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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节 拓跋焘的尴尬与执着

    赫连云秀皱着眉头说道:“先把你们太子放下,我施针让他醒醒”。

    庄王和宣王无奈地放下拓跋焘,赫连云秀用针在他的几个穴道上各施一针,拓跋焘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看到赫连云秀就温柔地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迅速躲开了,这时,拓跋焘才发现周围居然围了那么多人,而且众人看自己的样子和眼神十分怪异。身后的哭声引起拓跋焘的注意,他一转身看到一个几乎赤裸的女子坐在床上哭泣,而自己同样赤裸,一时之间顿时懵了!

    赫连伦怒气冲冲地冲到拓跋焘面前,指着他怒骂道:“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要娶的是我二妹,却又将我四妹玷污了,你,你,你这畜生,我要杀了你”。

    拓跋焘此时脑袋中一片空白,他记得昨晚自己是和赫连云秀在一起,可为什么是赫连秋雨呢,但看着赫连秋雨和房间中的一切情景,昨晚自己确实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他感到浑身无力、无助和愤怒。王洛儿忙将一件衣服披到拓跋焘身上,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床旁,问道:“昨晚怎么会是你?”。

    赫连秋雨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昨夜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一直在屋内休息,可是不知道怎么,大概亥时的时候,太子您就闯了进来,然后就将我……我拼命挣扎,可是你却还打我,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痕”。

    闻言,拓跋焘摇着头说道:“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是云秀穿着那件鲜卑的礼服坐在床边的,还……”。

    赫连云秀此时心中也特别鄙视拓跋焘,反问道:“太子爷,您自己做了这种事,怎么还是因为看到我呢?我可是一直和巫咸及侍女在房中玩投壶呢”。

    巫咸和旁边的侍女也点头,一个侍女说道:“这个我们都可以作证,我们一直玩到亥时三刻”。

    巫咸也说道:“都是在亥时,那么我家公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穿着什么礼服等着您这位太子爷?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拓跋焘急道:“我确实见到云秀穿着礼服坐在床边的!”

    玩世不恭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太子爷,您看清楚女子的相貌了吗?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就没有记错?”

    拓跋焘急了,自己确实是看得很模糊,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说不是这样的,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呢?一时之间,百口莫辩,急得冲到赫连云秀身旁,对她哀求道:“云秀,你要相信我!”。

    赫连云秀无奈地看着他,既同情又鄙视,无奈地说道:“太子爷,我觉得现在您应该想想如何对秋雨负责!”,说完,转身走出了院子,留下绝望的拓跋焘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时,床上的赫连秋雨哭喊着“我不活了!”便冲下来要向墙上撞去,幸好被一旁的摄魂灵打晕又放回床上,盖好被子。赫连伦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没想到这北魏之行会如此狼狈不堪,他走到拓跋焘面前喊道:“我二妹说的对,你要对秋雨负责!否则我们胡夏也不怕你们,我们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

    王洛儿忙上前赔笑道:“酒泉公,莫要激动,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较好的交代,你放心!”

    赫连伦白了他一眼,又对赫连昌喊道:“哥,无论你我平日如何,现在这个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呀?我的和亲使大人!”

    赫连昌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不堪的事,虽然说自己对赫连伦与赫连秋雨这对兄妹很不喜,但毕竟是自家兄妹,现在又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和睦,自己这个和亲使现在难辞其咎,于是,铁青着脸说道:“北魏太子,现在这种情况我会向贵国的皇帝陛下递交抗议国书,请你们想好解决的方法!”,说完,也转身走了。

    王洛儿叹了口气,吩咐仆役打扫屋子,照顾好赫连秋雨,特别不能让她寻短见。又重新让人为拓跋焘穿戴整齐,与宣王和庄王拉着他迅速离开这个院落。回到日辉院,王洛儿就把房门一关,皱着眉头问道:“太子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拓跋范和拓跋建也急道:“是呀,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魂不守舍的拓跋焘无奈地将昨晚发生的一切细细地讲了一边,王洛儿马上吩咐虎师防护好赫连秋雨的院落,并搜查那件鲜卑礼服和昨晚搀扶太子爷的仆役,没多久,下人回禀的结果是:并没有在赫连秋雨的房中找到那件礼服,礼服依旧被雅意院收好放在被锁起来的柜子中;而那个仆役则是一个月前就病逝的一个下人,在今早已经下葬。这样的结果让拓跋焘等人十分纳闷。

    王洛儿说道:“我认为这件事是有蹊跷的,如果按照太子爷的说法,那么,爷肯定是被设计了。因为,最大的问题就是那赫连秋雨,最想嫁给太子爷的是她,今日却又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说不过去呀!这些哭闹无非就是要逼太子爷娶她”。

    拓跋范点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如果说二哥记错了,怎么又能描绘出昨晚搀扶自己的仆役,但最奇怪的是这个仆役怎么是一个多月前死了的人,这怎么感觉二哥是撞鬼了!”。

    拓跋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说道:“我要让主管请法师来做做法,这么邪乎!”

    拓跋焘此刻心中无比烦闷,哭丧着脸说道:“我也认为是被设计了,都怪我一时大意。不怪别人,大不了这个赫连秋雨我也娶了做侧妃,但正妃依然要是赫连云秀”。

    拓跋建一听,笑道:“二哥,你还想娶那个云秀公主呀?现在这个事怕是超出你的控制咯!”

    拓跋焘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自己现在百口莫辩,但让自己放弃赫连云秀,自己内心又万般不愿意,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说了句:“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于是,众人退下,拓跋焘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空空的屋子发呆,现在这个事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赫连云秀那厌弃的眼神,自己的心感觉是被用刀刺伤了,感到后悔、痛和愤怒。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但他不想认输,他想争取被理解和原谅,于是,他鼓起勇气走出日辉院,走进雅意院。可是刚刚走进雅意院,看到的是玩世不恭和他的两个婢女正在玩躲猫猫游戏,玩世不恭蒙着眼睛一个劲地寻找“猎物”,一个不小心居然抱住了刚进来的拓跋焘,只听他笑道:“小仙仙,你变胖了哟,这腰怎么这么粗呀”,说完,还不停地在拓跋焘身上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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