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冷冷瞥了一眼自认为逻辑通畅的李福生,语气中的不悦比方才更盛:“朕一心为她,可她呢?为了区区一个不相干的奴婢把朕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可见在她心里,朕还没有一个奴婢重要!
“既然她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那此案就让她自己查去吧。不过朕打定的主意也不会变,明日午时前,她要是抓不到自己想抓的那个真凶,这小琴,朕就推出去斩了!”
话落,他更是冷哼一声,连李福生都不搭理了。
“这…”李福生看着自家主子果决的背影,人都傻了。
主子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皇后在心里把主子放在什么位置,是重点吗?换句话说,皇后要是已经把主子放在心尖尖上了,主子还用得着在这儿讨好人吗?
还不是因为他在皇后心里不够重要,才要去博取人家的芳心…
“还没得手就想着要跟人攀比了,陛下未免太心急了…”李福生摇摇头,在心里长吁短叹好几声,方才领人跟上晏初景的脚步,随人一道回凌云宫去了。
…
自打晏初景气冲冲地走了,池惜年面上的愁容不禁变得更盛。
她只是不想冤枉好人,并非不识好人心。晏初景所做一切是怎么为着她好,她心里都清楚,她也很感激他一直陪着自己分析。
只是…
这人有时孩子气太重了,一点不顺心,就不高兴了。
“娘娘,陛下好像生气了,您…”晴允有些担心。
皇帝在他们这些宫人眼里,一向都是尊贵严厉的代名词,若是惹得那位不高兴,是要掉脑袋的!
而刚刚,皇后娘娘便狠狠地招惹了那位。
虽说陛下对皇后娘娘的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这种情况下,娘娘最好还是得去跟陛下赔个不是。否则,陛下心里气不消,往后待娘娘…
晴允害怕池惜年失去宠爱,想劝她道歉,可她又深知自己身份,明白自己不能对主子指手画脚。
最终,还是站在另一旁的歆一先耿直道:“娘娘,陛下方才那样不高兴,您要不要劝劝他去?虽然您没错,但他是皇帝,天下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说了算,跟他作对没好处。”
“劝?”池惜年揉揉眉心,轻叹,“他哪儿是个会听劝的人?”
过去他就是这样,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不管对错艰险,都不会轻易改变。也就是这样的倔脾气,才让他扛过了世家一次又一次的倾轧。
她方才也不是没跟他讲过道理,可他还是拂袖而去…
池惜年无奈:“眼下最好的办法,恐怕是本宫能在今日内找出凶手,给陛下一个交代。否则,以陛下的性子,明儿个小琴的命必然留不住,谁劝都不行。”
“可咱们手头又没多余的线索,怎么能在一日内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歆一为难挠头,“旁人暂且不说,单是清嫔,想要指认也得费一番功夫。”
方才说来道去的,都是推断。
要给人定罪,可不能只有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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