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的吹牛,咱们家,自我父亲起,就在这条街上摆摊。认真算起来,已经有超过二十年的历史了!
“虽说没有正式摊位,但咱们家的东西物美价廉,周围的人都夸好!
“包括这白马书院!就连这白马书院的学子们,都常常抽空来此。也就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我还能跟您二位聊上两句,真要是等到下课,啧…”
说着,小贩便摆摆手,露出点为难神色。仿佛,他家的生意真有他形容中的那么火爆。
池惜年听着他吹牛似的话语,也不反驳。
略一思忖,便道:“你家要真有这么好吃,咱们就算是来对地方了!不过…我们夫妇是头一回来,你这摊位零零总总十几样零嘴,我们也不知哪样好吃…
“要不这样,方才我瞧见一位书院学子在你这儿买了不少,他应该是常客吧?你就照他买的给我们夫妇来一份儿!”
“哟,您可真会挑人看!”说到方才那位顾客,小贩又来了劲儿,“那位主儿,可是个会吃的!”
“哦?怎么会吃了?”池惜年好似来了兴趣。
“他呀,你别看他家富甲一方,还有个当官的伯父,但他每天都来我这小摊上买零嘴。
“用他自个儿的话说,美食不在金贵,不在好看,重点在于味道!”小贩得意洋洋,“我的摊位虽然小,但味道一等一,他便愿意天天来!”
富甲一方?有个当官的伯父?
池惜年与晏初景对视一眼,同时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关键点。
做到心中有数后,池惜年又接着道:“哟,那他还是官宦子弟了?官宦子弟什么没吃过没见过,也天天都上你这儿来?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我骗您做什么?”见池惜年不愿相信,小贩连忙替自己辩解道,“人家就在隔壁书院上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拿谁编故事,也不能拿他编故事呀。
“况且那位公子出手阔绰,在咱们这一转儿是出了名的。您只要稍微跟周围的人打听打听,就知道在下所言是真是假了。”
“他说的是真的。”不等池惜年向周围的人求证,隔壁摊位卖卤味的大叔就伸着脖子过来同两人八卦道,“刚刚那公子,姓许,名德兴,是临县周大善人唯一的宝贝儿子。
“他们许家在临县是第一富商,且当家家主还有个做县令的兄弟。
“这排场,啧…说是一方豪绅绝不为过!”
“临县许县令…”晏初景根据小贩提供的线索,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对应的人物。
要说姓许的县令,他确定与京都相邻的几县中没有这号人物。但许这个姓氏不算大姓,他很快就在脑子里翻找到另外一条线索——年初有位许县令,升官儿了。
他原本是嘉陵县县令,因为在前年水患灾害中表现优异,所以今春之初,上面一有空缺,就让他补位了。
他如今,应该是是在吏部下属的衙门中任职。
吏部啊…
晏初景眯眯凤目,眸中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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