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从胡球儿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得出来,李安背后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所有人都开始重新认识李安。
而此时,撒泼打滚后的母夜叉惊奇的发现,竟然没人管自己。
她从地上爬起来后,看了一眼胡球儿,又畏惧的看了一眼李安,不甘心的侧脸瞪着乔橘络,“臭妮子,今天算你走运,等回头没人了,姑奶奶再收拾你!”
“哼,我就不信你天天守在你这个臭妮子身边,等你不在的时候,看本姑奶奶怎么收拾她!”
这话是对李安说的。
若是母夜叉不放狠话,再好好下跪认错的话,他也就罢了。
毕竟母夜叉是一个女人,李安也不愿跟她一般见识。
可母夜叉竟然敢这样威胁他。
李安本来就想给乔橘络解决麻烦,而且是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
母夜叉这个麻烦必须要解决了,还要好好的解决。
毕竟母夜叉的绸缎庄就在乔家绸缎庄对面,很是方便,她要是再欺负乔橘络那可如何是好!
李安阴沉的脸色表明了一切,他站起身来,冷言道:“让季贤水给我滚过来!”
清平城治下发生了这种事,季贤水作为城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安就是要让季贤水过来看看,这就是你治理下的清平城,竟然还有如此恶劣之事,你自己看看怎么解决吧!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胡球儿是不好惹的,那季贤水就是不能惹得。
季贤水可是清平城的城主,是这一方土地的霸主,是土皇帝。
在场的众人谁不知道,谁不害怕!
可李安竟然让他滚过来,而不是请过来!
这只能说明李安比季贤水的权势还要高的多,高多少才能用滚过来这个词。
柜台后的乔橘络快要晕了。
这还是自己的夫君吗?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按《大渊律》强闯商铺,伤人抢掠,以通匪论处,是要腰斩于市,家产罚没,三代之内,皆罚为奴隶。”
李安冷冷盯着母夜叉,突然问道。
此时此刻,母夜叉也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怎……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要报官抓我不成,而且我也没有抢东西,我……”
“你伤人了吗?”
李安一句话就怼的母夜叉哑口无言。
可她还是不服气的把胸脯一挺,骂道:“你报官姑奶奶也不怕,等我出来,你看我怎么收拾那个臭妮子,我收拾她太简单了。”
乔橘络闻言,心头也是一阵委屈。
没错,她这几年为了乔家绸缎庄忍气吞声不是一次了,被母夜叉欺负也不是一次了,所有的委屈都成了眼泪咽进了肚子里。
“李安,算了吧好不好?”
乔橘络背过身去,委屈的不行。
她真的很怕今天把母夜叉彻底得罪死了,到时候母夜叉不算完了,那还真麻烦了。
李安明白乔橘络的心思,径直走到乔橘络面前,轻声道:“放心吧,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母夜叉了。”
“什么?”
乔橘络朦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母夜叉是这里绸缎庄的一霸,连衙门的捕快都不敢惹,谁又能对付的了她。
“呵呵呵,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见不到我了,姑奶奶打死也不信你能把我送进大狱!”
母夜叉丝毫不慌,当李安是在吹牛。
不多时,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引得周围看客纷纷朝外望去,也包括母夜叉。
她一抬头瞬间脸色大变。
清平城城主季贤水真的来了。
季贤水官袍都不整,一看就急乎乎跑来的。
李安竟然真的能让季贤水“滚过来了?”
城主府的卫兵一下子将乔家绸缎庄围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季贤水急乎乎的进来,一见李安立刻恭敬道:“季贤水拜见大人!”
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懵了。
胡球儿刚刚也就罢了,虽然也是官员,可毕竟只是一个没品的武官。
可季贤水不一样,他是清平城的城主,一方豪强。
真正的地方豪强!
想不到连他见到李安都要叫一声大人!
李安阴沉着脸,“季大人干的好呀,真的很好!”
季贤水一听就慌了,他听出来李安话里话外的怒气,心里暗道,这又是哪个混蛋惹怒了摄政王呀!
“大人,属下愚钝,还望大人明示?”
季贤水脸都吓惨了。
“你的清平城内竟然还有人敢随意上门打人,强取豪夺的事!”
李安语气冰冷。
季贤水一听,打量一圈,大脑快速运转立刻就锁定了母夜叉。
“你,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母夜叉就是再嚣张,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捅了马蜂窝了。
“我……我错了,对不起我……”
季贤水脸色一变,心里却是暗喜,自己总算是抓到了凶手。
“来人,把这个暗通马匪,劫掠商铺的歹人关进大狱,择日枭首示众!”
