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部官员听到这儿就笑了一下才道:“是与不是,不是我等能说了算的。不过,贵使若有什么证据,也可直接去禀明圣上。否则,也就只能由我刑部,来替贵使洗脱嫌疑了。”
说完,这刑部官员就没再搭理那南越使节,等搜查过后,就直接离开了。
而那南越使节本想即刻进宫,面见圣上。但是仔细琢磨了一下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打算。等到了晚上,他趁刑部的人,看守松懈的时候,就命一个身边亲信,暗中逃了出去。
而此举,刑部的人,其实一早就算计到了。
如此,等第二天一早,吴公公就回禀圣上道:“回圣上,昨天晚上从南越使馆出来的人,直接去了秦王府。而秦王,则派手下,护送那人出了城。至于那人的目的,似乎是要回南越报信。”
圣上听了后,就轻笑了一下才道:“不用管他。以老三的谨慎,过后肯定还会有密奏的。而北漠的和亲公主遇刺一事,南越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如此,下一步就是要看南越的打算了。而这个跳梁小丑,也只有南越去做,才最为合适。”
吴公公听完,就忙着点了点头。
跟着,圣上就问道:“其他皇子,都有何表现呀?”
吴公公听了后就忙道:“关于北漠公主遇刺一事,几位皇子暂时并没有互相攻讦之象。不过,韩王和齐王,还是暗中派人去了公主遇刺之地。”
圣上听了后就冷哼了一声才道:“两个蠢货。戚均的人已经去了,他们还能查出什么来呀!而且,凶手既然敢攻击北漠使团,办事又岂能不密。就算留下线索,他们又如何更够找到?”
说着,圣上就顿了一下才又问道:“戚均那边儿怎么说?”
吴公公听完就忙道:“已确定,是驿馆之中,有人下药,事先迷晕了北漠使团的人。而袭击争斗之象,都是有人故意摆出来的。然后一把大火,把驿馆烧了个干净。以至于,所有尸体面目全非,相关人员的身份,也就无从核查了。”
圣上听到这儿就道:“如此说来,用不了几个人就可办成此事。而那驿馆中的内应,亦可听命,亦可被人收买。不过,真正的凶手,肯定不会留下活口。所以驿馆中的那个内应,说不定是第一个被灭口的。因此,就算核查驿馆中人的身份,估计也查不出来什么破绽。而要是这么一说的话,那就是谁都有可能了。”
吴公公听完就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此事,明显是针对魏王。所以,魏王应该是不可能的。而韩王和齐王派人去探查,明显是要从中找到把柄。所以这两位王爷,应该也可以排除在外。至于······”
这时,没等吴公公说完,圣上就打断了他的话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魏王妃对炫继期望甚高,让外族女子作炫继的正氏,又岂是她所希望看到的。而韩王和齐王派人,也难保不是回去看看,是不是漏了什么马脚。所以这两个人,也不能排除在外。另外,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什么兵马,所以南越、西康、东夷,只要重金买通驿馆中的人,也是能轻而易举做出来的。因此,就更不能把他们排除在外了。”
说着,圣上就琢磨了一下才道:“让戚均再压一压南越的使节,然后就安排第二步吧!另外,把所有王府的禁军护卫全部换掉,每处再增加一百禁军。至于炫平嘛,等他开府之后,就让武氏兄弟去当他的护卫统领吧!”
吴公公听完就忙道了声“诺”。
过后,刑部的官员,就又来到了南越使团的馆驿。
当发现少了一人之后,刑部的官员就直接质问那南越使节道:“使节团中,竟然有人私逃。贵使,可是命他去给什么人报信了?”
南越使节听完,就沉吟了一下才道:“此事,我也是才刚刚发现。不过,请大人放心,那人若是回来,我一定亲自把他押送去刑部。”
刑部官员听了后,就冷笑了一下,然后才道:“不必了。此时,就请贵使跟我去刑部走一趟吧!”
说完,刑部的官员就大手一挥,跟着差人就冲了进来,把这南越使节团的一行人,全部都绑了起来。
那南越使节见此,就以为大鲁已经准备把刺杀北漠公主的事儿,直接扣在南越头上。所以就忙道:“大鲁无凭无据,就擅自抓人。难道,就是想栽赃我南越吗?”
刑部的官员听了后就笑着道:“若是想栽赃,此时就已经是人赃并获了。不过,你南越使节团中,有人行迹可疑。更有线报,说北漠公主遇刺之前,有南越的人出现在了她所住驿馆之侧。所以,贵使还是跟我回去,好好解释一下此事吧!”
那南越使节听了后就忙道:“只凭此点就盲目抓人,大鲁未免过于无视我南越了。如此,我此时就要面见圣上,当面解释此事。”
刑部的官员听了后就道:“贵使的要求我自当回禀。过后若有旨意,我必亲送贵使进宫。”
说完,那刑部的官员,就把南越使节团的人,全部带回了刑部。
而等到下午的时候,这南越使节,才被圣上招进了宫中。
圣上见了那南越使节后,就把一个凤钗甩了过去,然后怒道:“此物是北漠公主的随身陪嫁之物,你可知,是在哪里发现的?”
那南越使节听完就愣了一下才道:“外臣并没有见过此物,还望圣上明察。”
圣上听完就冷哼了一声才道:“此物,就被埋在了你所住的馆驿当中。而那馆驿,上上下下都是你南越的人。你还说不知此物?”
南越使节听了后就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栽赃呀!难道,大鲁真的要借此事对南越发兵了吗?还是说,是其他的······”
想着,那南越使节就飞快地琢磨了一下,才忙道:“刺杀北漠公主,若真是我南越所为,为何还要特意留下证据?此事必是有人栽赃,还望圣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