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晓娥不在家?她不在家里干嘛去了?”
易传宗惊了,之前过来他还能见到人,这回连人都见不着了?
娄母皱着眉头说道:“早上的时候我见她打扮地漂漂亮亮地然后就出门了。”
易传宗也是皱起眉头,“她有说去哪里吗?”
“说是去找文化局的一个朋友。”娄母如实说道。
易传宗心里咯噔一下,她在文化局哪里有什么朋友?他们家那片也就是刘光奇和花姐姐在文化局。
娄晓娥肯定不会找刘光奇,那是去找花姐姐了!
王见王了!
还有比这个翻车更彻底得吗?
“妈!我去找晓娥了!”
说完,易传宗飞一般地朝着外面跑,骑上自行车急速往回赶。
娄母见他这焦急的模样安心了不少,她就怕两人感情有什么问题。
其实她心里对两个妻子、三个妻子接受程度是不低的,她就是家里的嫡长女,是大妇家的大女儿,家里还有好几个姨娘。
年轻的时候她也有心里准备,当时像娄父这种公子哥怎么可能不在外面玩儿?逢场作戏的时候不少,见得多了总有看对眼儿的,真喜欢的女人估计也有。
她要是一直死抓着,可能现在就不只是她一個夫人了。
男人抓是抓不住的,真要是有本事的男人只有极少数是一个女人,自古以来也只有贫民才会连媳妇儿也找不上。
这些天她也跟娄晓娥讲了不少,三妻四妾传承了几千年的习俗,想靠着一时的硬规矩抹除根本不现实,人本来就不平等,男女之间也有差异。
规矩也就是管管规矩里面的人,以后环境松一点,优秀的人势必占据更多的资源。
像他们家的这种情况,能够有能力解决的年轻人寥寥无几,能够单靠自身才能指出一条明路,并且有完整后期规划的人就更少了。
易传宗自身的技艺都是八级钳工,他们当工厂董事的时候,对这种人都很是尊重,更何况还是如此年轻的人,这是一个天才。
平时哄得他们老两口开开心心的,在家里哄得女儿快快乐乐的。
放着好日子不过在娘家憋着,那不是让他和别人过日子去?
娄晓娥听到这才有些急眼,大清早风风火火地一顿收拾,然后去找花姐姐。
易传宗先是一路疾驰来到南锣鼓巷,之前他就绕路去花姐姐单位问了一声,被告知早上上班没多久花姐姐就和人离开了。
站在花姐姐门口,此时大门开着,易传宗将自行车停在大门外抬步朝着里面走去。
他这还是第一次走门,感觉上面多少有点紧张,刚走了两步他感觉有点怪异。
一转头就发现,蛋黄和白阳老老实实在院子一侧蹲着,两只狗保持着相同的姿势,舌头都往门口这边伸,连喘气都是一个节奏了。
易传宗面色微微扭曲,俩狗这反应,那两人不会打起来了吧?
他快步朝着正房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微微站定,听了一下,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声音,这让他心理毛毛的。
易传宗连忙将门推开,本来对坐的两个女人一起将头转了过来。
他一时有些适应不了两人这么齐刷刷地目光,讪讪开口道:“媳妇儿,……”
话还没说完,花姐姐就应了一声,“哎。”
易传宗惊得张着嘴巴,后面想说什么都给忘了。当面给他甩炸,这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吧?
这可把娄晓娥给气坏了,刚刚两人在一块的时候还说什么不会和她抢,就算是默默地看着都行……只要她能管得住,两人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结果呢,人一来,她就开抢了!
“花惜凤!他喊得是我!他看着的人是我!”
花姐姐眨了眨眼睛,“喊得是你吗?我还以为喊得是我呢。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娄晓娥凶巴巴地转过头来质问道:“说,你喊得谁!”
易传宗直接回道:“喊得你。”‘这回。’
“哼!”
娄晓娥一下站起身,道:“走,我们回家!以后你不许再过来!我要盯紧了你!”
“好!回家!”说着,易传宗对着花姐姐眨眨眼,意思是有时间就过来。
出了门,娄晓娥又开口了,“走吧,我要回娘家!”
易传宗一下就皱起了眉头,“刚才不是还说回家的吗?怎么又变成回娘家了?”
娄晓娥大声喊了一句,“回去拿行礼啊!”
