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让他死！”
“为什么让他活着过来？”
“就应该抬着他的碎尸，不，他们全家的碎尸，祭奠沈家八十三口亡魂！”
一名中年妇女指着秦枫，发出恶毒诅咒。
“别废话，把他的手脚砍断，再把他老婆孩子抓过来，当着他的面砍掉脑袋。”
“也让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左侧站着的一群人，歇斯底里地冲秦枫吼叫。
“闭嘴。”
张永刚淡淡开口：“事情还没有结果，你们就认定秦枫是真凶？”
“除了他还能是谁？”
中年妇女怒不可遏：“不过是因为和少峰产生一点冲突，他居然捅了少峰九十九刀，还踩碎了少峰的命根子！”
“我堂妹孙爱华，也是你杀的吧？”
“她尸体现在在哪？”
她痛哭流涕：“你怎么就那么残忍，一点小小的矛盾，不能解决吗？”
“要多少钱我孙家拿不出来，非要干出这种，满门灭绝的禽兽之事！”
“禽兽不如！”
“刽子手！”
“孙芳。”
张永刚淡淡开口：“适可而止吧，你和沈邦明是什么关系，大家都很清楚。”
“如果你认定秦枫就是杀人凶手，那么直接报案就行了。”
“一个民警就能搞定的事。”
“何必多此一举，还惊动杨市首来这里主持大局？”
叫做孙芳的女人脸色一僵，直勾勾地盯着张永刚：“你说什么……”
“好了。”
为首老者低声打断。
他看向杨昆：“市首，人既然已经来了，那么我今天的态度很简单。”
“把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带走，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杨昆点点头，目光落在张永刚身上。
“不可能。”
张永刚面无表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人你是不可能让你带走的。”
“他杀了孙爱华。”
老者目光如电，盯着秦枫：“这是他亲口承认的，就凭这一点，我就有理由亲自找他问清楚。”
“孙爱华是自作孽，不可活。”
张永刚端起面前一杯茶水：“他把主意打在蒋如冰的身上，她的死，蒋家也有责任。”
“你怎么不去蒋家，把蒋如冰带走啊？”
他不给老者开口的机会：
“既然你们来找我，那么我也把我的态度表明。”
“如果有证据，秦枫是抓是杀，我身为负责治安和维稳的副市，绝不会袒护。”
“可如果你们没有证据，想要在我张家府上随便抓人。”
“还是我张永刚的人。”
张永刚把茶杯缓缓放在桌子上，轻哼一声：“那你们大可以试试，我张家的门，有没有这么好出！”
“砰！”
茶杯崩碎，茶水溅射一地。
霸道，强硬。
就连秦枫都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张永刚居然会如此无条件的维护自己。
“你！”
老者面色通红，扭头看向杨昆：“杨市首，他就是这个态度和我谈话的吗？”
其他孙家人也义愤填膺，但明显忌惮于张永刚的身份，以及杨昆的在场，没敢发作。
“永刚。”
杨昆淡淡开口：“就事论事，不要意气用事。”
“上面这次派我来亲自过问这件事，其实也是担心因为一些小事，影响南都的稳定。”
“沈家灭门，看似有因，但奈何这结果太重。”
“我需要在24个小时里，拿到一个结论，给上面交差。”
他笑呵呵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各有各的难处，我才上任不久，对南都各方面的情况也不了解。”
“但是呢，既然上面这么说了，所以要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我觉得……”
“该和谈和谈，该交人交人嘛。”
“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嫌疑，不如就把他先交给孙正国，让孙家审一审。”
“不过，前提是得保证人命。”
“然后永刚这边该追查追查，反正迟早会抓到真凶。”
“这样一来，既能让沈家这边平息怒火，也能给上面交差。”
“只要他是清白的，以后一样好好过日子，不过要受点委屈，也是在所难免。”
杨昆微笑地看着二人：“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