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妖道们逃出去会怎样?
事先,谁也没下达不准他们逃走的命令,因为谁也没料到,道士们会一败涂地。
赵小乐或许预料到了。
可他太低估了玄水的实力,才造成了现在的被动局面。
在他的面前,玄水停止了进攻。
他似乎打累了。
也可能是气消了。
反正是不打算再进攻了,他遥望着其他道士纷纷逃走,自己的身形却岿然不动。
一点也不惧怕天上的火枪手。
火枪手见他没有了杀意,也不再射击。
自从玄水察觉了他的位置,他的子弹从来没有打到过对方,也很难打到对方。
对于上方的火枪手来说,也算是种挫败吧。
御林军是要动的。
玄水仅仅停手了片刻,御林军就围了上去,把赵小乐挡在队伍后面。
玄水再想袭击他,就难上加难了。
只不过,御林军没有轻易动手,玄水实在太强了,给他们的影响非常深刻。
身为军中精锐的他们,也没有和这种对手交战过。
断掉的矛头,还被众人踩在脚下。
那整齐的切口,依旧述说着,玄水的剑术是如何惊艳?
因此,多谨慎都不为过。
赵小乐瞪着玄水,猛喘了一阵气,经过一番时间调息后,除了身上的几道伤口,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让开一条路。
赵小乐提着刀,缓步走到玄水面前,打算继续挑战对方。
玄水这才收回了目光,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打量着赵小乐,突然冷哼一声,
“赵小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拿本尊开涮,这么杀了你,终究太便宜你了。”
周围的御林军,立刻将矛头往前抵了抵。
杀气腾腾。
赵小乐冷笑道:“装神弄鬼是你家专利不成?别人弄一次,你就要杀人,当真是好生霸道啊!”
“有本事你杀了老子,老子也不躲,今天就分个你死我活好了。”
玄水神君没理会他的挑衅,恼怒道:“哼,和贫道分生死,你只怕还不配,今天且饶你一命,贫道会让你的亲人朋友,一个个惨死在你面前,最后再将你折磨至死。”
玄水冲着赵小乐一顿怒骂。
谁都能感受到,仅仅是他眼神里的戾气,就没人会觉得他是开玩笑。
御林军们听了都是大怒。
什么狗屁道士?
只会装神弄鬼罢了。
竟然还要大言不惭,挑衅梁王?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
常昆冷笑连连,“给我动手,杀了这个牛鼻子,老子赏他当千夫长!”
包围玄水的御林军将士大喝一声,攥着手里的长矛,杀了上去。
玄水一声冷笑,“赵小乐,咱们马上就会见面了,到那时,就是你的死期。”
他说完,脚下的步伐快速运转起来,身子宛如陀螺般,滴溜溜直转。
紧接着,玄水的身形往下一矮,完全无视身前的长矛,像阵风一样,迎面撞了上去。
同时,他袖中的长剑如龙,快速挥去,电光石火间,宛如一道残影。
没人能看清他的剑势。
他面前的御林军就被齐齐斩飞了出去。
任谁都无法想象,玄水那瘦弱的身体里,究竟能蕴藏多少的力量?
若是照目前的局势打下去,不管多少御林军上来,只怕也不是一合之敌。
好在,玄水也没有继续战斗的打算。
他连续挥出两剑,斩退了身旁的御林军后,玄水就身子一纵,离开了祭坛下面。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军阵的外面,又连续闪了几下,就化为一道黑影,消失不见了。
常昆正要带人去追,被赵小乐制止了。
赵小乐望着对方逃走的方向,叹了口气,“算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去再多人,也是白搭。”
玄水虽强,他也不敢托大。
如此多的御林军,继续砍杀上一阵,他也要力竭而死。
可他明显还有余力,继续派人追击,不说追不追地到,即便追上了,又能拿他怎么样?
常昆的脸上带着不甘,“若是这个妖道不除,他必定会时刻缠着王爷,后患无穷啊!”
谁愿意被玄水这种高手盯上?
赵小乐当然不愿意,他叹了口气,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先别管他了,立刻让御林军,把京中的治安给稳定住,当务之急,先把京中的不稳定要素排除干净。”
常昆点了点,只能领命去了。
上京城里,开始了整整一天的动荡。
西厂的四大杀手,将韩涛放置的虎符盗走,送交到了太子那里。
太子拿出另一半虎符,交给李林。
李林立刻调动剩下的三万御林军,在御林军的配合下,快速平定了逆乱。
首恶韩涛伏诛了。
他手下的禁卫军早就不战自溃了。
李林采取怀柔政策,加之,他本身就是先前的禁卫军统领,拥有很高的威望。
将士们也都信服于他。
听到李林亲口承诺无罪后,纷纷投诚。
剩下的,需要铲除的就是玄水留在京城的余孽,大多数都趁机逃走了。
他们到达京城许久,拥有一部分特权。
李林调动禁卫军又需要时间。
第一时间逃走的道士和玄水信徒,都被走掉了。
留在京中的余孽,也不过是些小鱼小虾罢了,全部遭到禁卫军的抓捕。
反抗的自然是格杀勿论。
经过一下午的平叛和战斗,到了晚上的时候,上京城被完完全全肃清了一遍。
入夜之后,上京已经实行宵禁和戒严。
街道上,却不断有禁卫军的战马在奔驰着。
他们不断拿人,继而关押到刑部去,严加审讯,凡是和玄水一党有涉及的人,概不放过。
人数实在太多了。
全部关押到刑部去,根本关押不下,而为了连夜刑讯犯人,刑部官员通宵达旦,听着犯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有些官员都能昏睡过去。
棘手的事情太多了。
秦思宁不得不亲自处理。
很多地方都涉及敏感区域,该怎么做,也只有她能拿定主意。
比如,景阳帝身边的宦官,和玄水等人的来往甚密,要不要一并锁拿了?
思索许久后,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