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秦枫愣住了：“谁？”
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没有主动开口。
“纪如云。”
柳莺莺淡淡开口：
“我的仇家，听说她最近四处求医，想要治好自己的绝症。”
“连药神阁都没有办法。”
“已经没有几天可活。”
“她一定会在最近找你，我知道你肯定无法拒绝。”
“但不要治好她，让她继续痛苦的活着。”
“等我去金陵找她。”
秦枫无语，这女人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
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让我稳定住她的病情，让她活在病痛的折磨之中？”
“是的。”
柳莺莺没有否认：
“这个女人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每隔三天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痛不欲生。”
“她没有胆量求死，要么根治，要么病死。”
“我虽然恨她，但不想让她死的那么快。”
“我要她在病痛的折磨中，等着我回金陵。”
柳莺莺语气虽然平静，但还是让秦枫听见那股发自内心的恨。
最毒妇人心啊……
他暗自感慨，然后点头：“我尽力，毕竟连药神阁都解决不了，我出手也未必能根治。”
“不是尽力，是一定。”
柳莺莺语气严肃：“秦枫，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
“但这件事，我考虑再三，才想到这个既不违背你行医原则，也不给你招惹麻烦的办法。”
“你也可以拒绝，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话虽如此，秦枫还是感受到了一抹失望之色。
“行，我答应你。”
秦枫点点头：“我会帮你的。”
挂掉电话，秦枫感慨叹息。
柳莺莺十几岁就被人当众扒衣，毁了一生。
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坚持下来，到南都改头换面东山再起。
不是这个女人主使，也跟她有很大渊源。
帮柳莺莺他义不容辞，至于其他的，暂时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连药神阁都棘手的病症，自己也未必有能力根治。
正当秦枫打算再给沈雪打个电话，询问她那边的情况时。
楼下忽然传来张彪的叫声：
“我草，什么情况？”
紧接着，正在吃夜宵的二人站起身，拔腿就往门外跑了出去。
秦枫紧随其后。
才刚离开大门。
“砰”的一声，公馆铁门被撞开，一道巨大的黑影直接倒飞了进来。
黑影如牛，卷着狂风朝着张彪砸了上去。
张彪猝不及防，手里还握着烤串。
“砰！”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挡在他面前，稳稳地将黑影推了出去。
“轰！”
黑影落地，整片公馆的地面都在颤抖。
“什么人？”
一大群武者闪现，将黑影团团围住。
他们都是沈凌薇安插在公馆附近的眼线，全部出自金陵武盟，个个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群武者手持兵刃，正要扑杀向黑影。
“等一下。”
秦枫抬手制止，推开人群走了上去。
刚才黑影出现的太过突然，速度又太快，导致很多人都没看清长相。
现在黑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借着亮光，当大家看清楚他的相貌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狼王？”
蒋剑脱口而出。
近两米五的狼王，此刻正死狗般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双眼紧闭。
软绵绵的四肢，还有渗透衣物的鲜血，代表着他此刻经脉尽断，五脏六腑俱损，和死人只差一步之遥。
两把令金陵武盟闻风丧胆的开山刀，也都断刃而落。
在看清了对方来历和状态后，大家都是傻眼。
大家怎么都无法把那个在古武擂台，差点把蒋如冰逼入绝境的怪人，和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废人联系在一起。
“是蒋家人在江边发现的。”
就在这时，一道英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蒋如冰一身黑色短裙，美腿踩着黑色皮靴，步伐有力地走进公馆。
“妹妹？”
蒋剑一愣，赶紧跑了上去：
“怎么回事，这狼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他当初还差点杀了你，你把他弄到这来干什么？”
他还有句话没说，金陵武盟虽然整顿，但万罗门依旧是势力庞大的存在。
狼王作为万罗门的头号战将，在这个节骨眼把他弄到秦枫的住所，明显不合适。
“狼王已经被万罗门抛弃了。”
“他在擂台上被我打断经脉，废掉武道之心，已经彻底告别了武道一途。”
“万罗门为了及时止损，将他剩余的经脉和骨骼也全部打断，刺破了他的气门，然后丢到江中喂鱼。”
“只是他体型太大，再加上衣服里藏着几十斤的烙饼。”
“人非但没被江水淹没，反而借着浮力一路飘向下游，正好被蒋家人发现，然后认了出来。”
“蒋天山将我交给你处置。”
蒋如冰眸光清冷，看着秦枫：“你是救，还是不救？”
秦枫一愣，这一晚上给自己出两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