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楼道往上,两人来到三楼。
前面的张宣空出位置,让她站在门旁:“推开门试试看。”
希捷问他:“里面有什么?”
张宣移一步来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头,示意她开门。
视线在他面色停留片刻,希捷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用力一旋,门开了。
不过此时天已黑,屋内一片漆黑。
张宣提醒:“电灯开关就在门边,和你在京城的两室一厅位置一样,你试一下,很好找。”
这么说希捷就不陌生了,伸手往右边墙壁一摸索,熟练地找到开关。
吧嗒一声,灯亮了,满屋子的玫瑰花像红色海洋一样瞬间射入眼帘。
客厅正中央是一个三层高的生日蛋糕,亭亭玉立地望向他们。
手捧玫瑰花的希捷惊住了,看看手里的玫瑰,再看看满屋子的玫瑰,一时无声。
张宣跟进来,把门合上,从后面轻轻抱住她问:“喜欢吗?”
希捷眼里溢满了小情绪,这是23年以来让她最为印象深刻的一幕,哪怕当初考上北大、哪怕当初把第一次交给他,都不及此刻心头的宁静。
如她刚才在面包车上所言,她很喜欢玫瑰花,也说不出缘由,就是纯粹喜欢。而张宣今天误打误撞的一幕,没来由地让她有些感动。
视线在玫瑰花上缓缓扫过,希捷没应声,只是人轻轻往后靠,贴在了男人怀里。
张宣把怀里的女人反过来,伸手捉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眼睛温柔地道:
“这次暴雪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准备的一些东西也带不了,就临时买了一些花和蛋糕,一开始我特别担心这些会让你不舒服。”
迎着他的眼神,希捷前所未有的安静。
张宣继续说:“你知道我这半年多为什么没去打扰你吗?为什么没去你工作的地方吗?因为我完全尊重你。”
希捷眼帘下垂,轻抿嘴。
张宣把她拉到怀里,搂住说:“这次是你生日,我脑子有个念头,想陪你守岁,所以我就冒着大雪过来了,是不是越大越没出息了?”
希捷闭上眼睛,头抵着他胸口,依旧没做声。
拥抱许久,张宣忽地问:“我可以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过了好会,希捷以几乎听不到音量吐出两个字:“什么?”
张宣问:“为什么这半年多一直不接听我电话?不回复我短信?一直躲着我?拒绝我?”
定了定,希捷从他怀里出来,转身看着满屋子玫瑰花说:“不喜欢艳遇,不喜欢当您的感情插足者,我没那么随便。”
张宣直蹙眉,沉默半晌问:“那你为什么今天愿意出来见我?”
希捷委屈地说:“我说我是被骗出来的,您信吗?”
张宣道:“不信,你的脑瓜子可比我和杜钰好使。”
希捷脸上的小酒窝一闪而逝,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说:“因为你突然出现了,出现在我熟悉的环境里,没有像风筝那样飘了。我爱了这么多年,喜欢看得见,喜欢抓得住的东西。”
老男人听得有些感触,对视好一阵后,低头吻了过去。
这次的希捷不再像以前那样躲避,而是站在原地怔怔地被动吻在了一起。
一分钟后,希捷缓缓闭上了眼睛。
希捷悬在空中:“您现在火气这么大,放外面雪地里都冷却不了,我哪敢忤逆您。”
....
外面寒风凛冽,屋里热情似火。
刘雅菲做事还算细心,不愧在邵市耗费了几个月,里面的家居装饰真的是一应俱全。
尤其是这浴缸,放满热水,冬天泡在里面舒服极了。
全身放轻松地躺在浴缸里,张宣伸手拨弄出一个水花,对她讲:“离凌晨还有一段时间,再进来泡会澡。”
希捷刚刚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羞涩地说:“对不起啊,您别误会,我从不在一天内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张宣下意识问:“是吗?去年夏天不是吗?”
希捷纠正道:“去年夏天隔了一夜。”
“哦。”
张宣哦一声,目光停留在她侧脸上:“那就明早。”
希捷脸色一垮,央求道:“过了12点,您送我回去吧。”
张宣乐了,“那个点送你回去,叔叔阿姨不更担心?”
希捷说:“我爸去长市开会去了,我妈在外婆家,雪太大都还没回来,不用您操心。”
张宣一拍大腿:“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我很想去你闺房里看看。”
希捷身子往另一边侧了侧,不想搭理他了。
等到她把头发擦拭得差不多了时,张宣开口问询:“现在的工作怎么样?在央视还适应不?”
提到正事,希捷回答说:“挺好的,领导对我比较关心。”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张宣没有意外,又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希捷歪头看他。
张宣手指比划比划:“就是像国家五年计划一样,你第一个大目标是什么?”
希捷说:“我目前正在跟组学习导演知识和拍摄技术,我希望拍一部能在央视频道播出的纪录片,属于我的纪录片。”
纪录片么?
想到“纪录片”这三个字,张宣心思一动,曾看过多遍的“舌尖上的中国”、“第三极”和“我从汉朝来”不自觉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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