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后,索性露出了开怀爽朗的笑容。
“这样的解释,寡人还是第一次听闻。”
他是笑畅快了,可回过神的扶苏都快哭出来了。
瞠目解释的他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望着冉空,说:“怎……怎么还能这么解释?明明……明明夫子说的是——”
“欸,家祖子有曾言:‘初见师傅的那一日,便是因为他浑身肌肉虬髯却始终彬彬有礼,这才生出继续好奇,继而有了留在老师身边的机会’”
扶苏还没说完,冉空便一脸沉重地望着他说道。
“一派胡言,竖子无知,竟敢当着王上的面如此大言不惭,简直不知所谓……”
再也受不了的大儒淳于越当即跳出来,指着冉空的鼻子就开始各种谴责。
这会儿的冉空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他为了始皇都已经得罪儒生了,这会儿再返回也没有任何活路,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呢。
“当着王上的面我怎么一派胡言,怎么大言不惭了?我祖上可是子有,他还能对后辈说谎?”
“再者,《春秋》有云:‘孔子之劲能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孔夫子本就长这样,又怎么会是我胡说?”
?见对方还敢反驳,淳于越气的胡子都炸起来了,他怒道:“若是夫子形象当真如此不堪,你家先祖又为何要拜他为师?”
“此言差矣!”
冉空摇着头,笑眯眯地说:“就是因为夫子浑身肌肉发达,身材魁梧,明明不像个文人,但言谈举止却自有规范,那硕大的身形都因此而变得儒雅,才深深吸引了我家祖上!”
“还有,您作为儒生怎么能说夫子形象不堪呢?您说是吧,王上?”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冉空果断调转目标,恭恭敬敬的望向了始皇。
始皇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比扶苏大不了两岁的少年,竟然能带给他如此大惊喜。
这些儒生的嘴有多能说,他也曾见识过。
淳于越作为其中翘楚,那一张嘴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如若不然,他的长子扶苏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嗯,爱卿说得在理,淳于越,你作为一个儒生又怎能以貌取人?反正寡人若是遇到夫子那样的存在,定是要将其奉为上宾对待。”
始皇笑意盈盈地说着场面话。
今天,不管是谁开口,他都要保下冉空。
这家伙别的不说,单是对于儒学思想的重新定义和解释就让他满意至极。
他作为一国之君,最厌恶的便是有人想从他的手里分权势。
而儒家思想说什么“仁政”,这恰好又与法家的思想相冲突,是以,始皇就更不会听了。
毕竟,这在他对国家的通知方面相当不利。
听到始皇的话,冉空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眼下的儒学并没有就全部完善,其中不少都缺乏变革,做人处世乃至是德行上或许没什么大问题,但并不适合眼下的大秦,更不利于统治阶级掌管全局。
再加上秦朝发展至今,本就靠的是法家一派,和法家思想相悖的儒家他不喜欢也是正常。
所以……自己成功的赌对了!
【哈哈,不用死了,这都是命啊!】
他是开心了,可淳于越却被气得差点儿吐血。
他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冉空,说:“‘为政以德,常怀律己之心’小子你——”
“呀!原来大人说的是这句啊。”
冉空佯装惊讶,接着道:“那您早说啊,这句话简单,意思是人要有自知之明,千万别自作聪明,心存什么非分之想,以免得不偿失。”
“淳于大人,您是一直在用这句话勉励自己吗?可惜了,效果不怎么明显啊?”
“噗!”
淳于越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老血飙出,当即昏倒在地。
“来人,速将淳于博士带下去找御医!”
始皇淡淡瞥了眼这场闹剧,转而道:“自今日起,升待诏博士冉空为扶苏伴读,赐爵大夫!”
【哎呦呵,始皇不愧是始皇啊,当真有魄力,开口就是五级大夫爵位,哈哈,这下发财了,岁俸250石粟米,田6顷,房产30亩,哈哈,一个字,爽!】
“多谢王上!”兴高采烈的冉空当即行礼谢恩。
而还未满十五岁的扶苏则像是傻了似的望着冉空,那双目无神的样子就好像是被人这样那样了似的。
“启禀王上,微臣以为此举不妥!”
另一位儒家的代表人物茅焦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王上,此子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骗子,仅凭几句毫无根据的话又怎配当公子伴读?”
“此事朕已传下旨意,无需再议,传燕国使者觐见!”
始皇大手一挥,相当霸气。
茅焦无奈,只好恶狠狠地瞪了眼冉空,转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冉空对此一点儿也不在意。
毕竟,这么看他的又何止一人?
博士、待诏博士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二百来号人,除了叔孙通看他的眼神还算正常外,哪一个不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似的?
缩回原为的冉空表面看像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小白花,可实际上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不过是上个朝的工夫,爵位有了,良田有了,就连收入都稳定了。
哈哈,以后再也不用和一帮臭男人挤在儒舍里了,简直不要太爽。
这会儿正高兴的他完全没把那群儒生放在眼中。
他现在已经是抱上始皇大腿的人了,又岂会在乎他们的嫉妒和报复?
要知道,始皇眼下才灭了两个国家,在接下来的七年内,还有四个国家等待着被他灭亡,再然后还有整个中原之地,乃至是六国旧都都将尽归始皇之手。
有这位灭六国,四海一,功过三皇德盖五帝的始皇罩着,届时自己就是不吃熊心豹子胆,也用不着怕他们那群小垃圾。
“传!燕国使者觐见!”
“传!燕国使者觐见!”
“传!燕国使者觐见!”
“……”
在内侍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尖锐嗓音中,两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缓缓从长阶下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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