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二嘴碎,平日里就爱八卦闲谈,刚听到客人讨论来他们这儿做什么,话没经过脑子就出口了。
话落,对上两人吃惊回望的目光,他方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吱声的。
“小人嘴碎!小人嘴碎!望二位客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他连连拍打自己的嘴,以此来向池惜年二人赔罪。
晏初景自然不会因为他三言两语就放过他,但他尚未开口,池惜年就当先道:“无妨,我们也就是随便讨论讨论。”
说着,她又叹息一声,露出点为难神情:“其实你说得对,来这碧波楼还能干嘛呢?当然是看皮影戏,赏碧波湖了,我们夫妇呀,是急病乱投医了。
“生意做得不好,竟想着,跟对手到他爱走动的地方坐坐,研究下人家每天都是怎么跟人谈生意的。
“可坐下了才知道,咱们这想法有多可笑。”
“客人别叹气,来咱们这儿谈生意的商人其实也不少的。”见池惜年情绪低落,小二不禁放缓语调,说出些安慰的话,“咱们这儿不仅有皮影戏,还可以赏碧波湖的景。
“备上两盏清茶,往窗边一坐,心绪平静了,生意自然也谈下来了。
“说不定,您的那位对手,就是这样谈好生意的呢。”
“你说得也是。”池惜年顺着他的话又道,“他年纪轻轻的,还是书院的学子,就把家里在京城的生意操持得这么好,肯定是在每一个步骤都下足了功夫!”
池惜年自打小二接话,就看出他是个嘴碎多话的人。
此刻,她刻意做局,为的就是引其主动说出许德兴和小郡主昨日在这里具体做了什么。
当然,若是能问到他们的一两句对话,便算是意外之喜了。
果不其然,听到她这席话,店小二便忍不住接下话去:“年纪轻轻的书院学子?您说的可是许家公子?就是那位在白马书院读书的许家公子?”
“对!就是他!”池惜年刻意做出咬牙切齿的神情,配合自己编的故事。
可店小二却挠挠头道:“夫人,您弄错了吧?许家那位公子虽然人在京城,但他并不管家里在京城的生意的…
“白马书院的课业可重了,他算不上优秀学子,可也不是差生,搏一搏,还是有机会拿个功名的。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把心思放到家里的生意上。”
“不可能!”店小二的话出乎池惜年的预料,她没想到那公子哥儿竟然一点不沾家里的生意。
但她也不慌,面不改色地就否了对方的说辞,还顺带,把小郡主也牵扯了进来:“最近大靖与北燕休战,两国再度开始通商。我与夫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一个单子。
“可谁知,人家的商队来京都之后,却被许家公子截了胡!
“昨儿个,他就是跟商队队长的女儿,在你们碧波楼敲定的那单生意!”
反正这店小二只是碧波楼里一个跑堂的,他虽然消息灵通见得多,却也没有亲眼见过许家的经营情况。
忽悠他,池惜年不怕穿帮。
/98/98900/293969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