“诺!”
两个如狼似虎的卫兵冲进来,一把就擒住母夜叉,如拖死狗般拽了出去。
这下母夜叉彻底傻眼了。
那些商铺,百姓惹不起母夜叉,只能任由她欺辱,可季贤水可是清平城城主,胆敢惹怒他,就是找死!
这要是关进大狱,母夜叉不死也要脱层皮。
看她嚣张的不可一世,可真是进了大狱,可就不是那回事了。
能进大狱的,会有一个善茬吗?
“大人,求你了,别把我关进大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母夜叉大声哭嚎,伸手拉住了季贤水的腿,祈求饶命。
季贤水眉头一皱,满脸嫌弃,抬腿踢了她一脚,“大胆刁民,胆敢以下犯上,冲撞大人,已经是死罪,私闯商铺,抢掠打人,更是罪上加罪,还想活命!”
“不过,若是你能求大人饶了你,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母夜叉抬头望向李安,直接跪到了他的脚边,“大人,求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我没用,如果我夫人同意饶了你,那这事就算了。”
李安指了指乔橘络道。
母夜叉顿时愣住了,她跟乔橘络的恩怨可是好多年了,她隔三差五的就来乔橘络的绸缎庄闹事,已经得罪死了,乔橘络怎么可能饶了她?
可为了活命,她也顾不上脸面了。
“橘络妹子,姐姐错了,姐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是菩萨心肠,就饶了我这次,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妹妹。”
母夜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着。
周围那些看客个个都很解气,母夜叉真是没脸没皮,刚刚还那么嚣张,转眼间就跪地求饶了。
尤其是乔家绸缎庄的仆人,更是心情大好,这个母夜叉可是没少欺负乔橘络大小姐。
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可是解了气。
乔橘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言不发。
母夜叉眼看乔橘络没有搭救她的意思,立刻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这个大傻子,怎么这么不长眼,这可是要了命了,可怜我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儿,还有那八十岁的老母亲……”
乔橘络心地善良,心里开始松动了。
这一幕落到李安的眼里,不禁眉头一皱。
这个母夜叉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狠狠地让她吃个苦头,她早晚还会找机会报复乔橘络。
“行了,少在这里演戏,乖乖去大狱吧,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李安对母夜叉说道。
“大人,我真的知道了错了!”
母夜叉浑身泥土,披头散发,好不狼狈,一副凄惨无比的模样,见李安没搭理她,她一把抓住乔橘络的裙角,“橘络,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妹妹,我的绸缎庄也给你,我就求您饶了我吧,我要是去了大狱,那可就没命了呀!”
乔橘络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李安一把拉起乔橘络的纤纤玉手,轻声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乔橘络点点头,回头看了母夜叉一眼,跟着李安离开了。
季贤水自然明摆李安的意思,也不废话,一摆手,直接让人把母夜叉拖走了。
母夜叉去了大狱结果不言而喻,她估计到了大狱才能真正后悔,可惜那时候她撞墙也没用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结局唏嘘不已。
而在场的众人也彻底改变了对李安的看法,乔家绸缎庄也成了香饽饽。
……
路上。
李安跟乔橘络一路无话。
乔橘络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安,心中的疑问不停的升腾。
“是不是有话说,说出来吧?”
李安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乔橘络也回应一抹温柔,“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李安故作装傻。
“母夜叉的弟弟为什么怕你,季贤水可是城主,为何叫你大人?”
乔橘络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李安把皇城司的令牌一亮,“这是大渊皇城司的令牌,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就是他们怕我的原因。”
“怪不得呢,可你还是要低调一些,毕竟你也不是真的皇城司,不过,今天谢谢你了。”
乔橘络轻声说道。
“那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李安露出坏坏的模样,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真讨厌,你……”
李安强行凑了上去,狠狠地亲了乔橘络一下。
这时,李安突然深情的望着乔橘络,淡淡道:“如果摄政王要娶你,你会嫁给他吗?”
听到这话,乔橘络摇了摇头,“我已经是嫁为人妇了,别说是摄政王,就是当今陛下要娶我,我也不会去的。”
闻言李安内心不由得一阵狂喜。
“其实,我就是摄……”
不等李安说完,马车停了下来,乔橘络快速下了车。
只留下一脸凌乱的李安在叹气,等李安一下车,当下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