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震惊全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身后保镖暴怒:“赶紧滚,不然一会儿我捅死你。”
“这位先生。”
秦枫不为所动:“我只是好心提醒。”
“身体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医院做检查,接受正规治疗。”
“而不是把性命寄托在这些邪物身上。”
“损失钱财是小事,到最后病情贻误,人财两空,后悔都没有机会。”
“小子,你是什么人?”
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眼神低沉: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信不信出不了这个门,我就让你沉尸江底?”
身后一群保镖已经涌了上来。
“等一下。”
中年男人忽然抬手:“小兄弟,你是说我有病?”
秦枫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他胸前那串佛珠上:“这串佛珠谁给你的?”
“买的。”
中年男人毫不避讳:“就是在这六星堂。”
“有什么问题吗?”
秦枫点头:“自从戴上这串佛珠,你是不是觉得精神抖擞,浑身充满力量?”
中年男人一愣,还是点头:“对。”
管家露出得意笑容,挥挥手示意保镖退散。
他倒是想看看秦枫能玩出什么名堂。
秦枫又问:“但最近几天是不是经常作恶梦?”
“啊?对对!”
中年男人一脸惊讶。
“梦中的场景要么是在坟墓,要么是在破旧的寺庙,没错吧?”
秦枫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对,都对!”
“这几天晚上梦见的全都是这个,我最后都被吓醒了。”
张元昌惊讶的差点跳起来,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仅仅是看一眼佛珠就能知道这么多?
这简直匪夷所思。
“先生,这佛珠难道有什么问题?”
“您怎么称呼?”
张元昌惊讶开口,不知不觉改变了称呼。
秦枫轻笑:“岂止是有问题,有人想要杀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管家男人厉声打断:“这人哪来的,赶紧赶出去,再多说一句,直接打烂他的嘴!”
一群保镖上前,还没来得及动手。
“都住手!”
张元昌怒喝:“这位兄弟正在为我检查病情。”
“话还没说完呢,你这么着急赶人干什么?”
他看向管家男人:“难道说,这佛珠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他已经对秦枫的话相信了一半。
就凭他是个陌生人,一眼就道出他从未说出的病情。
管家男人脸色一变:“张总这怎么可能……”
“那就闭嘴!”
张元昌看向秦枫:“这位兄弟,您的意思是说,这佛珠会害死我?对吗?”
管家男人已经脸色惨白,张元昌身份不凡,就算是九江龙,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还不至于。”
秦枫解释一句:“不过再加上你手里的那串念珠,就差不多够了。”
“念珠?”
张元昌更是惊讶:“你是说,这念珠也有问题?”
“张,张总,你可别听他瞎说啊。”
管家男人正欲辩解。
“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把这两样东西拿给我看看。”
秦枫依旧平静,一身长袍让他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好。”
张元昌十分爽快。
他把念珠和佛珠一并交到秦枫手中,就站在一边静静等待。
秦枫把玩着两串珠子,细细感受。
“有点意思。”
他看向张元昌:“你是因为府宅不宁,家中常常有人患病,才带这个东西的吧?”
张元昌浑身一震,更是敬佩:“没错,您怎么知道?”
“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没点数?”
秦枫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窗边扯掉花瓶里的白兰。
随即拎起花瓶,“哗啦啦”把水全都倒在珠子上。
“这东西不能沾水啊……”
管家满脸绝望,两个亿的东西,就这么被毁了。
下一秒。
他表情僵硬在脸上。
不仅仅是他,连带着张元昌和他身边贵妇,还有六楼为数不多的几名客人,全部脸色震惊,看着秦枫手里的珠子。
圆润富有光泽的念珠,被水浸染一会儿后开始分泌出一种黑色液体。
清水被黑液染透,不偏不倚地全都泼洒在那捧被扔在地上的白兰上。
白色花瓣娇艳,沾染液体后迅速枯萎,变成黑色枯叶。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张元昌夫妇脸色发白,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管家早已经面如死灰,跟木杆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这是什么?”
一名穿戴富贵的客人,强打起精神问了一句。
“尸水。”
秦枫淡淡解释:
“通常尸水分为三色。”
“褐色为常,沾染后皮肤发痒,起皮肤病,喝进肚子有中毒的风险。”
“青色为病,这样的尸水含有剧毒,沾染后会导致人体被尸毒感染,浑身起大片尸斑,半个月后死于全身肌肉溃烂。”
“我之前就治疗过一位这样的病人,发病时咬鸡咬狗,和僵尸没什么区别。”
“黑色为瘟。”
秦枫竖起瓶子:“这种尸水很难找,只有在大瘟疫流行地区,死亡人数飙升,埋葬死人的万人坑里才能找到。”
“这种尸水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可以通过物体传播瘟疫。”
“你这两串珠子就是在这种尸水里浸泡过。”
“干涸后没什么危害,但贴身携带,经过皮肤表层汗水打湿,就会激活里面的病菌,形成传染病传播……”
他看向面色煞白的张元昌:
“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家里总有人生病。”
“就是因为,你才是那个,最大的传染源!”
“噗通!”
人群外,一道人影跌落在地,眼神惊恐地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