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份不满很快就被震惊所取代。
“池惜年,你手放哪儿呢?!”晏初景垂眸,目光落在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上,下意识想要避开她的动作。
但他根本来不及动作,池惜年就收紧了手臂,直接将他带走:“我的手能放哪里?不就是你的腰上吗?我规规矩矩的又没对你动手动脚,你激动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我连带你出门的动作都做不得?”
“可是…”池十年的确如她所说的,很老实,手臂横在他腰间,只是为了方便将他拖走,但他从来不曾与人这般亲密,她突然半抱着他往前,他很不适应…
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池惜年搭在他腰上的手稍有动作,他就忍不住想要躲避。那种感觉,很微妙…
因池惜年扭头说话的动作不断,她随意搭在他腰间的手也在不停地小幅度摆动。那种感觉很难言…他很想躲…
可她说得也有道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想将他带去厨房给他煮面吃。他要是一直与她计较这件简单的事,岂不是显得矫情?
左右为难,晏初景面上神情顿时变得古怪。
池惜年刚开始还没注意到他的不同,以为他只是因为不好意思而略显僵硬。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好像…
“你是不是怕痒啊?”池惜年目光在晏初景面上仔细转过一圈,大致猜到了他不对劲的原因。
他不好意思是真,但与她相处两月有余,那些不好意思的情绪应该大半都能克服。
真正让他想要躲避她的,是怕痒!
“胡说!朕怎么可能怕痒!”凌云宫的小厨房距离碧霄殿并不是很远,池惜年很快就把晏初景带至厨房,并放开了他。
池惜年的手臂一放下,他便立马硬气起来,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绝不可能有怕痒这等毛病。
开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痒?
然,他硬气的样子还没坚持半刻,池惜年就探出一根手指,突然在他腰间几处戳了戳:“是吗?”
“你——!”晏初景面色巨变。
池惜年则笑得杏目弯弯:“陛下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自己不可能怕痒吗?怎么我才戳两下,你就变了面色?”
“那是因为你偷袭!”晏初景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他依旧坚持自己绝不可能怕痒,瞧他嘴硬,池惜年也没有再与他争执:“好好好,都怨我嘴硬,那我这就下厨给你煮油泼面,向你赔罪。”
说着,她也不再看晏初景,挽起袖子就开始揉面。
为怕他在旁边尴尬,她甚至还贴心地换了话题:“说起来,你那碗油泼面我也吃了两口,味道也就一般般吧。于生活样样精致的你来说,应当是入不了你的眼的才对,怎么你还要吃第二碗?
“该不会,是为了鼓励我吧?”
“当然不是。”晏初景蹙蹙眉头,并不认可池惜年这个说法,“朕就是觉得你做的东西尚能入口,又符合朕的口味才要第二碗的,怎么可能是鼓励?”
新
.
/98/98900/3102549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