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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0章 我错了,我不喜欢妻管严

    贺西洲将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你不喜欢这种强势?”

    他没觉得她不喜欢,并不是他自大。

    而是这女人表现得口是心非,有时候享受非要说不喜欢,她的嘴里要撬出一句实话。

    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

    “我才不喜欢呢,我喜欢妻管严。”

    她微微扬了扬头,露出那截白皙滑腻的脖颈。

    贺西洲看得牙痒,低头咬了一口。

    “喂!”

    “两分钟到了。”

    男人低声说道,手上的动作更快。

    沈晚星实在是承受不住,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笑岔气了。

    “哈哈哈,混账东西!”

    “你真是比不过贺承泽,我就喜欢听话的……”

    贺西洲变本加厉,她也更是咬紧牙关,便是不松口!

    “……你这么说话,可不讨喜。”

    “我才不要讨喜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混账东西,等她找到机会一定整死他。

    该死的贺西洲。

    沈晚星的心里有许多怨言和不周密的计划。

    “我……”

    沈晚星突然欲哭无泪。

    “我错了,我不喜欢妻管严了。”

    贺西洲扬了扬眉道,“真的?”

    她前一秒还那么坚定,后一秒便开始说自己错了。贺西洲觉得这是她的缓兵之计,想要找到反击的机会。

    “贺西洲!我侧漏了!”

    她别扭地喊道。

    那张俏脸涨得通红。

    贺西洲的双手也有些僵硬了。

    诚如贺西洲这样的人,也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又轻轻地放开了沈晚星。

    只是闹一闹,开开玩笑。

    没想到结果居然这么的意外。

    “你拉……拉我一把,我没力气起来了。要是……看到沙发垫上有,你就当没看到!”她真是窘迫极了。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丢脸了。

    贺西洲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沈晚星的身体都僵直了,她感觉到一股暖流。

    完蛋。

    “你先出去,我处理一下。”

    沈晚星板着脸说道,可是那红彤彤的脸颊早就出卖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觉得很丢脸。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贺西洲并没有想要离开,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是沈晚星的羞耻心爆棚。

    “不需要!”

    她恼羞成怒地喊道,只是她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嘴角的笑意。

    他居然还在嘲笑她!

    “沙发怎么办?”

    贺西洲看着沙发上那微微发红的一片。

    要是时间再久一些,会更加糟糕吧。

    沈晚星气得脑门冒烟,太阳穴突突地疼。

    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晚星第一次觉得布艺沙发是这么碍眼,若是皮质沙发,这个时候只需要用毛巾轻轻一擦就解决了。

    这布艺沙发怎么办呢?

    “我让福伯来处理。”

    “不可以!”

    沈晚星连忙拉住了贺西洲的手,“你怎么能让福伯来处理这种事呢!”

    她在贺西洲一个人面前丢脸就可以了。

    何必要让全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贺西洲反问道,“或许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她想着要不用刷子刷刷看,等明天也应该干了。

    贺西洲似乎是看出了她所想,“这布的渗水能力还挺强。同理……”

    也挺能渗血的。

    “你先去将衣服换了,这样站着也很不舒服吧。”

    贺西洲看着她浑身紧绷,也不敢放松。

    “那你等我出来再解决。”

    沈晚星拿了衣服便进了洗手间,她正好洗个澡。

    贺西洲嘴角勾了勾,看着那滩血迹,哑然失笑。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流水声。

    贺西洲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盒创口贴,最后撕开一片贴在了自己的指腹。

    “福伯,我房间的沙发脏了,现在就安排人从库房里面搬一套新的上来。”贺西洲见着那沙发倒是不碍眼,只是不知道沈晚星看到沙发会不会跳脚。

    她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忘记这件事了吧。

    贺西洲心想,糟糕。

    她应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陪他胡闹了。

    他挂断了内线电话,察觉到了浴室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

    她的动作还真快,怕他做什么?

    贺西洲坐在另一侧,双腿交叠,翻看着设计圈的杂志。里面有很多是关于沈晚星的介绍,这是蒋青整理好送过来的。

    沈晚星在她的绝对领域很优秀。

    她的成就不比他在商场上的弱。

    她是天才设计师,老天爷赏饭吃。

    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福伯带着几人抬着沙发到了。

    贺西洲打开门,让他们将原先的旧沙发给搬走,将那沙发放到原先那个位子。

    唰。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沈晚星匆匆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她瞪着贺西洲。

    “沈小姐。”

    福伯让人将沙发给搬走,这房间里面就安静了下来。

    沈晚星窝火得很。

    “先生,你是被什么伤到了?”

    福伯看向贺西洲关心地问道,“要是金属物件,那得打个破伤风。”

    “没事。”

    贺西洲笑着说道。

    沈晚星这才看到了他手指上的创口贴。

    他是受伤了?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

    福伯也不多问,贺西洲会保重身体的。

    他向来都有分寸。

    “福伯慢走。”

    沈晚星看着福伯离开后,将房门给带上。

    “你怎么糊弄过去的?这手指不会真的伤了吧?”沈晚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这沙发的事情总算是成功给瞒了过去。

    这算是好事吧。

    “真的伤了。”

    贺西洲坐在那儿,眼底闪着细碎的暗芒。

    “为了让福伯相信,我将手指割伤了。不然,怎么可能轻易解释过去呢?”贺西洲摊开手,将那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晚星的怒火全消,还有些愧疚。

    侧漏,一生的耻辱。

    但贺西洲为此受伤,好像有些不值得,他就是贺家的大熊猫,非常珍稀。

    “我看看。”

    沈晚星走到了他的面前,贺西洲也不躲。

    他就由着她那般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指,缓缓将那创口贴给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