易传宗心里松了一口气,“好,我们快去快回。先上车吧。”
娄晓娥坐上自行车之后奋力地朝着前面拍了一掌,“这三天你来过这边没有?”
易传宗摇着头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连忙蹬起自行车。
娄晓娥瞪着眼说道:“没有?没有那么那烟谁抽的?”
易传宗讪讪一笑,“我就是过来坐一坐!就是坐了坐。”
“坐了坐!我让你坐了坐!”
娄晓娥气得扭着他两腰的软肉,嘴里一直碎碎念,“怪不得你老是出来遛弯,还有两次我都没有找到你,原来你老早就是骗我!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没想到伱还真敢来找这个女人!……”
易传宗老老实实地骑着自行车,媳妇儿没跑就行,一点脾气算什么,之前的时候脾气也不小,就是这些天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那你在给我重复一遍!”
“这……”
“混蛋,你又在想那个女人!”
“没,我在想你。”
娄晓娥微微沉默,“我怀孕,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易传宗眼神一喜,“你有反应了?哈哈哈!我要当爹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之前的脉相不是很明显,我不是很肯定,要是没有你不得失落吗?”
娄晓娥抱着易传宗的腰,此时她的眼神很是复杂,这男人什么都好,她感觉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很满意。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女人,她就感觉好恨啊,恨不得一口将眼前这个家伙给咬死!
一路来到娄家,易传宗拉着娄晓娥进门。
娄母看见后招呼了一声,“你们回来了?”
易传宗笑道:“对,回来拿晓娥的东西。”
娄母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今天晚上在这边吃饭吧,正好你爸找你有点事儿。”
易传宗微微一愣,直接回道:“好,爸找我有什么事儿?”
“他在书房等你呢,说是你来了之后让你过去。”
“好。我去看看。”
说完,易传宗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娄晓娥还是气鼓鼓的,他低头就在侧脸上面啃了一口。
“哎呀!”
“你干嘛!好烦呀!”
娄晓娥双臂一甩,连忙不迭地擦自己脸上的口水。
易传宗咧嘴一笑,对着娄母点点头朝着楼上走去。
来到二楼的书房,易传宗当当当敲了两下。
“传宗啊?进来吧。”
一开门。
易传宗就看到黄花梨的书桌上面檀香袅袅,而娄父则是在桌前沉思着。
缓缓将门关上,习惯性地插好,易传宗坐在了娄父的对面,“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听到声音,本来娄父有些忧愁的表情舒缓了很多,“传宗,时候到了。”
“本来想着再看看晓娥,结果她这两天回来了,我们也就不用再等了。”
娄父的声音略微高昂,压抑了那么久,终究是要释放了。
易传宗微微一笑,“您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不用犹豫了。”
娄父点点头,沉声道:“三天后吧,第四天我们趁着晚上离开。”
易传宗微微沉吟,随后道:“路好走吗?要不我也问问,这里面我稍微能使点劲儿。”
娄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放心,路很顺。”
易传宗眉梢一挑,这是钱使上劲儿了,那就妥了。照他的意思,只要是人能走,什么都好说。
“传宗啊。”
“哎,您说。”
娄父略微踌躇,“路好走,路上的干粮也带着,就是去了那边生活的营生差点。”
易传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道:“三叔他们不是带了吗?”
“嗐!”
“东西不好带啊!”
感叹一声,娄父皱着眉头解释道:“这出门、道上、到地儿都得打点,这东西带的多了,那往外送起来可就没数了,零零散散的也带不了多少。”
“交易场那边不敢走,要不然带几张票据就简单了。我现在就发愁这事儿,要是以后再想办法一点点的转也难,总归是个麻烦。”
易传宗皱着眉头问道:“多少?”
娄父缓缓解释道:“我当年就有准备,在很多地方藏了不少,现在差不多还有这个数。”
说完,娄父伸出一根手指头。
易传宗眨了眨眼睛,这时候就是发挥想象力的时候了。
“一百万?”
毕竟被称为资本家,还是分都不用分直接判定的那种,他老是感觉自己老丈人有一百万。
“哪还有那么多?”
娄父摇头苦笑道:“当初投资建立第三轧钢厂的时候我知道国外的发展情况,当时投入了近乎我所有的身价,近百万两黄金没见着几个回头钱,现在不按照那个算了,也就是还有一吨,放在以前也就是三万两千黄金,可能稍微多点。”
易传宗惊地张大了嘴巴,彻底呆住了,他有提黄金的事儿吗?
