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弯弯嘴角,笑道:“对待这些泼皮无赖,你以礼法为底线,正儿八经地派人去向他们征收罚款、讨回欠债,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你不是还有我呢嘛。”
“你?”晏初景眸中有疑惑闪过,“你能有对付泼皮无赖的特殊法子?”
他看得出,池惜年很是自信,因当是真的有办法应付这些人,在三日内替他再筹集一笔赈灾的钱粮。
可是,她去收钱,和他派人去收钱,有什么不同吗?
难道她…
晏初景目光在跟前笑盈盈的姑娘身上转过几圈,看着她如花的笑靥,姣好的面容,以及优美的身姿,犹豫半晌他方才不确定道:“你不会,要暴力执法吧?”
他觉得,池惜年方才那番话,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以她那一身功夫和风风火火的行事风格,也不是做不出这等事。
只是,单看外表,他又觉得她不会是那样的人。
一身宫装的姑娘优雅漂亮,怎么会暴力执法呢?
“我怎么会暴力执法呢?你想多了。”池惜年一笑,一双漂亮杏目就弯成了月牙形状。
她笑意盈盈,语调温和:“我会先和他们认真讲道理的,若是再说不通,我再做别的打算。”
“是吗?”看着池惜年的笑,晏初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池惜年却像他保证:“当然啦。”
“那好吧。”他想着,她既然保证了,应当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微微一颌首便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你若办起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寻朕。”
“不会有困难的。”池惜年拍拍晏初景的肩向他保证,“我好歹也是在前朝做过大官的人,这点小事,还拦不住我。”
晏初景想想也是,遂没再与池惜年讨论。
原本令人为难的事情就这样交了出去,而有池惜年帮着分担,晏初景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总算不至于彻夜难眠。
躺上龙床时,他还不免感慨:“刚娶你入宫时,只当你是随时可能反噬朕的棋子,处处都提防着你。
“如今看来,朕那时真是错得离谱。
“有你插手这些事,陪在朕身边,朕总算,可以在这混乱的局面中稍喘一口气了…”
听着他的感慨,池惜年不禁弯弯嘴角:“能让你在短短两月的时间里就有这样的改观,说明我这人还挺有用的嘛。
“陛下向来眼高于顶,在你这儿得这么个评价,唔…我得乐乐。”
“有用是有用,可是你能不能别这么说…”晏初景不是很喜欢池惜年这样的形容,“这种形容就像是…朕还把你当棋子一般。”
以前他确实有过不应该的想法,可如今,他已经改了。
她是他尊重的妻子,而不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有用就是棋子吗?你这形容标准还卡得挺严。”池惜年倒是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她这人随性,非正事面前,言行举止都未给自己太大的局限。
不过晏初景矫情…
摸摸下巴,池惜年不禁笑道:“那为了证明我于你不是棋子,你亲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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