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雍正已带着三万身着金色铠甲,手握长枪,腰佩短剑的京城守军,浩浩荡荡地往宁国府而来。
能够驻守在京城这般的关枢之地,这三万守军之实力,可见一斑。
全都是大雍的精锐之师,非要事,不得调谴。
雍正端坐于马上,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有这三万京城守军在,他定要将贾蓉斩于马下!
一路而来,军队行径之声,引起了不少百姓的关注。
半夜行军,若无急战,便定有隐秘之事。
且看大军行进的方向,正是贾府!
有大军威慑,百姓们虽不敢出门围观,但私下里,却也都免不了议论纷纷。
“这大晚上行军,又是往宁国府去,天家这是容不得武王啊!”
“荒谬,荒谬!为斩功臣而如此大兴兵马,简直荒谬!”
“当真是可恨至极!北疆遭遇匈奴袭击时,京城守军未动!匈奴屠杀我大雍百姓时,京城守军仍未动!如今为斩武王,竟发动了这么些京城守军!”
“原来……京城守军守护的不是百姓安危,而是那雍家的皇位!”
“昏君呐,昏君!此事一出,下次匈奴整顿再攻时,还有谁敢披甲挂帅,守卫我大雍江山?”
……
百姓虽不敢以肉躯,抵挡这三万京城守军。
但在他们心中,雍家已不堪为帝!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民心之所向,才可为君!
在百姓们暗中的议论与关注中,这三万大军,终于抵达了宁荣北街。
雍正策马行至宁国府门口。
望着眼前的兽头大门,眼中满是杀意。
“来人,去叫门!”
话音刚落。
宁国府的大门,便已被人悄然打开。
门内。
贾蓉披甲挂胄,骑赤兔马,望着卓尔不群,英武不凡!
在他身后的,便是整整两万精骑!
一眼望去,瞧不见边际。
每一个精骑皆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瞧着比京城守军还要强上不少!
雍正望着贾蓉身后的精骑,当即便楞在了原地。
他原以为,贾蓉如今该是独木难支才对。
哪怕贾府留有私军,也至多只该有百人之数。
然而现在,那居于宁国府大门内的将士,瞧着浩浩荡荡,盔甲如云,比起他带来的三万守军,也少不到哪里去!
雍正倒吸了口冷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么多将士,究竟是哪里来的?
莫不是守城的卫军叛变,将京城外的那三万贾蓉亲兵放了进来?
可细细打量,着两万精骑所着的盔甲样式,与那三万亲军又有不同,分明不是同一支军队!
一时间,雍正只觉得眼前发黑。
贾蓉竟在他天家的眼皮子底下,培训出了整整五万精骑不成?
如此看来,这贾家,怕是早有了谋反之意!
不光雍正不敢相信,他带来的那三分守军,也都隐隐有了几分慌张之意。
不是说,武王的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吗?
眼前这又是什么情况!
武王身后的将士个个精锐,骑良驹、持利刃,同他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形式急转而下,让眼前这三万守军,未战,便已失了三分勇气!
雍正感受到军心的躁动。
忙张口呼道:“镇定!”
“尔等乃大雍京城守军,是我大雍之中,最精良的队伍,难道你们要不战而退吗?”
“今日,凡杀敌者,一个人头,可换百两白银!”
“若能杀那两个小将者,得三品威烈将军!”
“将贾蓉斩于马下者,赏贾家全部家财,晋二品一云骑尉!”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经雍正的这一番鼓舞后,京城守军皆鼓起万般豪气,欲与贾蓉的这两万精骑,决一死战。
贾蓉冷眼瞧着这三万守军,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京城守军,常年不与敌方交战,只养尊处优与京城之中。
瞧着个个精神,可实际上,恐都是些银样镴枪头。
他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攥紧手中的缰绳,身体微微压低,贴近马背。
眼中满是野心与杀意!
“诸君,请随本王一战方休!”
话音刚落,他便拽了拽手中的缰绳。
旋即,赤兔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奔腾而出。
以翻空归海之状,冲入敌军之中。
贾蓉挥动手中方天画戟,只一下,便有七八名京城守军的脑袋被削落在地。
赵云与岳飞领着两万精骑紧随其后。
同贾蓉一起冲入守军之中,大肆屠杀起来,一举一动间,颇有砍瓜切菜之蛮豪之意。
雍正瞧着贾蓉那势不可挡的杀意,忙退入了京城守军之中。
他本就不擅骑射,如今更是年逾四十,哪里能应付得了眼前的场面?
于是,便只奋力往京城守军之后躲。
口中还不停地念着:“救驾,救驾!”
堂堂大雍天子,不仅没有半分豪迈英武之气。
还好似同一只过街老鼠般,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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