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谦之愣愣地看着小孩,不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小书童大笑道:“哈,哈,这,这小孩是不是在洞穴中待太久了,居然说自己有三百多岁!这怎么可能,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拓跋鸿煊可不觉得好笑,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冰殿之战,没见过铁英娘子、紫玉老人和自己那个遥远的“祖宗”幽天皇的话,也会和寇谦之一样不敢相信这小孩的话,但经历过,自己相信!姑且不说这个大阵是如此玄妙与凶险,一般人怎么可能进入;再者,小孩刚才的身法很快,只有拓跋鸿煊看清楚了他的移动,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因此,他拉住寇谦之,说道:“道长,这位真的是前辈!”。
寇谦之转头笑道:“我说,怎么你也被他唬住了吗?”
拓跋鸿煊微微一笑,说道:“道长,这个阵一路走来,你还不相信世间的奇妙吗?”
这一问倒是真的让寇谦之止住笑声,认真地思考他的话。此时,小孩呵呵一笑,说道:“看来,你们两个人中还是有明白人儿的!”。
正当寇谦之还是没有想明白之际,只听见石窟中传来一老者的声音,说道:“童儿,带他们进来吧!”。
闻言,书童瞟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运气还真好!不过也是先生脾气好!走吧!”
拓跋鸿煊拱手说道:“多谢!”。拉着还没有想明白的寇谦之随着童子向石窟内走去。
石窟内部似乎别有洞天,拓跋鸿煊边走边注意地形,而寇谦之则不住地赞叹石窟天然而成的八卦方位,只见这石窟内不仅有小溪流水和深潭湖泊,还有树林花园和农田丘陵。大部分的地方似乎根本就不在山谷或者地下,真个的别有洞天!
寇谦之纳闷地问道:“这怎么还有蓝天白云呀?这是山外了?”
小童子呵呵一笑,说道:“道长,这不就是修道中的洞天嘛!”
寇谦之闻言一愣,心中大惊,又无限崇敬,快到一排清雅的竹舎时,忙拉住小童子,问道:“这位小前辈,你家先生莫不是徐庶仙人?”
小童子扭过头来,看着他,笑道:“这位道长,颇有见识,只是所说的……也对也不对!”,说完,笑嘻嘻地跑进竹屋禀报去了。
寇谦之皱着眉头,深思小童子的回答,就在这时,只见从屋中走出一位须发皓白的老翁,望着寇谦之和拓跋鸿煊深深鞠了一躬,寇谦之和拓跋鸿煊也忙回礼。
只听,老翁笑道:“二位真是有缘之人呀,快请进!家师已等待许久了!”
寇谦之又是一惊,“家师!”,面前这位老翁已颇有年纪,那他的家师不知道是何许人也。
不多时,随着老翁,三人进入竹屋内堂,只见正厅的坐席上端坐着一位容貌十分俊美的中年男子,眉宇轩昂,仙姿卓绝。老翁拱手说道:“师尊,二位贵客已到!”
男子点点头,摆手说道:“二位请上座!”
寇谦之和拓跋鸿煊也恭敬地回礼,随后坐在正厅的右侧。只听,这位师尊说道:“二位贵客,真是机缘巧合能进入这武藏仙境,能否告知你们的身份!”。于是,寇谦之和拓跋鸿煊便毫无保留地一一介绍了自己,只是拓跋鸿煊发现,当自己说到自己是紫霄宫主时,堂上之人眉宇间似乎微微一动,目光也变得复杂了一点。
老翁站起身,拱手礼道:“二位既已相互介绍,我也自我介绍一下。贫道出家前姓徐名福,颍川郡长社县人士,中年修道,晚年才拜得恩师门下,避世修道。我师尊名号了然子!”。
闻言,寇谦之蹭地起身,拜倒在老翁面前,恭敬地说道:“您就是徐庶仙人呀!弟子再次拜望!”
老翁一愣,随后呵呵一笑,手轻轻一抬就把寇谦之拉起,说道:“道长,徐庶乃是我的胞兄,徐福与徐庶本是二人,只因我二人乃是双生,所以,常常被世人误以为是一人!”。闻言,寇谦之不免又是一惊,说道:“难怪呀!难怪,我等所知的徐仙人近乎完人,无所不能,原来是两个人!”。
了然子和徐福呵呵一笑,让童子沏了一壶清茶,了然子问道:“二位,为何会来到这武藏山山腹中?”。
于是,寇谦之便将山中出现怪物和旱灾大致说了一下,了然子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唉,天灾不止只因人事不休,看来这天下依旧纷扰不断呀!藏山之旱是因为怨气太重,不公所致,怨气散去,不日便会恢复如初”。
徐福也点头说道:“唉,这世间呀……各种纷扰不断,只因贪欲不断,最苦的还是百姓”。
寇谦之欲言又止,了然子笑道:“道长可是心中有个很大的疑问?”
寇谦之尴尬地笑了笑,又觉得不知该如何询问,便摇手道:“不问也罢,不问也罢!”
了然子看了看徐福,徐福哈哈一笑,说道:“道长不也是修道之人吗?不是也想修得长生之道吗?”
寇谦之惊问道:“真有长生之道?”
徐福捏着胡须笑道:“如何没有?自古修真之人很多,但少有人能修得正道,只因执念太深,放而不忘,忘而不放,萦萦绕绕,总牵绊在心头!当然,也有机缘巧合之故”。
寇谦之一边点头一边思索徐福的话,不一会儿,上前拜倒在徐福跟前,拱手说道:“弟子也想悟大道,修真元,望师傅能收下徒弟”。
徐福笑道:“道长,你我缘分还不到,我现在不能收你为徒!但我可以为你开悟三日”,闻言,寇谦之心中虽然很失落,但又很知足很欣喜,便急忙叩首拜谢。随后,跟着徐福便走出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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