经轰动大半个洛阳城,因此其实不需要刻意打探,眼下大多数有心人也都嗅出了贾府和哪位掌权者之间明争暗斗。
沿洛水继续西行百里,叶弘终于抵达边陲之地,之后二人下船,骑马一路北上。
说骑马,其实是小林夕骑马,叶弘只是倒在她怀中被动骑乘。
此时叶弘伤口大半已经康复,他这么做,无非是趁机揩油而已。
马蹄声声,溅起一片芦苇,当他们攀上一座山坡之后,那座耸立于正前方边陲小镇,安邑县已经赫然屹立于眼前。
大漠黄沙便在他身后,茫茫草原也在他左侧,一城便融汇多种自然景观,若不是保守战乱,恐怕这座小城还真是一个不错地界。
马匹嘶鸣,小林夕勒住缰绳,趁势将叶弘拽下马来。
接着她伸出小手擦拭着额头香汗,小马鞭伴随着一条条马尾辫左右摇摆着。看到这一幕,叶弘记忆中那个小林夕似乎消退了一些,眼前这个胡女却更加真实一些。
所谓香汗,叶弘并不认同,因为胡女有着天然体味,那是常年吃牛羊肉养成的膻味。
使得叶弘鼻头有些发痒,几次想要打喷嚏。
不过叶弘还是极力忍住了,毕竟当着美女面前捂鼻子,那会极大伤害她自信心。
小林夕伸手轻抚着枣红马说,“它已经接近极限了,这马儿不错,可惜被当做驮马,已经丧失战斗敏锐洞察力,算是废了”。
胡女自小便和马生活在一起,因此他们最是懂马,也最会相马。
闻言,叶弘忽得眼眸一亮,盯着小林夕说,“待会,你还要都给我相相马”。
啊?小林夕狐疑眨动着明亮眸子,“什么马?哪里还有?”。
叶弘指了指遥远天边,“难道你忘记在石崇家中,他输给咱们那些马匹和匠人吗?他们昨日已经抵达安邑县境内,很快便会抵达安邑县城了”。
闻言小林夕才想起之前在石崇家里一幕,她当时一门心思都放在找表哥刘渊身上,还真忽略了石匠马匹这事情。
这么大批量的物资人员,自然无法走水路,也不能策马狂奔,因此他们早走数日,最后还是和叶弘二人同时抵达了安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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