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晏初景过于厉害的反应让池惜年看懵一瞬。
她垂首看看自己的打扮,觉得除了领口低了些,赤足有些不雅,其余的…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呀。
“朕…朕出去等你,你先把衣裳穿好。”可池惜年眼里的不至于,在晏初景眼里,就太至于了。
他不仅不敢看池惜年,甚至,还打算转身逃跑。
不过,他刚跑出两步,就被池惜年直接勾住腰间玉带,扯了回来:“跑什么?你倒是同我说说,我的打扮,哪有到下跑你的地步?”
“哪里都到了…”晏初景小声嘀咕,同时妄图把池惜年勾住自己腰带的手掰开,“而且你这样穿也不妥,万一被风一吹,着了凉…”
“大夏天的,着什么凉,你少找理由回避。”晏初景越是顾左右而言他,池惜年就越不愿放他离开。
他退一步,她便进一步。
直到,硬生生把人逼到墙边。
“陛下面皮薄,总不好意思我知道,但我也想问问陛下,每当这种时候,陛下的脑子里就只有逃吗?”池惜年一手制着晏初景,一手强迫他转过头来面向自己。
晏初景:“…!”
这是可以问的吗?!
而且…她甚至还不让他转头撇开目光!
“于、于礼不合,朕不回避,还能做什么?”晏初景眼眸转动,目光在池惜年周身飘忽不定,却就是不落在她身上。
她虽然能强行掰正他的头,却不能控制他的目光落在何处。
而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看她的!
“于礼不合?”池惜年低笑一声,“这种场面话,陛下就不必再当作搪塞我的理由了吧?
“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礼可以讲?
“除非,陛下并未将我当做妻子,而是像之前那样,单单将我当做一个合作伙…”
池惜年话音未落,刚刚还死活不肯看她的人,立马转眸瞪向她:“朕怎么没有把你当做妻子?!池惜年你没良心!”
“哦,能看我了。”池惜年点点头,无视晏初景的气恼神情,又自顾自地继续道,“那陛下继续说说,夫妻之间的礼,要怎么守?是见了就要互相行礼,亲一下抱一下都叫逾越,还是生疏与对方处着,一辈子都不会跨越某一条刻度线?”
“自、自然不是…只是…”晏初景大抵是明白池惜年在说什么的,他长睫乱颤,犹豫半晌,方才低低道,“只是朕不知应当如何面对…”
说完这句话,他面上红霞顿时又重一分。
但沉吟片刻,不待池惜年说话,他又犹豫张口接着道:“不过你要是…要是有什么想法,朕也可以配合你。只是这里是浴房…不妥。”
“浴房不妥,换卧榻就妥了?”池惜年微微偏头,对上他的目光,“可我瞧着,在卧榻上,你也不怎么行呀?”
晏初景:“!!!”
这话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
什么叫换卧榻他也不行?他如何就不行了?!
晏初景凤目微睁,含混着各种情绪的目光落在池惜年身上好一会儿。
然后忽然俯身,带着幽怨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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