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发什么呆？”
徐邦年拍了拍杨诚的肩膀道。
“喔，没事，师傅，我们要不回去吧？”
徐邦年狐疑的看了一眼杨诚：“说什么胡话？”
“嘿，今天出师不利啊，一大早硬啃两个大瓜，消化不良了都。”
“这里，手艺太糙了，我们先闪吧，别最后受牵连。”
“正经点，好好说话。”
“师傅，咱们医院的事，你听说了吧？”
？
“就是急诊科，那个肚子被钢筋刺穿的那个”。
“喔，听过，原本以为是意外，那孕妇醒了就叫嚷着有人杀她。”
“那女的是我们组拉回来的，当时估计也被吓懵了，没反应过来。”
不过，这女的婚内出轨，还是在孕期，他老公觉察到了。
“跟踪，她老婆经常趁他上班的空隙抄近路去幽会，也就是案发地的那个小道。
“正好看到了那根钢筋，半夜过去弄成斜角。准备弄个陷阱。”
“还没来得及实施，发现被工地的人堵上了。”
“他那个老婆也是脑子有坑的，挺着大肚子好不容易走到那里，就不想跑冤枉路，就掏了个洞钻了过去，却被杂物绊了下，失去平衡，栽钢筋上了。”
”啧啧啧，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你小子，最近怎么古里古怪的？以前可不会这么八卦？”
“嗨，这不是闲的吗？关键这事邪乎啊。”
徐邦年嗤笑一声：“真这么闲？要不是我去跟医院提提意见？”
“别！别！师傅我觉得挺好的。”
“好了，准备进手术了。”
徐邦年转身就走，杨诚只能小跑跟上去。：“师傅，我说真的，这医院太糙了，刚才闹起来了啊。”
“我看你是真闲，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是，他们做个常规阑尾切除术都能出问题，也是绝了，那患者第一刀，他们把纱布缝肚子里了，肉长好了，都出院了，患者疼的受不了，来复查。好家伙，纱布都长肉里了。”
“给了赔偿，又重新做了手术，把纱布取了出来，患者又躺了两个多月。”
“嘿，你猜怎么着？”
徐邦年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怎么着？”
“缝合的时候，把镊子缝里面了，又动了次刀子。”
“刚才听说镊子取出来了，又把组织剪丢里面了，这还没出院就疼了。一动就疼，拍了片子，家属这不闹上了。”
徐邦年听后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师傅，别不信，就是真的，刚才医院还说要开刀呐，家属死活不同意。”
“换我，我也不敢在这里做手术啊。”
……
“师傅，要不我们溜吧？这次人家请你过来指导的，可不是你主刀，回头出事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说完，凑近师傅道：“今天主刀，据说就是开阑尾手术的家伙。刚才我可听说了，人家可是太子爷，这里老大的儿子。”
徐邦年也是一脸懵逼。
被杨诚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确定？”
“哎！师傅我能蒙你？”
徐邦年的脸色忽明忽，最后凑过来暗：“那，回去？”
“走吧，师傅，不是说钱没给嘛，这刀飞的太吓人了。”
一老一少，瞧着没人注意，偷偷从医院出来。
有的事还是少惹为妙，不然他徐邦年也扛不住。
上车后就打了个电话，说人医有个急诊必须得回去，没办法上手术了。
“呼…”
“唉，这就是我们体系里的弊端，好医院不缺好医生，缺好医生的不是好医院”。
“好医生又需要长期的治疗经验，可医院不好，来的人少，没办法提高”。
“那也不能紧着一个薅啊。”
徐邦年被噎的无语。
瞪了眼杨诚。
“这能说了嘛？以前没发现啊，受委屈受刺激，反弹了？”
“嘿嘿，师傅。瞧您说的。这救护工作也很重要啊。崇高的使命，与死神赛跑，为自由，挺好的。”
“得了吧！对了，有个事，本来想过几天跟你提的。”
“什么事？”
“你觉得在人医这么耗着，有意思吗？”
杨诚扬了扬眉：“师傅，不是我想耗着啊，都给干第三方去了，我还能有什么招？。”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地方？”
“师傅，你不要我了吗”。
“去去去，不过，我还真舍不得你，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那舍得放走。可不放，耽误你的前程。”
“也不知道你小子，在医院里得罪什么人了。处方权申请又没过，还背了一次大过，几个处分。明眼就有人整你。”
“我能得罪什么人，我是您学生，我什么样子，您不清楚吗？对同事和和气气，对工作兢兢业业，不过份吧？好心，用心，就算路过都能被罚。我有什么办法，可能我是招黑体质。不过，麻了。也习惯了。”
“唉，我以为我这张老脸还有点用，谁知道都溜着我玩呐，没办法给你撑腰。再跟着我就浪费大好时光了，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个好医生。”
“我有个老同学是妇幼的门诊主任，我想推荐你去。”
“妇产科啊？”
“妇幼嘛！主流肯定是这个。”
“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以前太闷了，一点不像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