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在楚煜和阮凝香的合力下,开办免费学堂,制定科举制度,鼓励务农经商。
边疆太平,没了战事,农民的税收也被减轻,更是跟北都国签署了商业性战略合作。
大楚子民和北都子民友好往来。
秀儿和宋霁在云州那边把生意做的如火如荼。
艾草听说刘婉婷也怀孕后,便追了过去,在云州那边,举办了婚礼,半年多后生了对龙凤胎。
如今天下太平,一群人都在阮凝香大婚的时候,回到了京城。
还有小武和齐昊霖,也趁着阮凝香大婚,回京述职。
大婚,沐休三日。
阮凝香在宫里接见了他们。
一转眼洛姐姐家的小安安,已经有着几分文质彬彬的模样。
当初被捡来的小男孩,也四岁多了,安安静静地拉着安安哥哥的手。
唯有秀儿和宋霁的两个孩子,调皮捣蛋,一点都不认生,秀儿拉都拉不住,直接跑到楚煜面前,眨着黑灿灿的眸子盯着楚煜看,“你就是当今的皇上?”
楚煜抿着眉头,瞧着黑不溜秋的小男孩。
“我叫宋福气,小名豆包,我娘说我的名字是当今皇上给取的。”小男孩眯着眼睛,嘟着鼓囊囊的嘴,“像不像白胖的大豆包。”
像是豆馅跑出来染黑了的大包子,楚煜淡淡开口,“其实不黑的话,也挺白的。”
“娘,你看皇帝夸我了。”豆包开心的又到处跑,“夸我挺白的。”
宋霁怀里还抱着个小的叫肉包,两岁了,人如其名,肉嘟嘟的,挣扎着想下来追哥哥。
阮凝香见他们拘谨,便道:“孩子么,好玩是天性,叫他们跑去玩吧。”
秀儿在宋霁怀里接过孩子,屋里东西多,贵重,索性带着孩子去宽敞的院子里去玩耍。
肉包追不上哥哥,又跑回来拉着豆豆和安安的手,叫他们帮忙追他哥哥。
安安已经有十岁了,是个懂事的大哥哥,帮忙看着孩子。
艾草家孩子太小,刘婉婷便带着孩子在家没来。
一年多没见,楚煜和艾草单独说了话,问他身体怎么样?
艾草并没有将这事和他姐姐洛清漓说。
他下意识瞧了一眼外间和阮凝香说话的洛清漓,“有解药,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嗯。”
阿珂和赵景然去乌兹国那边探听到一些关于蛊毒的消息,据说噬心蛊,母蛊死了之后,公蛊最多能活四年。
不知是真是假,莫如初留下五十粒解药,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孩子呢?”楚煜听着外面孩童的嬉笑声,“起了什么名字没?”
“起了。”艾草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态,“洛嫣然,嫣然一笑的嫣然,婉婷给取的,婉婷说等女儿长大了,不需要她大富大贵,只要能嫁给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就行。”
说起孩子,艾草的话变得明显多了起来。
楚煜来到窗前,望着眼前的孩子们,他好想好想要一群自己的孩子。
他们也会这样嬉笑打闹吧,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吧。
转眼半年后,楚煜勤勤恳恳,夜夜卖力,阮凝香的肚子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帮忙诊过脉了,明明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
最近的早朝上,大臣们开始纷纷进言,欲意要给他充实后宫。
他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使无后他也不可能纳妃。
阮凝香和十六公主学习刺绣,手帕上不在是单纯的梅花。
“怎么早朝上又谁惹你不高兴了?”阮凝香放下手里的绣品。
楚煜灌了一口茶,“就是一群老顽固,倚老卖老。”
楚煜自然不能和阮凝香说朝堂上的事,只是被一群大臣,追着叨叨,他只能跑到阮凝香这里躲平静。
又叫人把折子也搬倒了这里来。
“你和沈砺川怎么样了?”楚煜问向十六公主。
十六公主身世不好,母亲是名宫女,只因为他父亲醉酒,便临幸了她,后来剩下了十六公主,又因为十六公主的母亲,和容妃有几分相似,便常常被曾经的宁妃刻意针对。
瑶儿公主从出生,日子便很难,性格胆小内向,不爱说话。
楚煜曾经见她被大宫女欺负,便一直有关照十六公主。
十六公主垂着长睫,柔声细语说:“他在宫外,我们只是偶尔能见上一面。”
每次见面又是无话可说,她能感觉到沈砺川并不喜欢这桩婚事。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总有一天驸马会看到我们瑶儿的好。”阮凝香安抚着十六公主。
再过半个多月便是中秋朝贺了,阮凝香灵机一动,一个撮合俩人的主意便冒了出来。
一堆政务缠身,楚煜没心思关心别人的儿女情长。
他回屋含了一块薄荷糖提神,继续处理政务。
十六公主从这里离开后,阮凝香里屋时,不知道楚煜看到什么了,扔了折子,脸色阴沉至极。
阮凝香走过去,刚想拿过折子看一眼,就被楚煜眼疾手快的拿了起来。
“什么啊?”以前有什么难理的折子,楚煜都是缠着她,让她帮忙想对策的,阮凝香起疑道,“还不能让我看了。”
“没什么。”
楚煜将阮凝香拉到腿上坐着,刚刚阴翳的神情不见了,眼里像是含着星星,深情的凝望着阮凝香。
没怀孕,便是他还不够努力,他要多努力才是。
阮凝香又被他折腾的腰酸腿软,总觉得他最近不太对劲。
趁着楚煜去了恭室的时候,阮凝香来到桌案前,翻了翻那个折子,居然是皇帝后宫空虚,皇后又一直无后,朝臣建议楚煜广选妃子的奏折。
折子上没署名,敢写不敢留名,可耻!
阮凝香正在气头上,折子便被不知何时在身后出现的楚煜拿了过去,“放心,我既承诺,今生只爱你一人,便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你也不用理会他们。”
“可是,万一……”阮凝香摸了摸肚子,“万一,我真的不会再怀孕怎么办?”
楚煜在背后搂着她,温热的大手隔着阮凝香的小手,熨帖着平坦的小腹,“那就在六哥那里,过继一个。”
“这么大方啊。”阮凝香玩笑道。
“我争这皇位,从来不是因为权欲。”楚煜清冷微磁的声音飘在耳畔,“只是为了我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因为皇位的继承,而是愧疚,愧疚当年对阿香的所作所为。
秋高气爽,百花飘香,中秋节,一年一度的赏花宴。
阮凝香为此忙前忙后了大半个月,楚煜还因此抱怨过,说她太辛苦了。
可惜,总有大臣不死心,带着自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想在皇帝面前露个脸,万一被皇帝看上了呢。
心思被阮凝香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