他的意思明明是一百万,块!
不是一百万,克!
更不是什么一百万,两!
这误会给升值的,不愧是轧钢厂的大股东之一,现在分钱都是占了大头,当初也指定没少出钱。
一个那时候来说属于高科技的轧钢厂!
连二大爷都说旧社会时期的大股东!
就现在工厂里面的那些设备,看起来确实算不上先进,但是第三轧钢厂可是建了近二十年了,那时候进口这些机器可是不简单,不单单是那个车床,从熔炼到生产成套的机器,那玩意才是大头。
花得也是够多,近百万两黄金,放在现在就是31.25吨,那得多少钱?
就现在这一吨,也得值两千万块吧?
他真是小看了自己的老丈人,百万块钱,瞧不起谁呢?
易传宗脸色一阵变化,一吨的黄金,说实话,听着沉,实则占地没多少。
黄金的密度是每立方厘米19.32克,要是立方分米就是19.32千克,要是立方米就是19.32吨,一吨也才0.05立方米左右。
一个平方的地儿,五厘米厚,没多少。就是沉,还显眼。
“爸,您这前期的计划应该花不到那么多钱吧?”
娄父点点头,“确实用不到那么多,前面也就是参加聚会交交朋友,熟悉一下那边的环境。但是这钱放着也没个看管,终究是不放心,这也不是小钱。”
易传宗撇了撇嘴,这当然不是小钱,四九城所有的自行车也就是这么多钱,近千辆公交车估计应该也就是这个钱。
“您把地方告诉我吧,您放的地方应该也得分成好几处,我自己一个人捯饬也不用喊旁人。东西到了好时候我给您拿着,总共才一吨的东西。我给您转也就是四五次的事儿。”
娄父脸上露出了笑容,“传宗你办事儿我肯定放心,东西你藏好了,等两年再往那边送,一开始带去太多的钱不好。这里面有我藏东西的地图,总共五处。”说完将桌子上面的一本书给推了过来。
易传宗摇头笑了起来,“合着您早就准备好了的?”
娄父含笑地点点头,“书脊里面藏着一张白色丝巾,你用水泡一下就出来了。”
易传宗拿起书本随意的看了两眼,随后点点头,用明矾书写之后晾干就没有痕迹,遇水之后字迹重新显现,还挺谨慎的。
“走吧,回去你再看,今天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走的时候就不通知你们了,这一别,怕是以后见面就不容易了。”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娄母和娄晓娥也坐在沙发上面聊天呢。
娄晓娥见到易传宗出来就嚷着,“我准备和爸妈一起去hk。”
易传宗瞥了一眼,道:“你放屁!”
娄晓娥倔强地瞪着大眼睛,“我说真的!”
“你就是在放屁!”
易传宗来到沙发旁边一屁股坐下,随后双手搂着娄晓娥就抱过来,两人在那儿大眼瞪互相瞪着,谁也不让谁。
娄晓娥不满地说道:“你不是有花惜凤吗?我还留在这里干嘛?”
易传宗回道:“她是她,你是你,她能代替得了你?”
娄晓娥嘀咕了两声,道:“你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去找她,不准去见她,不准再喂那两条狗,不准……”
易传宗满口保证道:“行,我答应你。”
“你又在骗我!”
“没有!”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去找爸妈!”
易传宗翻了一个白眼,这媳妇儿什么都好,就是好回娘家,这下海是简简单单就能下的吗?
“不骗你。”
“没少骗我!”娄晓娥嘟囔了一声,然后将手伸了出来,“把你的十块钱给我,你的零花钱太多了,以后一月一块!”
易传宗脸色微微扭曲,低头看了一下书本,这里面藏着两千万,偏偏十块钱都要克扣他的。
“呐,这是四块六,我前两天请傻柱吃了顿饭。”
娄晓娥将钱接过来揣到怀里,威胁道:“你以后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本来看热闹的娄父这会儿惊喜了,“小娥,你怀孕了?”
易传宗伸手抓着虎爪,如今的脉相就非常明显了。
“一个月多点,这才刚有反应。还得八个多月。”
娄父欣慰地点点头,“很好,这样我们就更安心了。”没想到临走前还有这种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