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带着人来到了望京楼的六楼。
整个楼层被包下来,没有其他的客人。
楚煜直接吩咐把店里的招牌菜全上上来,又坏心思作祟,额外点了两道其他的菜。
满桌山珍海味,香味扑鼻,直到那两道菜送上来,饭桌上的菜,瞬间变了味道。
“乌兹使者要不要尝一尝这道菜。”楚煜推过盘子,热情推荐。
那名使者盯着面前散发着酸臭味道的菜肴,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啊?”
“溜三样,猪肝、猪肠、猪肚,闻着酸臭,吃着口感滑嫩,越嚼越香。”楚煜手中的筷子,一一指着介绍。
乌兹使者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使者身边的那名侍卫,出声道:“我们使者吃素。”
“这样啊,那是我招待不周。”楚煜又端过一份臭豆腐,诚挚的推荐,“尝尝这个,纯素菜。”
乌兹使者婉拒道:“王爷的热情我心领了,正所谓,地域差异,你们闻不惯我们乌兹国的榴莲,我也吃不惯你们大楚的独特口味。”
“是么,我还以为使者就好这一口臭臭的味道呢。”楚煜眯眼一笑,俊隽的脸上挤出几分无辜,“是我误会了,来人,把这两道菜撤下去。”
楚煜太坏,阮凝香忍笑道:“听说,乌兹国盛产水果,芒果,香蕉等等,都是很好吃的水果,只是离大楚太远,跋山涉水,运输到京城,八层就坏了,不然我们两国还可以,做些贸易往来。”
“贸易往来?”乌兹使者没理解其意。
阮凝香给与解释,“嗯,既然我们两国是友邦,国与国之间,做些生意,那也是为民造福的事。
“只是,两国距离太远,即使水果运过来,这价格,恐怕也变得昂贵的没有几个人能买得起的。”乌兹使者轻飘飘道。
阮凝香挠了下脑袋,“确实,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只说随口一说,没想难得多。”
“我也是随口一说,吃饭。”
阮凝香夹了面前的一道盐水鸭,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你们国家靠海,盐产定然丰富吧。”
“还算不错。”乌兹国主夹了一烧豆腐。
“不知该国可有兴趣两国交易,做食盐贸易往来。”阮凝香剖析道,“这样,一来,可以增加你们国家的收入。二来,两国长期合作,还可以稳固两国的关系,一举两得。”
“这……”乌兹使者瞧了一眼一旁的侍卫。
又被楚煜捕捉到了,他卡了下嗓子道:“我知诏安公主心思细腻,没想到对做生意还有所了解。”
“这有什么,生意无非你是你买我卖,彼此各取所需罢了。”
“话虽如此,可这是国家大事,不是你口头上的几句话,”楚煜故意说。
“家是最小的国,国是最大的家。不管是国,还是家,道理都是一样的。我这即是为国家考虑,也是为每一个家庭考虑。”阮凝香道,“而且我也只是想到神秘,就随口一说,煜王莫要当真啊。”
阮凝香低头吃饭。
楚煜却道:“海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别说诏安公主一说,这乌兹国还真是坐拥了一个天大的财富。”
“是吧。”阮凝香脸上漾起几分笑,“有资源,又有刚需用户用户,这不就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阮凝香不信,空手态白狼的好事,乌兹国会在意。
乌兹使者并没有表现出明确的答复,他高深莫测回嗯道:“诏安公主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楚煜擦棵擦嘴,“吃饭。”
一口吃不了胖子,阮凝香点到为止。
乌兹国使者,并没有在这里就久呆,吃过饭,天色已黑。
送走了乌兹国的人。
阮凝香关上了门,刚想开口,楚煜便伸手捂住了她粉润的小嘴。
叮咛道:“小心隔墙有耳。”
“你今天怎么回事?”阮凝香小声道,“是不是发现乌兹国有问题?”
“夫人真聪明。”楚煜道,“不过,我发现另一个收货。”
阮凝香:“?”
“食盐交易固然是好。”楚煜眸色微沉,“……可,万一他们在盐里,动什么手脚,我们整个大楚,岂不是变相被他们控制了?”
阮凝香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那怎么办,照你这么说,跟乌兹国就没有可交易的可能。”
“谁说没有。”楚煜神秘一笑。
“什么意思?”阮凝香亲了亲楚煜的嘴角,“别卖关子。”
楚煜愉悦地翘起嘴角,曲着的手指关节,轻轻地敲了下阮凝香的脑门,“回家再告诉你。”
俩人回到上了马车。
这里没了偷听者,阮凝香又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
楚煜却立起食指禁声。
阮凝香下意识地掀开车帘,悄悄往外看,马车辘辘行驶在街道上,街上人很多。
阮凝香胡思乱想了一路,难不成跟乌兹国交易毒蛊?
怎么可能?!
阮凝香盯着某人,一直神秘兮兮的笑着,这是故意吊人胃口。
绝对是故意的!
一回来,阮凝香便佯装出几分生气,不理他,拿了一块糕点,来到了院子里。
乌云遮月,院里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曳曳,几只猫从四处的墙头,树杈上跑过来,喵喵地围在了阮凝香腿边,有的爬上了阮凝香的肩头。
楚煜跟过来,阮凝香背过身,将肩头上的猫,抱了下来。
“其实是……”楚煜道。
“打住,我现在不想听了。”阮凝香说掰了一块糕点喂猫。
“我是想,我们国家其实,并不缺盐。楚煜一把将人拉到腿上坐着,温热的手掌熨帖着阮凝香的小腹,“不过,北都国,不一样,他们山多,地少,”
“你是说,我们跟乌兹国买盐,再卖给北都国,挣差价?”阮凝香还是不解道,“那万一乌兹国还是在盐里动了手脚,那我们岂不就是递刀子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