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这话,自然得不到正在气头上的人的回答的。
但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的她也不介意,为自己寻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趴在他的肩头,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造成现有的误会,的确有我逞口舌之利的原因在,但我会逞口舌之利,不也是被你气的吗?
“你看,要不是你总拒绝我,还说我见色起意,我又怎么会故意调侃你?
“我都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了,你也大度一点,原谅我呗?”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她把问题稍稍分一些给他,一定会气得他咬牙切齿。他一定会先恶狠狠地剜她一眼,然后咬牙反问“那依你之言还是朕的错么”。
可今日,晏初景听闻她这一番话,只是凉凉瞥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看来是气得狠了,这样都不能激他开口了。
那怎么办呢?
池惜年头疼,思索之际,干脆分出一只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他脸。
他不是装深沉不理人吗?好,她就一直打扰他,她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池惜年动作恼人,晏初景也的确为她的骚扰而微微蹙起墨眉。但他的反应也就仅限于此。
就像她方才把问题推给他一般,他仅仅是一个眼神,一次蹙眉,就轻易把她给打发了。
油盐不进!
接着,池惜年又不信邪地尝试了各种办法。可不管她是唱红脸还是唱白脸,是讲道理还是死缠烂打,都不能把人给哄回来。
她实则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只是因为这人她愿意惯着,才格外忍让。
可再怎么让,她本身也是有脾气的。
眼看晏初景铁了心和她做对,池惜年的脾气也上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坐在他旁边重重推他一下:“好话赖话都说尽了,还是不搭理我是吧?
“我的问题我不否认,是,我是逞了几分口舌之利在嘴上占你便宜了。但后面那些事,是我叫你多想的吗?你不能什么都赖我吧?
“行,你赖我也没关系,你冲我发脾气或是指责我我都认了,我给你道歉。但你不搭理我是什么意思?是准备就此跟我决裂,以后各过各的是吗?!”
说着,她不由面色一沉:“你要是真不打算和我过了,和离书拿来,我自个儿出宫去!”
不就是皇后吗?她才不稀罕这些表面华丽的名头。
要不是他这个人…
池惜年抿唇,显然已经完全没了耐性。
而晏初景听到她这话,终于有了反应。他琉璃般的漂亮眸子微转,眼睫上撩,在眼尾处勾勒出一道飞扬的弧度。
只是本该神采飞扬的凤目,在这一刻,只含着怨念和委屈:“不过是气着了,一时不想与你说话,你就不要我了是吗?
“池惜年,你够狠心!”
“我…”池惜年本也被他折腾得满肚子火气,可当他满眼委屈地望向自己时,她那一肚子火,又全数化作了心疼,“我没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明明是你不理我,那我…”
“诶行了行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眼见他愈发委屈,她赶忙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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